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家人齐聚

小纸条上面罗筱的寥寥几行小字说的很清楚,到平西多时,已经等不及提前和妹妹回新宁,让他看到便笺之后立即赶过去。

武效军看后甚是惊喜,急急忙忙向校外走,当走到中心花园,突然止住了脚步又返回到白玲燕宿舍。取过照相机一路小跑来到文化路车站,登上开往新宁县的班车。天色将晚之时到达邵英英家中。

罗筱见武效军到来,难以掩饰心中那份兴奋,急忙迎了上去,接过手中的东西,撒娇似的埋怨道,“还算你有点良心,心里想着人家,在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就来了。我在你们宿舍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没见你的踪影,都快把人家给急死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上午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鬼影也没见到。”

“我不知道你要来,一大早就和刘有才、胡磊到五城九州逛商场去了,直到将近两点才回宿舍。见到你的留言,连口气都没来的及喘,就马不停蹄的追你往这赶。你们到多长时间啦?”

“还不到一个小时。路上不顺,倒了两次车。”

罗文和陈洁听到外面武效军的声音,乐呵呵地从正屋内走了出来,“效军来啦,赶快到屋内坐。”

武效军走到屋内,看了一下罗文,“罗叔,看你精神这么好,在这里住着一定很习惯吧。”

“这里挺好的,早就习惯了,就是老惦记着厂里那帮伙计们。”

“这好办啊,闲着没事的时候,回去看看他们就是了。”

陈洁看着三个孩子都回来了,心里乐开了花,跑里跑外忙个不停,收拾桌椅,给大家准备饭菜。她端着碗汤放到武效军面前,十分和蔼地说,“老罗,三个孩子都已经饿了,让效军赶快洗把脸,准备吃饭吧。”接着又喊了一声,“英子,筱,把馒头和余下的菜端过来。”

不大会儿功夫,饭菜准备就绪,五个人齐刷刷地坐在一起,陈洁道,“这个小院冷清了很多年,今天除了自立一家三口外,该来的全到齐了。等明天自立一家回来,更加人丁兴旺热闹非凡。效军,你也是这里的一员,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千万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罗筱道,“妈,效军可不是咱家里的人,说这些干嘛。”

“卖枣的跟着卖碗的,纯粹是早晚的事,妈心里高兴提前说说也无妨。”

晚饭后,罗筱和武效军到西侧房。两人久别重逢的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武效军一把拉住罗筱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像从人间蒸发一样,给你去了那么多封信也不回,不给我一点任何消息,整天魂牵梦绕的为你提心吊胆,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恨不得长个翅膀一下子飞到你身边,人都快疯了。”

“前段时间,实习的事儿一直没有确定,无法给你个准信,我想等确定稳住再和你们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对不起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实习这么大的事儿,遇到那么大的麻烦怎能自己扛着,也不事先和大家说一声,共同商量一下,难道是对家人和我不信任吗?”

“实习是很正常的事儿,我也不想增加你们的心理负担,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谁知该死的妖精在那个单位,偏偏又犯到她的手下,说实在的,那段时间我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特别无奈和无助,差点撂挑子回学校,后来总算挺过来了。”

“这就是你的个性让你吃的亏,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敢再恁任性。现在怎么样?”

“实习倒没什么问题,一切很正常很平静,陈曼迪到实验室去了几次,都是找我的指导老师单独在房间里谈话,最长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就走了,没有一点找我麻烦的迹象。但有一事我始终想不明白,陈曼迪这么颐指气使十分高傲的人,先是对我百般刁难,后来为什么把我安排到厂里最好的实验室,又是里面的骨干专家指导我。她前后判若两人差别之大,显然有些不正常,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我也说不出里面会有没有名堂。往好处说,陈曼迪先是出于报私仇泄私愤,目的是报复你,然后弥补给你精神上带来的伤害。往反处想,凭陈曼迪的个性和习性,事情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说不定是她出于某种目的和便利刻意所为。”

“你分析分析她可能会做什么呢?”

“这个不好说,你的指导老师人怎么样?除了业务和技术方面外,和他经常来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实验室里的气氛是否紧张?你对他的社会关系了解多少?”

“我去的时间不长,平时都是正常的工作上的交往。只知道他学历高,业务通,技术好,长的文质彬彬的,话语不多,和实验室里的人互动较少,没啥特殊不正常的地方。”

“按常理说,于公于私陈曼迪都不应该常到实验室去。于公,实验室里主要是科研和技术上的事,与他们人事科关系不大,陈曼迪没必要单独找他。于私,个人之间的事注重私下交流,用不着三天两头到单位里去。我感觉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以后你要多留个心眼,看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隐隐感到形势不妙,看来不能只顾低头走路,不看前方了。你这段时间都干些什么,给我说说?”

“还能干什么,学习是本分,工作是职责。班长路建民和团支书向美丽两人打得火热,天天形影不离卿卿我我黏糊得很,对班里的人心灰意冷,大事小情懒得过问。其他班委认为我们三人是铁三角,把班里的工作和事全给包揽,没有说话的份儿,借坡下驴躲得远远的不闻不问。我原想天塌砸大家也不光是我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一推六二五撒手不管,但不忍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第一名成绩白白的被葬送,前面所有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付之东流,只好忍辱负重强撑着,及时处理班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好在时间不长就要熬到头了。唯一感到庆幸和自豪的是,把一个吊儿郎当追求享乐的学生**到正常轨道上来。”

“你学习工作这么紧张,又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就没找个闲暇时间和要好的女生,像白玲燕啊,梁玉花啊什么的,放松放松神经,聊聊天谈谈心,释放释放压力,缓解缓解沉闷的心情。”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奚落我,我自身都很难保,哪还有那个心情和雅兴。再说,有你那根眼线英子时刻盯着我,即使有那种想法,也没那个胆。她向你打个小报告,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你把我说成啥了,有那么严重吗?你这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表现不错,比较规矩老实。英子都和我说过了,算你诚实。老实交代,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经常想我?”

“当然想了,连做梦都经常梦见你!可你心里却没有我,令我很伤心!”

“谁说我心里没有你?”

“我说的,你心里要是有我,不会啥事都隐瞒着不告诉我,无缘无故的和我失去联系,让我像猴子一样着急。”

“你真坏,变着法的埋怨我,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罗筱嬉笑着双手往武效军胸前猛地一推,将他推躺在床上。

武效军赶忙直起身用手捂住她的嘴,用手一指门外,“嘘,小点声,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山顶上咋闹都行,让她们听见不好。”

一句话说的罗筱立即止住了笑声,两人在山顶拥抱狂吻的情景瞬间浮现在眼前,怔了好半天好没说话,突然眨巴几下眼睛,小声娇嗔地道,“真不知害臊和脸红,明知在家里还提在山顶。”

“我可不是有意提以前那事,主要提醒你动静不要太大。”

“好了,不和你闲磨牙,我疲乏的要命,得过那边去睡觉,不陪你了!”说着向外就走。

“这就走啊,不留下点什么吗?”

“我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急死你。”然后轻轻来了个飞吻开门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邵自立一家三口从县城回来。难得一大家子人聚齐,孝子充满童真童趣在院里跑来跑去,整个小院洋溢着久违的生机和活力,格外温馨美满,热闹非凡。陈洁和罗文看着引以自豪的子女和活泼可爱的小孙子,脸上笑开了花,忙得不亦乐乎。

武效军看着一家人满心欢喜,即兴拿出相机,喀嚓喀嚓围着孝照了几张,然后给邵自立一家三口,罗文夫妇,罗筱兄妹分别进行了拍照。最后,兴致勃勃地说,“大家都过来,照张全家福。”

陈洁甚是愉悦,“效军这个提议很好,难得家人到的这么齐全,老罗、自立、英子、筱你们都过来。”

一家人摆好姿势,定格美好的瞬间。等武效军放下相机,其他人正要散时,陈洁说了声,“你们不要散,自立快过去,让效军站过来,一家人可不能少了他。”

武效军感到十分尴尬和别扭,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什么也不是,和她们照全家福岂不是大为失礼闹笑话,红着脸说,“阿姨,你们照全家福,有我不合适,不合适。”

“阿姨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你就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没啥不合适的,快过来站到筱旁边。”

邵自立明白娘的意思,走到武效军面前接过他手中的相机,“兄弟,别再扭扭捏捏,娘都已经发话了。”

武效军暗自叫苦,这两天是怎么啦,这种强压难以推脱的事都给遇上。抬眼一看罗筱,她正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给自己递眼色,惴惴不安地站到罗筱身旁。随后又和罗筱、邵英英合了影。

午饭后,由于罗筱急于看到照片,便和武效军离开家赶回平西。一下车便来到菊花百货大楼附近的影友服务社,办理整卷加急冲洗手续,这才回到宿舍。

武效军见宿舍里空无一人,随口道,“这帮人没得个闲,有点空就往外窜。”

“平时没时间,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怎能轻易舍得放过,还不好好看看风景游玩一下。你的地盘你做主,晚上有啥活动和安排,总不至于在这躺着睡大觉吧。”

“要不是你来了,我真的会呼呼睡两天,放松一下。然而,蹦迪泡吧我是一窍不通,咱也像别的情侣一样浪漫一回,到平西大剧院录像厅看通宵。”

“我可受不了,你还是来点别的犒劳我吧。”

“那咱们就到古风路吃台湾美食,然后到机械俱乐部看电影,你看怎么样?”

“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消磨时光,只好如此了。”

俩人在电影院里高高兴兴的在一起磕着瓜子,嚼着爆米花,诉说喃喃情话,享受着荧幕上的乐趣。看完电影,依偎缠绵恋情浓,余韵未消,一路慢悠悠地行走在清洁温润的人行道上,享受着夜晚难得的醉美悠闲时光。忽然,前面一对情侣大吵大闹起来,近前一看,原来是路建民和向美丽。

武效军轻轻一拦罗筱的腰,凑在耳旁小声道,“是我们班长和团支书在吵架,咱还是上前劝和一下吧。”罗笑点了点头。

武效军松开手紧走几步,问道,“建民,美丽,怎么啦,在大街上又吵又闹的,让行人看到多不好。有啥事回去再说。”

向美丽哭丧着脸道,“效军,我就看不惯他这种人,看电影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他倒好,从一进电影院就给我脸子看,好像谁欠他什么似的。光这些还不够,竟然拿电影中的那个女主角来比我,说我没脑子,不会说话,净给他惹事。我就不明白,我给他惹啥事了,哪一点做错了。给他解释不但一点也听不进去,反而出口伤人把我臭骂恶心一顿。”

路建民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整天没事找事,变着法的给我找气受,真的受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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