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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辊筒新世界(二)

阿裕宣布了于一冰对工艺科的奖励,集体奖,奖金2000块。

张杨一听,眉毛一皱,吼道:“不对呀,这明明是李工开发的怎么变成了集体奖啦?”

“上面是这样说的,我有什么办法。”阿裕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道。

“是不是你没有说清楚?把这给搞错了吧?”张杨跳起来,情绪给外激动。

“都说了是李羽新一个人开发的,可老板这样给,我有什么办法?”阿裕一脸无辜的站在那。

“我去给老板解释。”说着张杨就要朝外走去。

“张杨,干什么。”李羽新一把拉住他,不土让他走。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这明明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我们这群人好意思占你的便宜吗?”张杨气呼呼的甩开了李羽新的手,坚持着要去辩解。

“你怎么不听话!”李羽新把脸一黑,生气地说。

“你就这样忍啦?”张杨踮起脚似乎要跟李羽新比个高低。

“什么叫忍,不就是个开发费吗?大家一起吃个饭不是更好吗?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兄弟们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李羽新的一番话不只说给张杨听,还说给满屋子里的所有人听。

阿裕和其他工艺员都低下了头,这在以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之中常常为了一块版争得你死我活,有时候生起气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和对方说一句话,然而李羽新的表现让他们看到了自身的弱点,看到了人性,也看到了他的亮点。

“老大,我这是为你叫屈啊。”张杨啊眼眶里悬着泪花,那泪点一触即发。

“张杨,你的好意我心领啦。就算这个钱给我个人的好不好,现在由我做主,今晚川菜馆全体加餐。”李羽新用他极富男性的嗓音阴阳顿挫的宣布。

阿裕自然没有话说,这钱本来就应该属于李羽新所有,由他支配天经地义。

其他工艺员更没的说,白白的得了个饭局,倒也是万分欣喜。只有张杨还在生着闷气,郁郁不爽的憋着难受。

“好了,张杨,李工都说了,他请客,这钱用来买单。”阿裕也在一旁劝道。

“别一根筋了,不管怎么说,我请客,他买单。”李羽新一改刚才的慷慨,话锋转到了阿裕手里的信封上。

“我买,我买。”阿裕哈哈大笑。

“兄弟们,都听清楚了,他买单,今晚你们知道了该怎么做了吧?”李羽新对众人使了个眼色。

张杨一看就明白,继而转怒为喜,嘿嘿的一阵怪笑。其他工艺员也对了对眼神,最后聚焦到阿裕身上,一个个都是坏坏的神色。阿裕明白这是李羽新的一次宰羊行动,只不过这只羊没有反抗的权力。

“你们有点坏哦。”阿裕用手对着这伙狼指点了几下。

“坏吗?”李羽新面向其他人问道。

“不坏!”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看出来了,全是坏人!”阿裕咧嘴一笑。

哈哈哈哈,全屋子都是笑声。

“啊哟,这么热闹啊。”林芸碧突然窜了进来。

“小林同志,你这是来串门的,还是来问罪的?”李羽新瞟了一眼阿裕,故意给他来了一个飞眼。

“我就是来送报表的。”林芸碧将手中的检验报表递给了阿裕。

“哦,原来这样啊。”李羽新呵呵一笑,他不想点明这里面的故事,用这笑声为之掩饰。

“你以为怎样?”林芸碧毫不示弱。

“不怎样。美女,今晚上敢不敢上酒局?”李羽新收住笑声,问道。

“有饭吃,为何不敢。”林芸碧爽快地应道。

“带上不上班的姐妹,今晚上川菜馆不见不散。”李羽新豪气扬眉。

“谁请客?”林芸碧问。

“我。”李羽新大拇指朝自己一指。

“谁买单?”林芸碧又问。

“他。”李羽新将拇指朝阿裕一指。

“有意思。”林芸碧笑道。

“来还是不来?”李羽新继续问道。

“你说呢?”林芸碧没有直接回答。

“随便。”李云新轻描淡写的将手一挥。

“拜拜。”林芸碧转身朝后摇了摇手。

张杨突然对大伙说:“你们猜,她到底来不来?”

“有彩头吗?”其中一个工艺员问道。

“有啊。1:2不来,1:0.2来。现在下注,10块起押,100封顶。”李羽新开了个盘。

“我赌不来。押50。”

“我赌来押10块。”

“我也赌来押20。”

“我赌不来押100。”

“还有不有?”李羽新将赌资拿在手上,掂了掂,喊道。

“有啊,我张杨都还没下注,算得上开盘吗?”张杨扔了100过去,“来!”

“阿裕,下不下?”

“我去问问在下。”阿裕说着就欲离开。

“你这么个部长想耍无赖啊?”张杨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长不长,就是不长嘛。我还小,不赌啦。”阿裕将手一摆,径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没趣的阿裕。”张杨摇了摇头。

“重申一句,不准串通,若有发现,赌资从公。”李羽新声明了下注的规矩。

“愿赌服输。”众人喊道。

“一言为定。”李羽新将钱收入了腰包。

“老大,你说林芸碧会来吗?”张杨心里也是没底。

“你不是下了注吗?”李羽新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不是想更安心一点吗?”张杨搬拌了个鬼脸。

“靠,我看你是担心输钱吧。”李羽新用舌尖在嘴里打了几个响。

“我怕输钱吗?”张杨扬起脸,连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

“那你还问?”李羽新拧了个响指,在张杨的面前吹了个口哨。

“老大,今天晚上的马买什么?”张杨凑在李羽新的耳边悄悄的问。

“不知道。没看,也没想。”李羽新说完就去了辊筒房。

“喂,真不知道还是没看?”张杨在后面追着问。

“无可奉告!”李羽新像兔子一样消失在张杨的视线里。

“李工,你来啦。”陈思琪蹲下身子将桶里的旧花釉换了下来。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将衣领的扣子解了一颗,脖颈上的汗滴顺着白皙的皮肤滑入内衣。

李羽新不小心看了一眼,心跳自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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