第429章 囚禁叶述

然而叶述是个武林高手,虽然方才被官七画咬的疼了些,但是反应能力却远是官七画望尘莫及的。

见官七画想走,他一把便将官七画抓了回来,一手捂住官七画的嘴便要带官七画往山下走去。

叶述可是吃够了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亏,断不敢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谁知道她待会儿又会用什么法子来算计他。

官七画挣扎不止但是奈何力气太小,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叶述将她往山下带。

叶述下山下得急切,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即墨冰陡然变得狠辣的脸色。

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即墨冰,突然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来一支小小的袖箭,对准了即墨冰的后背,没有一丝犹豫便将那袖箭射了出来。

直到听到从后面传来的破空之声,叶述才猛然察觉到不对。如今想要躲闪,却被怀中挣扎不止的官七画所扰,动作慢了半拍。

于是只一瞬间的事,那支袖箭就这般没入了叶述的后背。

官七画还处在一片怔然之中,她只发现叶述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也不抓着她了。

官七画转头一瞧,正好就瞧见他那缓缓倒下的身影。

“即墨冰。”

心中微微有些震惊,官七画一把将他推远了些,来到了即墨冰的跟前。

目光扫过即墨冰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只袖箭。

“是你做的。”

官七画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一眼差不多也弄明白了个大概。

就即墨冰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料谁都想不到,他竟然还有后招。

于是,叶述就这么倒霉的中招了。

即墨冰虽然成功将叶述给算计了,但是自己的情况也一点都不好。面色铁青,胸脯一起一伏,一副就快断气的模样。

“官七画,我……”

话都还未说完,即墨冰两眼一翻,径直就这样晕了过去。

“喂,喂,你可不能出事啊!”

官七画急的满头是汗,赶忙去掐即墨冰的人中。

今日她是出来采药的,本以为就在离山寨这么近的山上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她连银针都没有带。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就即墨冰这状况,不赶紧救治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看着眼前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反应的即墨冰,官七画就如同那踩在热锅上的蚂蚁。

情急之中,官七画瞧见那边倒下的叶述,忽而想起。与她一样,叶述也是大夫啊!他身上说不定会随身带着银针呢!

本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想法,官七画几步来到叶述的跟前,一双手便探进了他的胸前,在他的衣服里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了一包银针。

官七画赶忙帮即墨冰施了针,又在即墨冰的鼻息前探了探手。等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之后,她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虽然呼吸已经回来了,但是即墨冰依旧是还没醒。

药材什么的都还在山下的竹屋里,官七画只能思量着赶紧将即墨冰带回竹屋去用药。

下山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拼一拼体力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将即墨冰给背下山去的。

将还陷在昏迷中的叶述扔在山上,官七画背着即墨冰一步一个脚印地下了山。

终于是赶在即墨冰翘辫子之前,回到了竹屋。

而后又是一顿忙碌,得到了官七画及时的救治,即墨冰最终还是堪堪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

但也为此而付出了代价,这一昏迷便整整昏迷了三天。

等三天之后,即墨冰终于从漫长的混沌中睁开眼来的时候,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那守在他的床前,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官七画。

太久没有动弹了,即墨冰微微抬了抬双手,便感受到从心脉处传来的一阵阵钝痛。

这是他从前最熟悉的触感,这样的疼痛已经伴随了他很多年了。

每次他病发昏迷之时,他都会觉得那也许正是他生命的尽头。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却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即墨冰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坚定的相信自己会不会死。

他还记得他完全失去意识之时官七画那焦急的脸,那个时候,他便莫名地觉得,只要有官七画再就一定能将他救回来的。

而事实似乎也证明了他预感的正确,他真的活过来了。

官七画的手一直都靠在即墨冰的手臂边上,现在他一动,官七画立马便睁开了双眼。

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上即墨冰那双泛着微微笑意的眼眸,官七画呼吸一滞,反应过来之后赶忙给即墨冰探了探脉象。

“你终于醒啦。怎么样,感觉如何?”

见脉象平稳有力,官七画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你怎么了?”

看着眼前红着一双眼,脖子上还包着厚厚纱布的官七画,即墨冰不动声色地掩了眸中原本的笑意,声音沙哑地问道。

他不问也就罢了,既然都问起来了,官七画便要好好地同他说道说道这个问题了。

“这还不是你那位商先生干的好事。”

反正人都已经醒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官七画全身的紧张瞬间松弛,趴在床沿便有气无力地对即墨冰控诉。

“那天,我把你背回来,商先生差点就一刀结果了我。然后就留下了脖子上这伤。”

当日的情形,官七画现在还记忆犹新着呢。

她背着即墨冰下山,早就累的不行,谁知道等那商先生过来还说是她故意伤了他家公子,拔出刀就要将她抹脖子。

要不是旁边还有旁人拖着,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游魂一条了。

虽然最后商先生没有真的杀了她,但是却勒令她一定要将即墨冰救回来,不然就要她给即墨冰陪葬。

于是官七画迫于他的淫威,便只能日日守在即墨冰的身边。

即墨冰舒心地睡了多久,她可就在这床沿便守了多久。

没病都快熬出病来了。

官七画眼中闪着幽怨的光,想起这几日刀尖舔血的日子便有满满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同即墨冰说。

但是真正看着即墨冰这副虚弱的样子,她却又心软了。

好歹这是她的病人,病人伤都还没好,她就过来告状,不太好。

于是想了想,官七画还是道。

“算了,没有什么大事。你还好吗?”

也许是见了官七画这副惨样他心生愧疚,即墨冰的声音都蓦然变得轻柔了许多。

“我没事,倒是你,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吧!对了,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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