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意冷班长

罗筱听出英子有反对的意思,不好直接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苦笑道,“你问我干嘛,关键要看爸妈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这个意思。1 中卍1”

陈洁觉得英子话中有话,虽没有明确反对,但也无支持的意思,反而罗筱态度更积极一些,心里也就有了底,难为情地说,“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上好你们的学,做好你们的事,只要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饭后,陈洁把罗筱叫到一旁,红着脸问道,“刚才你对效军的提议有什么看法?”

罗筱抿嘴笑道,“妈,我不都已经说了吗,这是你和我爸之间的事,只要你们乐意,我没意见。”

陈洁低头自语道,“这些年来我很对不住你爸,一想起他一个人在家随时都可能犯病,我整日提心吊胆的睡不好觉,总想找机会弥补他,照顾他。你回去后认真说一说,让他早点过来。”

“我尽量吧!”

第二天午后,三人离开家赶回平西。罗筱走后,武效军和邵英英回校。一路之上两人各怀心腹事,都显得很拘谨,言语不多。武效军首先开口道,“英子,实在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早就想说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把握住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尤其是你和冯薇薇之间的事,如果你不给她任何暗示和幻想啥都不会有,简直是自讨苦吃。罗筱对你可是一往情深,既然你们已经明确关系,就要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一定要对自己的行为多加检点和负责,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你说的对,我全记下了,时刻接受你的监督。”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才懒的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上晚自习时,武效军在教室里见白玲燕低着头专注地看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成人高招复习参考书,心生好奇,便悄然坐在了她的身边。过了一会儿,白玲燕一抬头发现他坐在身旁先是一愣,吃惊地说,“什么时候来的? 悄无声息的像个幽灵,我一点也没觉察到。”

“刚到,看你聚精会神的特别用心没打扰你。”

“高数真是生涩难懂,枯燥无味,看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头疼,出去走走透透气吧。”

“好啊。”

外面呼呼刮起了西北风冷嗖嗖的,两人来到操场上小跑了两圈,在背风处停了下来。武效军笑问道,“你怎么突然看起成人高招书来了,不会是要参加考试,学另外一门专业吧?”

白玲燕很干脆地说,“我才不愿没事找事干这些呢!我舅爷家姑娘,也就是我表姑,很豪爽关系广,以前我在县城上高中时经常到她家,关系很不错。她是中专毕业,在我们县医院外科当医生。要拿大专文凭,担心自己考不上便让我为她替考。我高数从没有学过,心里也没底,怕考不好误了她的事,趁现在学习不紧张,抓紧时间看看。”

“替考风险可是很大啊,能行吗,如果被抓住不是前功尽弃吗!”

“没关系,这种考试很宽松,我表姑的认识人多,其它的事都由他安排,我只管考试就行了。”

“嗯,是这样。怎么样,这段时间还好吧。”

“挺好啊,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没有什么闹心事很轻松。没想到邵英英姐长的那么漂亮,可比她有气质多了。怪不得你一心要甩掉冯薇薇,原来早有人在背后等着呢,你俩的关系才不一般,真有眼力。”

“严重了,严重了,论容貌和才情你才更高一筹,她差得远。”

“行了吧,我可自愧不如,无法相提并论。当时我看她脸色很难看,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借故提前离开了,后来没有对你产生误会和闹情绪吧?”

“哪能啊,她可不是小肚鸡肠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是心里有事加上坐车乏累,才显得没有精神。上次我做了一件幼稚荒唐不应该做的蠢事,过后既后悔又觉得好笑,你猜猜她来之后我们干什么去啦?”

“你们两人的私事我可猜不出来,还是别卖关子直说吧!”

“当天下午,我们三人一起就去了卲英英家,也不知当时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我竟然开口提出来让她妈再找个老伴。你说我是不是特憨,特莽撞,没有一点礼貌,她们会不会暗地里说我轻浮?”

“我觉的你确实不应该说,这种事一般都比较忌讳和敏感,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行。何况你们的关系比较特殊,说出来很容易引起她们的误解和反感。话又说回来,她妈这个年龄要想找老伴再嫁会很难,我是有点好奇,想听听你为什么突然有此想法。”

“我以前和你说过她爸妈的情况,现在子女都不在身边,各自过着单身生活缺乏别人照顾。我觉得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就心血来潮想撮合她爸妈破镜重圆复合。我想她们谁也不愿开口,干脆我就当个提议人看看她们的反应。结果还不错,除邵英英有点不同意的意思外,她妈和她都没反对我的意见。”

“我看这种话也就是你能说出口,其他人根本做不到。虽然是好事,但时机和诚都不对,很玄乎。你以后还是少说为佳,能不掺合的就不要掺合,以免出力不讨好,引火烧身。”

“说的也是。有时总把握不住自己爱感情用事,还真得多加小心。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以前虽然和邵英英关系一般,但心里透亮自然,现在和她姐明确了关系反倒别扭起来,一见面就觉得怪怪的不踏实,有时和陌生人差不多。”

“很正常啊,毕竟你是个外人,她们是亲姐妹。她姐在你身边安插个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线之内,随时都可以向她姐打小报告。同样她姐随时都可能因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向你发难,你心里要是踏实了才不正常,你在她面前有如坐针毡如履薄冰的感觉才对,否则可能要坏你的好事。”

“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没有一点人身自由,成了监外执行的人,真是一场悲剧啊!”

“啥悲剧,这是好事,有人监督管着不会犯错误。外面挺冷的,走吧。”

起初邵英英的话并未足以引起武效军的重视,而白玲燕的一席话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从此之后,他做事更加小心谨慎,唯恐有什么闪失,除了班内公事外很少和别的女生有什么单独相处和来往。这样一来没有忧愁和烦恼,反而感觉很是轻松自在快乐。

时间长了,武效军发现,宿舍里严高峰一阵风过去,被责令退学时的情景忘的一干二净,又恢复了夜晚逛大街看通宵录像白天睡大觉的生活习性;赵刚交上了一个实用人才班的大个子胖女生,像对待宠物宝贝一样百般呵护,发展到如胶似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刘有才和杨舒丽两人像孝子过家家一样时不时的磕磕碰碰闹点别扭,转眼又甜言蜜语入对蹦迪泡吧疯狂到很晚才归;胡磊刚刚和三班的孙巧花交上了朋友,有事没事就往她们宿舍里跑;只有赵小舟每周和家里的女友写一封三千字以上的情书相互交流加深感情。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六个弟兄之间的关系渐渐的变得松懈起来,很少有以前那种在一起打牌聊天的热闹氛围。

班内人人都不看好的团支书向美丽和班长路建民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浮出水面,从地下转到地上,大家心知肚明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由于向美丽是校内老师子弟,养尊处优惯了,个性较强,处处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令班内学生非常烦感,对她是另眼相看,趋之若鹜。两人关系的亲近不但没有达到强强联合促进班级工作健康向上顺利推动和开展的效果,而且大家也对路建民的人格打了折扣,打心眼里鄙视他,不少人常将对向美丽的不满和牢骚撒向路建民,弄的他很是被动。

背后对向美丽和路建民不满的人虽然很多,但当面向路建民发难的是只有体育委员柯玉峰。这天下午课后,柯玉峰向路建民反映向美丽搞特殊,总是找种种借口不参加打扫教室卫生,路建民找了一些说辞为她开脱,引起柯玉峰的强烈不满。本来柯玉峰对路建民因足球和寇晓东偷窃问题耿耿于怀,看他对向美丽又进行袒护,气就不打一处来,咄咄逼人揪住不放,一连向他问了七八个为什么。路建民是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情急之下反驳几句,顷刻之间两人激烈争吵起来。两人越说越激动,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有大打出手之势。不少学生站在一旁偷着乐看热闹,谁也愿不上前规劝。向美丽出门之后听到教室内乱哄哄的又返了回来,一听是因自己引起立刻火冒三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理赖三分的本领瞬间发挥出来,现场充满浓重的火药味。

武效军眼看三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就不好收拾了。于是他向赵小舟、张恒立、张燕春等人一示意,上前分头将三人隔离开推出教室。然后直言不讳地和向美丽说,“做为团支书,你应该在班内起到带头作用,无论是啥原因,经常不参加打扫卫生就是不对,别人提意见很正当。针对这事,同学们意见很大,不止三五个人向其他班委反映,我也曾多次和建民做了沟通,不知他是否提醒过你。就是你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依然我行我素,才出现今天这个局面。如果再不引起重视和注意,一旦激起众愤,工作如何开展,谁还听从你的安排,请你认真思考一下。”

向美丽憋着一肚子火不服气地说,“班里这些学生真***不讲良心,我整天为班里的事跑来跑去他们就看不到眼里,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三道四,是在故意找麻烦。要是今天没人和建民争吵,兴许我一高兴还能扫两下,凭今天这样,以后我一次也不会打扫,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武效军正色道,“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说明你思想上有严重的问题。难道你做的都是对的?难道班内就没有一个真正头脑清醒的人吗?难道你真想成为众矢之的,人人避而远之的人吗?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说完,扭头走了。

路建民对柯玉峰当着班里大多数学生的面办难看,让自己下不了台也是气不过。在寒风中独自一人蹲在操场边,低着头不停地抽烟生闷气。自己为班里付出那么大的时间、精力和心血,做出那么大的努力、贡献和牺牲,一点没能得到同学们的理解和认可,实在寒心。有些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无事生非。自己当这个班长得到什么啦,入党没有、奖学金没有、优秀三好学生没有,就连自己和向美丽谈个恋爱竟然还遭到别人另眼相看,说三道四,怎能不让人心痛。他对当班长究竟图个啥产生疑问,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想不通,对是否继续坚持下去感到失望和迷茫。

武效军从向美丽身边出来,在教学楼上找了一圈没见路建民,刚要准备回宿舍,远远看到他在操场上蹲着,就直接走了过去,“建民,在这干么?天很冷的,赶快回去吧!”

路建民看了看他没有吭声,猛猛抽了几口烟,长叹一声,“玉峰太不像话了,故意找麻烦办我难看。班里人一个个都是啥表情,落井下石看笑话,让我感到心灰意冷。你看我这班长当的,真是出力不讨好,实在干不下去了。”

武效军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打退堂鼓的时候,先回去吃饭,消消气再说。”

路建民满腹牢骚说,“我始终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错,问题出在哪里,同学们对我的意见这么大?”

武效军心存疑虑地说,“我本来不想说,既然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作为搭档我就提醒你一句,问题的不在你身上,关键是向美丽。”

路建民闻听立刻暴跳如雷,双眼紧瞪着武效军,气急地说,“胡说八道,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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