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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干儿子

李昭民的家离丰咀村小学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

两人离开毛三娘家后,李昭民打着手电筒,搀扶着陈卫红回到家里。

李昭民的妻子田祥群还没有休息,看到陈卫红与李昭民一起回来,热情地招呼陈卫红后,开始埋怨李昭民:“喝不得就少喝点,你看,还麻烦人家陈老师送你回来。”

“嫂子,不是这样的,李老师没有喝醉,是我喝醉了,他扶我回来的。今天晚上,我在你们这里挤一下,打扰你们了。”陈卫红的话语开始含混起来。

路上的几分钟,吹了冷风,陈卫红的酒意涌了上来,坐到椅子上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李昭民见状,连忙叫醒陈卫红,把他扶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陈卫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脱了外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崭新的铺盖。

听到李昭民与妻子已经在厨房里忙活,陈卫红赶紧走出来,见他们夫妻两正在忙碌着准备早餐。经摆谈,陈卫红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睡在李昭民的床上,他们夫妻则与孩子一起挤在一张小床上。

陈卫红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李老师,李师娘,谢谢你们,真是太麻烦你们了。”说着,准备告辞。

李昭民赶紧过来拉住陈卫红:“陈老师,无论如何,你要把早饭吃了再走。我们马上就弄好了!”

陈卫红见状,不再坚持,在厨房里与李昭民夫妻拉起了家常。

这时,一阵孩子的哭叫声传来,田祥群连忙走过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出来:“你看,这是陈老师,喊老师好!”

陈卫红见这孩子非常可爱,伸出双去逗逗孩子。没想到,小男孩笑着吐出两个听不懂的音节,一下子向陈卫红扑了过来。

陈卫红赶紧将他接过来,往空中抛了几下,逗弄起来。

小男孩笑得更欢了。

陈卫红赞叹道:“这个孩子好可爱哦!李老师,李师娘,你们福气真好,生了这个么可爱的儿子!”

“平时,这个娃儿不要别人抱的。陈老师,你一来,他就这么生你,还真有点奇怪。” 田祥群感觉有些疑惑。

陈卫红突然心里一动:“看来这个孩子与我有缘,要不,我把他收为干儿子吧。”

“太好了!给儿子找个这么好的干爹,也是他的福气。陈老师,那就说定了哦,你可不许反悔。” 田祥群显得很是高兴。

陈卫红哈哈一笑:“当然不会反悔,白捡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好开心哦!不过,今天没有准备,改天再给儿子买点东西哈。”

“好啊,儿子有了你这个干爹的护佑,一定会健康成长,更有出息。”李昭民也高兴地插话道。

“那就说定了,陈老师,我去找人看个期会,我们还是举行个简单的仪式。还有,你要给孩子取个名字,跟着你姓陈的名字。” 田祥群进一步强调。

陈卫红回到家里时,已经八点过了。

家里没有人,陈卫红找来工具,来到房屋修建的工地,见工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人在劳作。

原来,眼看着下基石的“期会”要到了,基槽才挖了不到一半。周六,陈忠民回来后,与欧树芳商量了一下,决定雇请几个人来突击两天。

今天一大早,母亲做完早饭后,就带着妹妹上街买菜去了,父亲则带着工人在工地上开始劳作,弟弟也加入到了这个队伍里面。

陈卫红暗道一声惭愧,赶紧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十一点钟,陈卫红提前回家,欧树芳与陈文惠正在忙碌着做午饭。饭菜都还没有熟,陈卫红用开水泡了点早上的冷饭,就着咸菜下肚后,骑着自行车往一地乡赶去。

经过潭定街上时,陈卫红去转了转,将自己身上的钱清点一番,留下一块钱备用,用另外的钱,给未来的干儿子买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子,还有一个小皮球。

想到张宗虎的邀请,陈卫红虽然拿不准他是否说的酒话,但还是决定下周星期天去一趟,以示自己的诚意和尊重。在给曹强等补课结束时,陈卫红告诉他们,下周自己有点私事,上课时间推迟到三点钟。

丰咀一带的乡村,经济比较落后,一般村民平时少有吃肉,更难得请客。逢年过节或特殊日子,会千方百计弄点好吃的,一是犒劳自己,二是借机回请一下亲朋好友。栽秧苗(当地人称栽秧子)就属于这样的特殊日子,主人家一般都要请一些亲近的客人聚会。

星期一上午第一节课后,李昭民找到陈卫红:“陈老师,我妻子去找人看了期会,本周三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想把孩子的干爹拜祭仪式定在这天,我们栽秧子也请在这天。你看,星期三是否可以早一点放学,我们一路回去。”

“李老师,你要回去帮忙,就先走一会儿吧。我找得着你那里,放学后我自己来。”陈卫红微笑着答应道。

中午饭后,陈卫红找到毛三娘,招呼过后,拿出昨天晚上从抽屉里找出来的最后五块应急钱,递了过去:“毛三娘,上周六的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除了劳烦你们一家忙碌了一天,还用了你们家的油和小菜,把酒都给你们喝完了。这点钱可能不够,也算是我的一个意思。”

“陈老师,你和我家世贵是兄弟,大家就不要见外了,这钱,我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收的。” 毛三娘坚决地拒绝道。

“那就太谢谢你们全家了。”陈卫红见毛三娘态度坚决,没有继续坚持,道谢之后,心里打算下周去潭定时,给他们买点什么。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那个坛子还有几斤酒。见你们都差不多醉了,担心你们再喝出事,就撒了个谎,陈老师,你不会怪我吧?以后,陈老师你要喝酒的话,我们家的的是,保证你喝不完的。”毛三娘微笑着说道。

“怎么会怪你呢,毛三娘,我感激你们都还来不及呢。那天晚上我完全醉了,如果再喝的话,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陈卫红想起,也有些后怕。

“陈老师,我也正要去找你呢,我表弟张宗虎昨天托人捎信给我,让你这周星期天,一定要去他那里吃猪儿粑。”毛三娘一边把陈卫红的背筐递过来,一边笑着说:“你可一定要去哦,我与世贵都要去的。”

“好的,我一定到。”陈卫红笑着表示了感谢。

星期三中午放学后,陈卫红通知学生,因自己有事,中午提前半小时的练习改到下午放学后。接着,急匆匆地来到李昭民家。

李昭民家的院坝里摆起了四五张桌子,凉菜已经上桌。

按规矩,上午十点半左右,主人家要将猪儿粑和着稀饭送到田间给插秧的人吃。对请来的客人,则是在中午饭前先吃猪儿粑,然后才是正席。

正在厨房忙碌的田祥群带着儿子李军迎了出来,热情地招呼陈卫红。

陈卫红先将从家里带来的一包冰糖,用双手递给李昭民的母亲,并说了些祝福的话。接着,将买的礼物和五块钱递给李军:“儿子好可爱,试试看,干爹买的这套衣服合身不?”

田祥群客气的接了过来:“军军,你看,干爹给你买了这么多的新衣服,快谢谢干爹。”

陈卫红抱过李军,亲热地在孩子的脸上亲了几下,围观的亲戚,纷纷说着一些祝福的好话。

李昭民的父亲早年因病逝世,母亲与他生活在一起,两个弟弟一个已经成家另过生活,还有一位正在读书的弟弟与他生活在一起。

大家把陈卫红当成了贵宾,热情地招呼陈卫红坐上桌子。李昭民与大弟弟,田祥群的父亲与三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夫陪以及生产队长,与陈卫红同坐一桌。

很快,热气腾腾的猪儿粑端上桌子,李昭民夹起一个,放到陈卫红的碗里,其他人却等待着并热情地邀请陈卫红先吃。

隆重的礼遇,让陈卫红既感动,又有些不自在。

因为经济比较困难,农村的桌席也就比较简单。一般栽秧子吃猪儿粑的“席口”,除了猪儿粑,就是一盘腊肉,一盘回锅肉,一盘炒肉丝之类的,再加一些小菜。

李昭民这次准备的相当丰盛,准备了五个荤菜,还专门杀了一只鸡。

正式开席之前,按照当地的风俗,李军穿上陈卫红赠送的新衣服,李昭民与田祥群指导下,向陈卫红行跪拜之礼并敬酒。陈卫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对这样的民俗不太了解,只好机械地按照李昭民岳父的安排行事。

李昭民的岳父要求陈卫红给李军起一个陈姓的名字,陈卫红想了想,起了个“陈军”的名字。

农村人纯朴憨厚,心目中让客人喝醉就是最高的礼遇,因此,巴不得陈卫红多喝一些。

仪式结束后,大家就开始向陈卫红敬酒。

陈卫红酒量本来不差,但双拳难敌众手,加上下午要上课,喝了十几杯之后,便宜举手投降。众人不依,陈卫红实在无计可施,想出上次在毛三娘家的办法,提议行酒令喝酒。

陈卫红倒了满满两杯酒,开始交待交待规矩:“老人家,各位哥哥兄弟,这样干喝没有意思,我们耍个游戏,行个令子喝酒,如何?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就先喝了这两杯酒,再讲规矩。以后,有人要改规矩,就得喝四杯,再有人要改规矩,就得喝八杯。大家同意吗?”

大家的目的是要让陈卫红喝酒,见他这样说,都爽快地答应了。

陈卫红端起酒杯,将两杯酒一口喝下。然后,说出一个最简单的酒令,掷骰子。

待李昭民将两粒骰子拿来后,陈卫红开始解释具体的规矩:“具体办法是这样的,将两粒骰子投入一个空碗,将两粒骰子上面的点子数相加得到一个数字,从投骰子的人开始,按逆时针方向数前面相加得到的数字,数到谁,谁就喝一杯。如果两个骰子的点数相同,或者同为红色,则喝两杯。桌上的人全部参加,只要有一个人喝醉了,或者提出不参加了,今天中午的酒就结束。”

这一带的村民,农闲无聊时,也玩些小赌博,掷骰子就是最简单的一种方式。平日里,也有人行过这样的酒令,确实也显得比较公平,大家也就一致认同。

陈卫红提议这个办法是有深意的,这个办法粗看起来酒令面前人人平等,是公平的,但其实并不公平,因为各人的酒量大小不一。正如房子都是两千块钱一平米,对于月收入十万的老板和月收入一千的打工者来说,虽然都是两千块钱,但其实却完全不同。

陈卫红估量了一下,桌上的众人中,有两三人酒量可能不及自己的三分之一,平均喝下去,他们中有一人躺下或提议退出时,自己都不会有问题。这样的话,一方面显得自己公平豪爽,另一方面,又能保护自己,确保下午能够正常上课。

陈卫红第一个投骰子,没想到掷给了自己。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陈卫红做出痛苦的模样,喝下了这杯酒。

由概率知识可知,这种办法,每人喝的酒是差不多的。酒量差的人,就明显地处于劣势。果然,二十来分钟后,李昭民的弟弟就“现场直播”,呕吐出来。

陈卫红见状,赶紧给桌上每人倒满一杯酒:“老人家,各位兄弟伙,酒肯定是喝不完的。我们说话算话,有一个人喝醉就结束。现在,我们一起喝了这杯酒,今天中午的酒就结束。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大家还可以喝。”

众人见状,不好再说什么。有两觉得未尽兴,则一个劲儿地埋怨李昭民的弟弟。

陈卫红回到学校,已经两点半。于是,赶紧开始批改作业。

经过雇请工人两天的突击,陈卫红家新房屋的地基顺利完工,向石厂订购的条石也按期运到。

农历二月十八,是陈卫红家新居的奠基仪式。陈忠民向学校请了一天假,在家主持这个仪式。

一大早,几个石匠来到工地,与陈忠民一起,按照规矩进行些祭拜祷告仪式。之后,陈忠民将一个装着一枚银元、一些古铜钱和硬币,以及符咒、纸钱的布袋和陶罐,埋入房屋正中的一个坑内,石匠随即在上面安放第一块地基石。

安放地基阶段,欧树芳每天要给工人做午饭和烧茶送水,陈卫红与陈文惠则帮着打打下手。虽然工程上做不了什么,陈卫红还是在每天放学后,先去工地上瞧瞧,再去地里干活,或者回家帮着母亲做饭,晚上则指导、督促和检查弟弟妹妹的学习,带着弟弟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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