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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天龙圣火令

武天骄笑了笑,道:“年轻就不能当教主吗?年轻是本钱,我现在是年轻,难道以后我不会长大吗,有道是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年轻人当教主,有冲劲,反而老掉牙的老头子当教主,慢吞吞的老牛拉车,说不定当不了几年教主就一命归天了,哪像我!”说到此,看到天机子老脸拉下来了,忙哈哈两声,笑道:“晚辈只是开个玩笑,前辈当不得真,往下说,前辈接着往下说!”

天机子哼了一声,深沉地道:“小子,你这话在老朽面前说说尚可,若是在敝教别的人面前说,怕是性命不保,敝教很多人盯着教主的宝座,他们是绝不允许别人跟他们抢教主之位!”

武天骄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区区的教主之位吗,又不是帝国皇位,有什么好抢的,本驸马只是说笑而已,你真当我媳当你们的教主!”

这话把天机子气得够嗡,险乎当场发作,要知天龙教乃是天下第一教,执武林牛耳,其教主之尊,即是大陆各帝国的皇帝也无法相提并论,号令武林,莫敢不从,隐然已臻武林至尊,武天骄竟然拿帝国皇位相比,还说不媳,简直岂有此理。

天机子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他一个娃娃知道什么,我犯得着跟他较真,多费口舌!”当下强制忍住了,哼的一声,脸色却相当不悦:“帝国皇位算什么,皇帝的权威仅限于他的国家,而本教的权威却遍及天下,只要教主一声令下,即使想要三大帝国皇帝的人头,教中的弟子无不遵令而行,取下三大帝国的人头,献与教主!”

武天骄嗤之以鼻:“天龙教不过是一个隐世的武林门派,再大也大不过一个帝国,要知三大帝国的背后都有武林大派在支撑着,在我神鹰帝国,就有通天宫,乾坤宫。孔雀王朝有神女宫,九霄宫,修罗帝国更有天下第一宫,天神宫,难道天下五宫就比不上一个天龙教吗?”

天机子一时无语,半响才道:“本教的势力或许是比不上天下五宫,但却足以消灭天下五宫中的任何一宫,本教近百年来若不是没有教主,群龙无首,教中人一直忙于内斗,争夺教主之位,不然,又岂将天下五宫放在眼里!”

武天骄听得连打呵欠,睡意朦胧,摆手道:“行了!行了!不行就是不行,别找那么多的借口,你们天龙教既然势大,又为何隐世不出,作了缩头乌龟,让天下五宫雄霸武林?”

天机子苦笑道:“这个老朽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敝教既然隐世,自然有敝教的道理,再者,隐世的门派不只是敝教,难道那些隐世的门派都是缩头乌龟不成?”

武天骄无言以对,笑了笑道:“前辈,我不想跟你争论什么,只是……贵教之人既然为了教主之位而内斗,这就证明贵教之人未能脱离俗世,不忘争权夺利,为名利所逐,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遁世?大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武林,依附各大帝国,逐鹿天下,称雄武林。”

闻言,天机子颔首道:“人在世间,岂能免俗,驸马爷这话说的极是,以前,敝教的人还能安逸于山林,可如今……”说着,连连摇头:“自从老教主失踪,敝教没了教主以后,教中的许多人都按捺不住寂寞,纷纷参入到俗世中,完全抛却了敝教的遁世宗旨,唉——”说着,叹息不已。

武天骄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人,问道:“前辈,我向您打听一个人,不知您是否告知?”

“什么人?”天机子淡然道:“只要老朽知道,定然告知!”

武天骄心中一喜,想了一会儿,凝重地道:“前辈,贵教有没有一个姓诸葛的人?”

“诸葛!”天机子脸色一变,含笑道:“敝教姓诸葛的人可多了,你说的人叫什么名字?”

武天骄摇头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诸葛,大家称他为诸葛先生。这位诸葛先生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年纪,一身的青衫,面白如玉,留着三缕长髯,像极了文人雅士,他的武功怎样,我没有见识过,但可以肯定,非常之高。”

哦!天机子脸色凝重了起来,眉头紧皱,道:“你说的莫非是本教的……大令主,诸葛青云!”

“诸葛青云?大令主?”武天骄神色一凛,脱口而出:“他果然是天龙教之人?”

唉!天机子黯然叹气:“本教有三位令主,三位令主都是角逐教位的人选,听你说的那个诸葛先生定是我教的大令主诸葛青云,你在哪见过他?”

“晋-阳-王-府!”武天骄一字一句地道:“前辈,既然他是天龙教的令主,那么……他出现在晋阳王府所为何来?”

天机子苦笑道:“这个……老朽怎么知道?你该问你父王去C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驸马爷,听我一句劝,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咳咳!武天骄咳嗽两声,笑说:“极是!极是!这世上多得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反之,死的越快,多谢前辈指教!”顿了一顿,话语一转:“刚才前辈已经说了两个条件了,那第三个条件又是什么?”

“第三个条件吗……”天机子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当选教主最难的一个条件,前两个条件可有可无,只要能办成这第三个条件,定能当选本教的教主!”

“是什么条件,你就说吧,别说说停停的!”武天骄不耐烦地道。

天机子依旧慢吞吞地道:“这第三个条件就是要取得本教的天龙圣火令,谁能取得本教的天龙圣火令,便能当选本教之主,这是最难的一个条件!”

“天龙圣火令!”武天骄微微一怔,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令牌吗?”

天机子不置可否:“天龙圣火令乃是本教的圣物,就如同帝国的玉玺。本教有规定,谁能取得天龙圣火令,即是这个人一点武功都不会,那本教也奉他为教主,可惜几百年来,没人能够取得天龙圣火令!”

武天骄听糊涂了,觉得不对,摆手道:“等等,您说的不对,您刚才说,天龙教近百年没有教主了,现在您又说,几百年没有人取得天龙圣火令,难道你们几任教主没有天龙圣火令吗?”

天机子点头道:“自从本教的第一任祖师天龙祖师升天之后,历任的教主就没有哪任教主取得过天龙圣火令。当年天龙祖师羽化升天前,将本教的天龙圣火令放置于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武天骄不禁问道。

天机子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知道,知道了你也取不了,好了,老朽对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老朽对你说那么多,是看在传授你武功的那个人份上,武天骄,现在,你能否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

“我干嘛要告诉你?”武天骄心道,转念又想:“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无心师父是什么人,这个天机子既然打听无心师父的消息,那他一定知道无心师父是谁?”想到此,便问道:“前辈,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打听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天机子一愣,皱眉道:“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武天骄默而不答,只是警惕地盯着天机子。见状,天机子长叹一口气:“罢了,看来你是不想对老朽说了,老朽也不勉强,那就委屈驸马在此住下来,驸马爷什么时候说出那个人的下落,老朽就什么时候放驸马爷出去!”

“您这是在威胁我吗?”武天骄神色一变,冷笑道:“前辈,莫非您当真认为这小小的桃林阵就能困住我武天骄吗?”

“困不困得住,以事实说话!”天机子呵呵笑说:“脚长在驸马爷的腿上,驸马大可随时离去,老朽绝不阻拦,再者,以驸马爷的武功,加上武家的两位圣卫,老朽又如何奈何得了你们?”

武天骄哼哼连声,转头向四周扫了一眼,天机子见状笑说:“驸马爷不用看了,那两个圣卫是找不到此处来的,即使找来了,在这大阵里,你们也奈何不了老朽!”

被天机子点破,武天骄脸色不由发红,他打得正是这个主意,他一个人,自忖拿不下天机子,因而才和天机子说那么多废话,为得便是拖延时间,期望羿和和缪玉能够赶来,合三人之力,只要抓住了天机子,不愁出不了桃林阵,令他失望的是,这都半天了,羿和、缪玉迟迟不见到来,看来这桃林阵当真是玄奥诡异。

天机子慢条斯理地道:“不是老朽吹嘘,这座桃林阵穷老朽数十年之功,莫说是你,就是你父武无敌来了,也是进得来出不去,呵呵!驸马爷,你还是安心的呆下来吧,别幻想着出去!”

武天骄心中冷笑:“吹嘘的没边了,现在我的龙鹰没来,等龙鹰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吹!”慢悠悠地问道:“前辈,那位兽娘子……现在在何处?怎么不见她?”

一提起兽娘子,天机子老脸变色,苦笑道:“驸马爷,你真是好手段,钟坛主已经负伤离开此地了,你那一刀伤她伤得着实不轻。钟坛主精通敝教的武功真髓,武功之高,在武林中也是首屈一指,她纵横江湖多年,从未伤到过一丁半点,驸马爷能让她血溅当场,委实不凡。”言辞间流露出赞叹之意。

武天骄笑笑道:“这可是她自找的,我可没想伤她!前辈,今晚您邀我前来,说了这么多,不知还有何见教?”

天机子苦涩一笑,沉闷半晌,才叹道:“老朽本想打从驸马爷得知那人的消息,可惜驸马爷不予相告,实在遗憾,夜已深,驸马爷还是回去歇息吧!老朽会一直守着驸马爷,直到驸马爷说出那人的下落为止……还有一事老朽要郑重再说一遍。老朽嗜好奇门遁甲之术,毕生大半精力就花在此道之上,这片桃林正是老朽所布,不敢说夺天地造化之功。但只要有老朽在此坐镇,寻常人要想走出这片林子,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天机子一面说着,一面抱着古琴站起身,然后冲武天骄深深下拜一礼,道:“驸马爷好自为之。若有任何需要,可以通知老朽,只要老朽办得到的,定当尽力,只请驸马爷安心的在谷中住上,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离去。”

“我若不说呢?”武天骄不悦地道。

天机子缓缓起身,笑道:“驸马爷会说的,老朽相信驸马爷不会乐意在此地住上一辈子!”说着,扫视周围树枝上一动不动的鸟一遍,半开半合的双目猛然张了开来,瞳孔中透着一股子燃烧的妖火,浑身上下透出邪异的气息,气势与适才判若两人,不紧不慢地道:“鸟儿被乐音吸去了魂魄,活着也没有意义,活着不如死去,让老朽助它们早归西天极乐世界吧!”

话音落处,左臂托着古琴,右手食指在琴弦上一弹,铮——一阵怪异的琴音响起,刹时间,武天骄的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仿佛天机子这一弹弹在了他心坎上。

只见古琴琴弦上一缕银芒跃起,顷刻间银光纵横,矢矢如灵蛇狂舞,枝上的鸟化成一团团血雾,迸溅开来,恰似骤然下起一场赤红色血雨。

血雨落尽之时,青石旁上的天机子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地鸟尸零乱,血迹斑斑,见证着适才发生的一切……

呃!武天骄深感骇然,剑眉深蹙。他是识货之人,天机子一出手,就知道这看上去不甚起眼的糟老头子,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果然不愧为天龙教长老,天机子这一番做作,其中有向他示威之意,有这么个人物坐镇桃林阵,看来想脱困委实难之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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