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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坏女人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他说话时手颤抖了一下。”幽月道。

武天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惊,他没有想到幽月的观察这么敏锐,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武凌霜却在此时抿唇一笑道:“我想问题应该出在那位贵族公子身上,佣兵们在那种情况下还拼死保护他,可见他的身份不简单。”

“虽然我们救了他,但他好像没有丝毫感谢之意,说话虽然有礼,但并不激动,显然他有着很重的心机,城府极深。”剑后接口道:“我们真不该就这样惹上天龙教。”

“怕什么呢?”武天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很想看看天龙十杀的最后一杀怎样诡谲,连什么‘剑皇’厉浩天都无缘得见,相信一定精彩。当然,那个‘销魂一笑’也非常值得去鉴赏鉴赏,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美女对我笑呢?”

剑后皱了皱眉头,她和武天骄虽然关系亲密无间,但武天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她多少有些别扭,她想立即躲开,但是如果那样做的话,似乎摆明了心里有鬼。她只得一咬银牙,道:“你说得没错。”

武天骄心中暗笑,续道:“所以,我想让你和神音姐姐她们住进我的帐篷,你也知道,我虽然能牺牲清白救治某些人,可在武功方面比起圣级强者来,还是很差劲。”

剑后心中暗恨,她就知道这个小男人一直记着她让他去救宫婵那件事,趁着这个机会,他当然要小小的报复一下。武天骄的武功并不差,但与圣级强者相比,确有着不少的差距,若是遇上天龙教的顶级杀手,确是需要自己的保护。他这样要求,无非是想夜夜销魂。

但不管怎样,剑后算是众多女人的大姐大,即是武红霜那样的刁蛮女人,在她面前也得乖乖听命。剑后跟随武天骄,多少也是看在通天圣母的面子上,武天骄怎么要求,她怎么做。

剑后暗暗咬牙,道:“你如果害怕,我就住进你的帐篷里!”这句话摆明了有暗讽武天骄贪生怕死的味道。

武天骄也不介意,贼笑道:“好啊!”跟着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前进,看他那走路一步三摇的姿态,就知道他乐透了。

剑后落在他身后,恨恨地道:“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

“天仙姐姐说得没错。”应滢儿跟在她身后道,“武大哥好过分。”

“你说错了。”幽月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应滢儿身边,道:“不是过分,是无耻下流。”

跟在她们身后的武家姐妹们无奈地笑了,她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天骄弟弟竟是这样遭女人痛恨,以前她们怎么都不觉得?

黎明将至,武天骄也没有心思再休息,决定赶早上路。众女有的覆上面纱,有的干脆戴上斗篷,总之是为了对付沙漠里的尘土和阳光,什么法宝都用上了。看她们准备得这么齐全,武天骄只能感慨地叹息一声,在这方面,他没有发言权。

走了一段路程,萧月华忽然将武天骄叫到马车前,问他道:“为什么会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武天骄向后一看,果然,在自己这群人的后面,相隔不到一里,有个商队正紧跟着。他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昨夜被他们救了的那群人。

他们的人数已经锐减至五六十人,整个商队只剩下十几匹骆驼,二三十匹马,三辆特制的在沙漠行走的货车,还有一辆华丽的四轮马车。

他们跟在武天骄这群人身后,用意很明显:武天骄既然在昨夜救了他们,下次他们遇险时,一定还会施救。可惜他们这个理论只能用来衡量普通人,对于武天骄是绝对不适用的。

由于那位身穿华服的贵族青年给武天骄留下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因此,如果他们再遇险,武天骄铁定第一个拔脚就溜。如果再加上他当时心情很坏,可能还会在心底恶劣地诅咒几句。

两队人马走了两天,已经过了那片还有绿茵的沙石地,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干旱沙漠,高温酷暑的空气带着一股子干燥的泥土味向所有人袭来。

这个季节穿越沙漠并不理想,白天酷热难当,到了夜晚,彻骨的寒冷将横扫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武天骄这群人当中,除了宫婵、何宁丽之外,人人都会武功,自然能抵抗严寒。但是,马匹的抗寒能力就差多了,在夜晚滴水成冰的严寒世界里,大有可能被活活冻死。

不过,修罗壁已经事先做了完全的准备,她沿途购置了一批马脚套和毛毯,一到夜晚,她就将马脚套套在马匹的脚上,同时将毛毯和沿路狩猎得来的一些毛皮裹在马匹身上,并将所有的马匹集中起来,这样它们就能抵抗严寒了。

这个时候,武天骄倒有点想念龙鹰了,对它倒从不担心,这家伙双翅一展,一日之间能飞行千里。这几天,它又不见了踪影,大概真的找情人去了。

嘎伯沙漠的地势比较平坦,因为没有大风,即使形成沙丘,也不会十分巨大,马车行走其中并不困难。

进入沙漠的第三天,由于一路上有剑后等女的细心照顾,武天骄一直生龙活虎、精力充沛,丝毫不以沙漠之旅为苦。不过,他不苦,并不代表别人不苦。作为俘虏的隋宝珠就是感觉痛苦的一个。

这些天,她一直被制着经脉,封了功力,坐不得,也靠不得,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好像所有人都将她忘记了一样。进了沙漠,剑后干脆封了她的主经脉,让她暂时失去武功,却又能自由活动。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简单地说,她时时刻刻都想逃走,但是偏偏又不敢冒险,因为她发现这里的每一个女人的身手都非常可怕,尤其是那叫天仙、神音、雷音、玄音的四个绝色美妇,她们的身手高得恐怖。

她不是没想过劫持像宫婵这样毫无武功的少妇,但她没有信心。她的信心都在牧场失手被擒时彻底消失了。现在,她唯一可做的就只有等待。

下午时分,队伍来到了沙漠里的第一个绿洲。绿洲方圆约为三里,里面有两个相邻的玄,湖边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数十株高大的沙漠杨树。

武天骄欢呼一声,向最近的一个湖奔过去。跟在武天骄身后的那支商队也于此刻策马奔了过来,绿洲对沙漠里行走的人来说,不啻生命的源泉,他们不再有所顾忌,只想着尽快走进绿洲。

华丽的马车一路扬着沙尘弛进了绿洲,在另一个玄边停了下来。那位华服公子掀开车帘走下车。他向武天骄这边望了一眼,入眼尽是一大群脱下面纱、斗篷的绝色女人,顿时让他眼花缭乱,目弦神迷。

然而,当他在女人堆里找到了那个唯一的男人,一阵汹涌的嫉妒顿时涌上心头,在恨不得那个男人立马死去之余,却也恨不得以身代之,融入到众多美女人当中去,尽享艳福。

华服青年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渐渐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阴冷和杀气。就在他刚要回头时,猛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不由大吃了一惊。

他以为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正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想不到在这种机缘之下,还能遇上那个女人。

不过,他又不免心生疑虑,她为什么会跟着那个男人?嫉妒心再次迷蒙了他的双眼,使他的眼睛看起来竟然有些赤红。

隋宝珠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华服公子,她也没想到会在这沙漠之中遇上他。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想求人,然而,华服公子却是她现在唯一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那家店了。

她没有与华服公子的目光直接对视,而是装作不知道,继续在湖边梳洗。

夜晚,两个玄相连的那片沙地上,一棵沙漠杨树的暗影里,有个男人小心地压低声音道:“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鲁会长大人呢?”

“他很好。”一个柔软的声音答道。

“你怎么会跟在那个小子的身边?”男人又问。

“你似乎很讨厌他。不过,我听说,他几天前救过你。”柔软的声音带着讥讽的口气道。

“没有他插手,我照样叫那几个混蛋下地狱去,让他们悔恨少生了几条命。”男人不屑地道。

柔软的声音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柔媚:“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我跟在他身边,是为了探听一些消息。现在任务完成了,但会长大人接应我的人还没有来,你方便送我连夜走吗?”

“可是我现在家里有要事,要急于赶回风城,实在耽搁不得。”

“那就送我去风城,总之,我不想在这儿逗留了。”

“好——”男人刚想应承下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改口道:“不行,我现在正被天龙教追杀,虽然那些人还不放在我眼里,但是我想多些人走在一起,总要安全一点。所以,你还是忍耐几天,等到了风城,不要你吩咐,我也一定要那小子好看。”

柔软声音的主人见说不动男人,心中一急,就想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色诱,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禁不起美色的诱惑。可惜不等她使出这一招,营地那边已经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看来她似乎现了什么。

杨树后面的那个苗条的身影立即机警地退出了暗影,装出一付出来散步的样子,往玄边上的营地走去。而杨树背后的另一个身影也机智地从另一边走向另一个玄。

他们刚刚离开,不远处的沙堆上忽然现出两个美好的身影,正是幽月和应滢儿。

应滢儿一撇小嘴道:“这个坏女人,武大哥对她那么好,又不把她当俘虏看待,她却一心想着逃走。想想她刚才恶心的样子,我就要吐。”

“我看还是多留意一下那个男人吧,今晚我们收获不小,公子应该会满意的。”幽月淡淡地道。

第二日,队伍离开绿洲,开始向沙漠深处挺进。从这里到下一个绿洲,距离很长,要走十日路程。一旦到达下一个绿洲,也就意味即将走出这片沙漠。

武天骄对隋宝珠的待遇一如既往,非但不严,反而更为放松,给她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大。同时,通过两位监视者,他也获得了越来越多的秘辛。

现在,他知道了那个华服公子名叫熊国强,是风城熊家堡堡主熊世光之子,与青龙商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隋宝珠曾跟随鲁思善去过风城,并在熊世光的府邸住了大半月,期间熊国强对她百般殷勤,目的就是想一亲芳泽。可笑隋宝珠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弄得他心痒不甚。

隋宝珠只在熊家堡住了半个月,就随鲁思善离开了风城。这次意外相逢,重新点燃了熊国强的心火。但武天骄却未能从隋宝珠与熊国强的秘密交谈中,得知熊国强被天龙教追杀的真正原因。熊国强在这个问题上口风甚紧,似乎极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介于隋宝珠与熊国强的秘密接触,武天骄也开始正式扮演起轩辕河的角色,尤其是在隋宝珠面前,他嘱咐诸女不得泄露任何与轩辕河身份不符合的事情。

他之所以要遮掩起自己的真正身份,自然是为了防止将来在风城遇到熊国强,被他识破身份。别看他武天骄是帝国的金刀驸马,名震京师,但到了北方,却是无名之辈,很少有人知道武天骄是谁?好在,隋宝珠到今天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个女多钱多的“土财主”。

当然,隋宝珠也不是笨蛋。她也开始察觉到这支队伍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她活动非常自由,但却越来越胆战心惊,好像自己身边随时会出现一两个人,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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