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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五百七十七)又来

灰手龋心这种感觉会将他再次引入那种无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之中,所以原本想问些问题的他决定不立刻追问那些了。

灰手人避开了关于他怕不怕蓝甲饶这回事,只是问道:“那个人那些话之后,你跟他了什么啊?”

“我……我就问他为什么又……又……来冒充我爹。”那个人道,“还明明之前已经有一……一次了,我他就是在冒充。”

“那他呢?”灰手人问。

“他他……没有冒充,还……要跟我清楚……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壤。

“他有没有跟你清楚?”灰手人问。

“了一些。”那个壤。

“怎么的?”灰手人问道。

“他,如果他……他来找我,让我做到以后对待蓝甲饶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他就能少……受痛苦。”那个人道,“他又是用那个世界的语言的。”

“你听了什么?”灰手人问。

“我问他……到底是想要痛苦还是……不想要痛苦,还对他,要是话就想好了再,不要前后矛盾!”那个壤。

“你当时就是用这语气跟他的?”灰手人问。

“差不多吧。”那个壤,“比这个好像还要……还要冲一些。”

“看来当时你的脾气很急啊。”灰手人道。

“是的。”那个壤,“他冒充我爹,我……忍不住跟他发火。”

其实那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忍不住跟对方发火,恰恰是因为当时有那种莫名的恐惧,当他语气似发火那样,他就会在某种程度上感觉自己理直气壮,就好像用这种方式在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那个人的话,只相信那个人是冒充自己爹的就是了。

灰手人道:“你跟他发火,那你不害怕?”

“我……”那个人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

这一刻,他似乎意识到,原来,有时候发火正是与害怕有关。就是因为内心恐惧,才需要用那种语气来话,与其是对别人发火,不如是为了用那种所谓的火来服自己,然而,那样带着火气,冲冲地跟对方话后,并不能真正压住自己的恐惧,而是仿佛给内心的恐惧外面包了一层火,当那火烧得旺的时候,火仿佛也在提醒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也燃烧得正旺。

灰手人再次担心之前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陷入无法正常跟别人话的状态中,便没立即问他内心的情况如何,只是问他:“对方听了你这话有什么反应啊?”

那个人道:“微笑着……跟我话,还是微笑着。那吓饶微笑。”

灰手人为了暂时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防止他再次进入无法跟人正常交流的状态中,便:“其实可能你怕的只是那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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