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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春琳的胆大

昨晚山里下了一场的雪,路上有积雪。百花山山坡的路上,白雪依然可见,柳飘忆和行如尘并肩而行。

只是女子的神色看似很沉重,但步子却随着他在走,并未抗拒什么。

行如尘将她的面色尽收眼底,嘴角噙笑,眼中的寒潭因此温暖了几分。只要她能不做过多的反抗,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

山坡中有一个凉亭,能够瞧见山下风光,山下被冰雪覆盖着,却也美不胜收。只是柳飘忆并不想多看,站在亭前俯视了眼山下,脚步轻快的下山。

下山后,山脚边有一方小镇,行如尘想购买两匹马,正想看一看马匹,柳飘忆却瞧上了路边的一家酒楼。

柳飘忆没有招呼行如尘就走了进去,行如尘一见,马也不看了,随后跟了进去。

自然进酒楼必定是吃东西,行如尘没说什么立即点了几个菜。

店伙计将一大盆水煮鱼端了上来,行如尘拿起筷子就将鱼眼夹到了柳飘忆的碗里。从这行动看,行如尘似乎很了解她一般。而让人诧异的时,柳飘忆竟然没说不好,凝着碗里的鱼眼后又抬起眸来看了行如尘一眼,眼里有一丝淡漠疑虑的光。

柳飘忆没有去问为何要给她夹鱼眼,而是拿起筷子低头将鱼眼给吃了。那神情动作恍似曾经常吃。

看着柳飘忆,行如尘脸上出现含有深意的笑容。他自己倒了杯酒,却让伙计给柳飘忆送上一杯温水。

柳飘忆也没说要喝酒,伙计送的温水,她就喝温水。没吃多少,她便放下了筷子,起身说道,“吃饱了。”

行如尘都还没吃什么,酒也没喝够,但她一起身,他立即丢下银子跟着起身。

刚走出酒楼大门,还站在石阶上,柳飘忆便瞧见街道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他的面色不好,紧抿着薄唇,一双深邃的双眸巡视街道上行走的人群。

他是在找自己吗?简修,真的是你。

看到他,柳飘忆不自觉的眉眼开笑,正想呼他一声,却见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子,正和他说了句什么话。

柳飘忆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身子僵了僵。

她的眼中满是疑惑,有些茫然地看着简修,一时竟然忘记了呼他一声。

行如尘注视着她的神色,也看到了那街道上的人。看到简修,行如尘并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恍似简修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不奇怪。

柳飘忆看了眼走在简修身边的女子,那女子皮肤白皙,有一双十分的灵动的眼睛,隐隐带着一丝侠气。但她觉得那个女子的面相很熟悉,在哪见过。

对,柳飘忆突然想起来,李太后寿宴上在偏厅见过的宫婢,在寿宴之上,还轻碰了下她身体的那个宫婢。

是,她应该就是简修安排在皇宫里帮她的人。应该就是拿走她那装有一品红毒药瓶子的那个人,一定是。

可简修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或许是柳飘忆的身影太打眼,简修看到了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发出喜悦的光来。

外面的风大,将柳飘忆吹得全身都有些发凉。不,或许是见到简修和那个女子说了一句话,她不知怎么心凉。

在简修看到她,向她奔来时,她只是落了几步下了台阶,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兴奋。

柳飘忆仍旧满脸疑惑,简修在奔到她面前时亦是一瞬间的呆滞,因她冷淡的表情而有一瞬间的闪神。不过,找到她就好,安然无事就好。

简修一把将她涌入了怀里。

感受着男人胸口的起伏,柳飘忆瞬间笑了,她一扫方才的失落,笑的分外灿烂:“简修,见到你真好。”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可站在那处看着的玄月嘴角淡漠的笑了笑。

简修握紧着柳飘忆的手,视线不离她,轻问道,“忆儿,你怎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飘忆温婉一笑,回头本想看一眼行如尘,再告诉简修,自己和行如尘在一块,却见身后根本就没人了。

行如尘何时突然离开了,柳飘忆竟然一点也不知,想来定在简修发现她时,行如尘便离开了。要不然,简修为何没看到行如尘。

她难以置信行如尘无声的消失,微愣神色后,正过身子对简修一笑,“我刚从这酒楼里出来,其他事还是回府再说吧。”

简修抿着笑容点头,当然,他怎能不想尽快将她带回相府。

柳飘忆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还杵在原地的女子,却见那女子对她相识一场的眼神,轻轻一笑后,也不近来打个招呼,就那般默默转身离开了。

川不息的人流中,行如尘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大氅里,衣领处的狐裘将他的下巴完全遮住,只露出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简修和柳飘忆同坐一匹马离开时,却都未发现。

行如尘多穿了件大氅,柳飘忆也未多去注意,这便让他隐没在人群里未看见。

给行如尘送上大氅的是安逸,他的左右手。此时也正站在他的身后,目送着简修和柳飘忆离开后才对行如尘说道,“主上,玄月将张简修带去了‘刀缝窝’,取走了无棱草治伤。玄月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未禀报主上一声就自主对朝廷的人献暖心。”

“嗯,”行如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后才幽冷的说道,“也没不好,让玄月来见本座。”

安逸木然,但也不敢多去猜测主上什么心思,只好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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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春琳从库房拿了银碳回清晖园时,听见院里回廊景台处,宛修小姐和她院里的丫鬟正说着什么,本不想去多注意听,可听到自家小姐柳飘忆的名字,春琳这才用心的听了一句。

宛修说,“柳飘忆竟然不知已为人妇的名节,三番二次约会其他男人,可真不知羞耻,败坏相府的名声。不光和凌希南一起偷偷消失几日,这下又是云南世子了,还一起游玩。游玩好了,现在可是满京城的人又有谁不知。”

听到宛修说出的这些诽谤小姐的话,春琳满心愤怒,由心的怨恨宛修身为大家闺秀,豪门世家小姐这么不知轻重说话。

春琳一时冲动,放下手里的竹筐,冲上去就是一顿凶怒。

“宛修小姐,您也好歹是这大豪门世家里的小姐,这般侮辱我家小姐是何意?!”

或许真就是一时冲动愤怒,春琳忘记了自己只是个丫鬟,是这府里的奴婢身份。

宛修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勾唇一笑,环视了一下四周,见皆是她自己的人,抬手一巴掌朝春琳扇去。

“你个奴婢,谁给你这般胆子怒撞主子,就算本小姐不是你个奴婢伺候的主子,可本小姐也是这相府里的正牌小姐,是你个奴婢能来宣怒的吗!”

“哎呀,春琳啊。”。”宛修的丫鬟装住去劝阻春琳再次顶撞,刻意的用力一推,春琳便倒在地上,久久的起不了身。

春琳失去了理智,从地上爬起来后,想对宛修动手,痛恨宛修从自家小姐到相府后就一直处心积虑的想害小姐,要不是宛修将自己小姐推入池塘里,小姐醒来后又怎会变了个人似的。又怎会突然脖劲上出现一个蝴蝶印记,又怎会完全不再是以前的小姐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宛修。

春琳猛然从背后将宛修的手牢牢握住,她满心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用力一甩,将宛修甩在地上。

只听到“哎呦”一声尖叫,宛修重重摔在地上,面目狰狞。

“宛修。”正好看见的二少爷炽修大步朝宛修走去,将宛修扶起来,见她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春琳此时突然惊醒,脸色一僵,不知所措。

炽修扫了眼春琳,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命令其他奴婢,“让这个奴婢捆起来——打。”

同样惊住神情的宛修的丫鬟华瑶立即应,“是,二少爷。”

这句话如一把刀似得瞬间刺穿春琳的心窝,吓得她仍旧呆若木鸡。在几个奴婢将她用绳捆左,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可是,春琳只是瞪着宛修,也不为自己求一句情,向她道一句歉。

春琳的态度再次激怒起宛修,嘴角冷笑声后吩咐下人用竹棍重重的打下去。

春琳禁闭牙关,不出一声。

可就是这般强硬的骨气让宛修再次想到她的主子柳飘忆,从那女子落水醒来后就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表情。

宛修想痛快的一并找回来。

春琳痛的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宛修很是满意的讥笑起来。

春琳目不斜视的看着宛修,无所畏惧的说道:“身为这相府的小姐便可随意打人了吗?”

呦!宛修蹙眉,“还要顶嘴。”

打人的奴婢再次下重了手。

身为相府的二少爷,炽修竟然一副悠然淡漠的倚在石柱上看着,什么话也没再说一句。

“呀!这是怎么了?”同在西院的三少奶奶夏水檬听到声响,走了过来,瞧了眼被打的春琳,将目光落在宛修身上。

“嫂嫂还是别管闲事的好,回院里去照顾你的孩子。”宛修对着夏水檬淡淡说道。

夏水檬顿了神情,缓缓道,“这奴婢可是清晖园的,宛修你难不成想让主母到时候来责问你?”

宛修睨了眼夏水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说道:“一个奴婢顶撞与我,不过是我教训了一下府中的奴婢而已,又不是打她柳飘忆。”

夏水檬拧眉笑了笑。

宛修还不清楚吗,主母对柳飘忆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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