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在何方

白天与黑夜作为着自然界永恒不变的主题，反复更换着。而对于灵羽来说，不断的苏醒又不断的尝试着恢复身体便是他这些日子中永恒不变的主题啦。

刚开始的几天的灵羽很是不认命不甘，每次醒过来眼神中的坚决让人难以相信，实在想不到这少年体内到底有着怎样的毅力。不过，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刚开始的那几次几乎每次都是靠洛沂水用手段将他弄昏灵羽才停止尝试。期间灵羽也服用了仅剩下的两颗茯苓造化丹中的一颗。不过只是让灵羽的身体差点变得更糟，因为体内的经脉近乎破损到了无用的地步，所以那股强大的药力便没有靠经脉来存储进而缓慢消化直接进入了灵羽的肉体中。不过这些所带来的影响，不仅仅灵羽没有注意到，连其余的四人也没有发现，灵羽的肉体已然变得像那黄石一般。

半个月后。灵羽的体内经脉的伤势虽然没有任何起色，但他居然靠着每次几乎接近自残的吸收天地源气恢复伤势中站起来甚至进行可以肉体锻炼了。这一切，让人有点难以相信，但结界中的另外三人倒是没有太大的震撼，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双方都没怎么说话。但三人看到了灵羽那令人难以置信的毅力。三人觉得或许也正是那股毅力令灵羽以变态的速度恢复了除经脉以外所有的伤势。

但自从灵羽恢复了身体之后，他又开始了以前的修炼，现在他的修炼比起之前更加的苛刻，但只有灵羽知道他收到的效果更加的渺小了。因为每次的瀑布下炼体，虽然灵羽不知道为何居然可以靠肉体能勉强完成以前的修炼时间了。但他一直想能再次感受到源气在体内游荡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之前灵羽可以再瀑布下坚持好几个钟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有着强于常人的体魄，更因为他体内的经脉有着优于常人的对源气感应与利用能力。以前的瀑布炼体可以不仅仅靠着强健体魄支撑，还可以利用对源气的感应和控制来短时间的形成一个类似于战兵境的标志战气铠甲一类的源气外放控制来隔绝水流的直接冲击，从而更长久地在瀑布下支撑下去。

但现在没了强大经脉的灵羽只能硬靠着体魄来抗击那强大的瀑布水流冲击。现在的灵羽依旧进行着同样的修炼，除了每日早晨的打猎，或许这段时间也是这片山脉中其他生物的欢乐时间，因为它们不用每天早上担心被人打扰了那黎明前最好的睡眠时间，甚至更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猎物。

“哎。我说，老古，这小子毅力可真有点让人你觉得变态哎，你看，这是他今天第几次被瀑布冲走了啊，看他这样子似乎还要去尝试，别说那瀑布炼体真是个好路子，你不知道，我也试过几次光靠肉体来抗那瀑布，啧啧，那冲击力、、真是让人回味啊！对了，那瀑布的声音可不小啊，你说那小子不会是每次没什么防护措施导致耳朵被那如同奔雷般的瀑布震聋了吧？”炎烈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手摸着下巴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很严肃的说着。

可当他睁开眼睛时突然发现刚才还在他身边的古轩雷此刻早已离去。“哎，老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难得老子这么认真的分析，你小子居然不买账跑了，什么意思。”炎烈愤愤说道并立即准备向着古轩雷的方向追去。

刚转身的时候，他又回头喃喃道：“看样子那瀑布的声音真很容易对修炼者造成影响啊，居然老古走了我都一点没听到。那小子不会真聋了吧。这天天在这下面修炼，不是天天在耳边听打雷嘛，变态啊！”

古轩雷此刻面无表情的向着茅舍前走去。听到后面炎烈的呼喊声，他稍微停了下脚步转向瀑布看去喃喃道：“小家伙，真是可惜了啊，要不然凭你的毅力和天赋以后的天地大战中你说不定还真会大放异彩，可惜啊，你接触到了你不该接触的人啊，就算你好好的，这生关于她也注定是个悲剧。她，不是你可以企及的！”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莫熙芸那里走去。

此刻在瀑布下坚持的灵羽的身体似乎已经是去了知觉了，或许仅仅凭着一股毅力在支撑，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期间他尝试了几乎所有他爷爷交给的恢复伤势手段，并且尽了他这身最大的努力去尝试恢复身体中的经脉，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他失败了，对，他彻底地失败了。他以前一直坚信的骄傲也伴随着每次的失败开始慢慢淡化了。

因为在这之前的事情没有什么他自信没什么不能做到的，或者准确的应该说是没有什么是他的天赋加上惊人毅力所不能实现的。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有着一个少年英雄的终生梦想。

可惜此刻的他似乎已经还没有踏上那条路就已经被拒之门外了。他已经失去了问鼎至尊强者的资格了。因为他废了。他的经脉因为在没成型之前过度的使用已经支离破碎了。他以后注定了因为无法练出自己的战气而成就终止于战兵之境。而就连所谓的战兵也只是一个如同野兽般的肉体惊人，但没有任何强大强大战气的战兵啦。

“啊、、、、、啊、、、、。”

瀑布下的少年终于发出了了自发现自己经脉举后的第一声，这一声是这么的洪亮是这么的让人震惊，似乎此刻连那瀑布的落下的时所产生的如同奔雷之声都被压制了下来。

这一声充满了太多的情感了。似是一头已经年事已高的虎王在失去昔日的威势的不甘咆哮，又似是那压抑已久的火山喷发出熊熊的烈焰一般。这一声，灵羽喊出了他此刻所有的力量的心神。

吼出这一声可能代表着少年的放弃，又何尝不代表着少年那梦碎的不甘。这一声吼得时间虽然不也是很长，但灵羽的脑中无数过去的画面在不断的回放。此刻的灵羽眼角流出泪水，不过在这瀑布之下他的泪水是如此的渺小，以至于别人根本发现不了那是泪水，而不是瀑布的流水冲在脸上留下的。这泪水代表了太多啦。

在他的记忆中，灵羽始终信奉着他爷爷的话——男子流血不流泪。只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流泪，流的是那么的彻底，那么的令人心酸。可能这也是少年最后一次的落泪了。因为他的梦已碎，他的路已断，他尝试了这么久，他的毅力已经崩溃了，他的路在何方，他已不知。

“啊、、、”

少年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一个字，他并没有大声哭诉大声谩骂，因为只此一个字就代表了一切，更代表了少年仅剩的骄傲，因为他知道这里有着四个优秀的人在看着他。他选择了不知路在何方的时候依旧昂着他的头颅，他不愿被人伶闵。他更不愿在那三人面前丝毫的低下他的头颅，哪怕失败了。他依旧站在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声音逐渐消失了。

瀑布下的身形也已没了，只有了瀑布下河流里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少年。灵羽的叫声引来了众人，莫熙芸捂着嘴有些伤心和不忍的看着少年，而其余三人则面色平淡的看着那副情景，只是轻轻的叹息声在莫熙芸飞向那漂浮在水中的少年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