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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怒其不争

大石乡中心校辖了八所村校,这些村校教师,平日里大都住在偏僻的乡村学校内。.周末或节假日,才回到中心校,人多做饭麻烦,大家就在大石街上的小餐馆里“打平伙”,以AA制的方式聚聚。晚上,中心校年轻教师的宿舍,就成了这些村校教师的落脚点。

周末,陈卫红基本都回到父母家中,帮着做些事情,引导几位徒弟和妹妹练功习武,检查、督促他们的学业,针对存在的问题进行辅导,对他们的习惯进行训育,对他们的心态进行引导。因此,虽然有孙发明的原因,陈卫红也仅参加过一次村校教师们的周末聚会。在那次聚会中,因为彼此不熟悉,加上心里积压着许多事情,陈卫红只礼貌性地喝了几杯酒,不咸不淡地与大家交流了几句。

分配在村校的教师,其经历与陈卫红相当,满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考取了学校,本以为可以出人头地,给家人带来回报和荣耀。

谁知,残酷的现实把他们的理想之梦击得粉碎。

心灰意冷之下,这些年轻教师,人性中积极的一面被压抑,消极的一面却夸张地暴露出来。内心深处极度的自卑,却表现为外在过分的狂傲。空虚的内心,满怀的愁绪,让他们有些极端的行为。干瘪的钱包,更让他们滋生出逆反,甚至自暴自弃的心态。这些心态融合为一体,让他们恋上了酒和打牌。通过喝酒,让精神得以暂时的麻醉,借此逃避心中的不满,发泄心中的不快,转移满腔的豪情壮志。

这些表现,本是人性的本能,人人身处其境都会有的自然反应。但在局外人看来,却是无能、清贫、计较与迂腐的代名词,综合起来,用一个“酸”字来表达,更让教师的社会地位下跌不少。

每个周末,大石乡以村校教师为主的十几位青年教师,就聚集在大石乡的廉价酒馆,就着一些廉价的饭菜和低劣的白酒,发泄内心的苦闷与失望。往往晚上十点过了,他们还呆在酒馆里。有些教师喝醉了,表现出一些出格的语言或行为,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影响,使得大石街上的人,更加瞧不起教师。

陈卫红赶到周二馆子时,大家已经有了些酒意。

坐下后,陈卫红感觉确实有些饿了,想赶紧吃点菜再喝酒,举起筷子,却发现桌上除了一碟花生米和两碟咸菜,就剩下几个有些残汤剩水的空盘子。

陈卫红暗自叹了口气,夹了两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拿起饭碗,准备先吃点饭再喝酒。.

刚盛好饭,一个名叫田太清的教师端着酒杯走过来:“陈老师,你肯定不认识我。我听过你讲课,感觉你很了不起,我敬一杯。”

“田老师,你好!我先吃口饭,再喝酒,行吗?”陈卫红赶紧站了起来。

“我们都还没有吃饭,你忙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是中学教师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村校的教师?你是中学老师就好了不起啊?听说你也是从村校出来啊。”田太清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嗯,好吧,田老师,我敬你一杯。”陈卫红发现田太清有了些酒意,不想与他计较,端起了酒杯。

“这就对了,不要端着中学老师的架子,大家都是同行,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只是你运气好点而已。”田太清话语有些语无伦次,与陈卫红碰杯后喝了下去。

另外的几名教师见状,也纷纷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陈卫红只好与他们一一碰杯。

“发明,还有菜没有,是不是加两个菜?”陈卫红悄悄地对孙发明说道。

“你别管,将就一下吧。”孙发明没有什么表情。

陈卫红悄悄来到厨房,吩咐厨师加两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个汤。

不一会儿,老板兼厨师周二将菜端上桌子。

“我们没有让你们加菜啊,怎么就端上来了。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要想赚钱也不是这个赚法撒,人家没有点也估倒端上来,是不是想赶我们走了?想赶我们走,就明说,难道有钱还买不着东西吃。端回去,不然,加的菜我们不得付钱。”田太清对着上菜的老板周二吼道。

“是这位陈老师让加的。”周二指了指陈卫红。

“陈老师,是你喊的菜啊?你怎么不征求我们的意见就擅自作主加菜呢?”田太清走到陈卫红面前,质问道。

“我见没有什么菜了,喊了两个菜来下饭。加的这几个菜,我已经付了钱,算我招待大家的。”陈卫红连忙解释。

“你好有钱啊?要你来付。你以为你当个中学老师就好了不起啊,到这里来显摆。”田太清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用右手指着陈卫红。

“田老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孙发明赶紧走过来,把田太清劝开。

另外两名教师走过来,劝慰陈卫红:“他喝麻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陈老师,我敬你一杯。”

陈卫红有些生气,但想到与田太清这样喝醉了的人一般见识,没有必要,也就不再计较,与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陈老师,听说你也才从村校调上来,你找的什么关系?用了多少钱?”一位戴眼镜的年轻教师对陈卫红说道。

“我……没有关系,也没有用钱。今年大石乡中学缺物理教师,我学的物理,加上我原来在一地乡教过物理,就调过来了。”陈卫红有些哭笑不得,怕刺激了这些教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怕不是这样的哦,不出钱,领导会把你从村校调到中学?缺物理教师,随便哪个中师生都可以改来教的啊,估计你没有说真话。陈老师,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个隔房舅舅,是县文教局的领导,他说很快就会想办法把我调到中心校或中学来,到时,大家多联系。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找他帮忙的,尽管说就是,我给他说,他一定会帮忙的。”眼镜显得有些自豪。

“谢谢!”陈卫红再次苦笑一下,客气地回答。

饿肚酒醉得快,加上先前的几杯酒喝下之后,饭菜和汤没有跟上,醉得就更快。不一会儿,陈卫红觉得有些不舒服,在这里又不好意思独自先吃饭,找个借口走出餐馆,到一家副食店称了半斤饼干,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陈卫红不想马上回到桌上,就在副食店里坐下,与店老板闲聊起来。

约十几分钟后,陈卫红听到周二餐馆吵闹起来,赶紧走了过去。

“一群P老师,球钱没得两个,菜也点不起,喝点寡单碗还闹P麻了。”一位衣着光鲜、三十来岁,梳着中分头的男子,站在离教师们聚会的餐桌五六米远的一张餐桌旁,不屑地骂道。

陈卫红循声望去,见那一桌重重迭迭地摆满了餐盘,盘里残剩着许多鸡啊鱼的。教师们这桌,陈卫红加的几个菜,都已经只剩下空盘。

“你有钱好了不起啊?我有钱没钱、喝不喝酒、吃不吃菜,关你球事。”回骂的是田太清,已经满脸通红,正端着酒杯,情绪有些激动。

“没钱就不要进馆子,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

“馆子又不是你开的,我想来就来。”

“穷教书的,我们这里还剩了许多,你们来端过去吃吧。”坐在桌上的另一人说道。

“是啊,端去吃了吧,不然,还不是倒来喂猪去了。”又有一人在旁边帮腔。

“拿回去喂你的婆娘儿女吧!”气急之下,加上有了些醉意,田太清开始骂粗话。

“你再说一遍。”中分头走了过来。

“你有钱就好了不起啊,你拿回去喂你妈的猪吧!”田太清怒视着对方,也走了过去。

“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穷酸的P老师了!”中分头冷笑着一耳光扇向田太清。

田太清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随即回身,抓起桌上的盘子,扔了过去。

中分头闪身躲开,回身招呼同桌的几人:“兄弟们,今天晚上正好没事,大家耍耍猴玩。”

桌上的几人回应着冲了过来,抓起板凳餐具往教师这桌砸来。

两名教师被餐盘砸中额角,鲜血直流。

还有一名教师被板凳击倒在地。

田太清更惨,被中分头打倒在地。

一时间,叫声、骂声、打斗声与餐具破碎声迭起。

突然,人影晃动,几名教师被来人用力地拉到两边,有一人站立不稳,摔倒下去。

“卫红……”孙发明一看,是陈卫红将几名老师拉来摔倒两边,有些不明所以,叫了起来。

“你们退后。”陈卫红大声地说道,随即穿过教师们分出来的通道,冲上前去。

孙发明明白过来,赶紧吩咐其他教师:“老师们,退到后面,操起身边的家伙,为陈卫红助阵。”

随即,老师们听到中分头的惨叫声。

不到两分钟,对方冲在前面的两人被陈卫红击倒在地,正在扔餐盘的一人,被陈卫红扔过去的餐盘击中面部,捂着脸退到后面。

“都住手!”陈卫红举起一根板凳,厉声说道。

“走!”中分头见势不妙,狼狈地站起来,带着众人溜出了餐馆。

“把摔坏的东西赔了。”陈卫红拦在中分头面前。

“周二,摔坏的东西算我的,你清点一下,明天给你结帐。”中分头急于脱身。

陈卫红看着周二,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你走吧。”周二对中分头说完之后,转向陈卫红,点了点头:“我认识他,他跑不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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