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母女论道

武效军和朱春燕回到病房,兴致勃勃地向武平顺、武雪、效军娘讲述中午在元真饭店的情况,极力夸赞武效军的表现,添枝加叶地描述赵舒婷的良好反应。【 】

武雪说,“效军想攀上人家这个高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可能的事。也没有想一想镇长家是什么家,人家是在全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是啥,老农民一个。人家图什么,比效军各方面好的孩子成群结队,除非是他们脑子有问题。赵舒婷我认识多年,能回瞧得起效军,尽早打消这种念头为好。”

朱春燕听着一脸难堪,“大姑,按照你的说法,我爸好歹也是一位正科级干部,我妈也是堂堂正正的县医院科室主任,说起来也不和镇长差到哪里去,应该也都是脑子不正常,那个时候你咋不提醒一下,早说我就不会和效森成一家了,最起码也得嫁到局长、县长家。”

武雪脸一红,“春燕,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我就是针对效军这事。其实,前些天我还问梅香她妈梅香谈没有谈朋友,她妈说没有,我就和她说起大青镇刘书记家的孩子比较合适,抽时间让她先见一见,她要是乐意,就安排两人见个面。”

武效军说,“大姑,正好啊,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和刘书记说说,镇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权力大,门槛高,我这个乡巴佬还真不敢恭维大镇长。你要是能够给梅香介绍成功,一手托着两个大干部家庭,谁家不对你们另眼相看,这层关系非同一般,以后要是有个别人办不成的什么事,你准能马到成功。这样一来,我也不用在梅香和罗家之间周旋了,多省心省事,你算是做了好事一件,不愧是我的亲大姑,好大姑,真得对你千恩万谢,烧香拜佛。”

武雪说,“效军,你怎能这样认为呢,我也是好心,实话实说嘛,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武平顺越听觉得越不对劲,暗叹武雪你是不是我亲妹子,虽说你们在县城,社会关系再硬,我也从来没有求过你们什么,怎能在孩子面前说些看不起人的话,不怕伤他们的自尊吗,你就知道他们以后没有什么出息吗。

“你们都不要说了,效军我是知道的,他自己的事由他自己处理,今天我是第二次见梅香这闺女,她对效军挺好的。镇长的位置也不是祖上留下的,今天她家是所谓的高枝,说不定明天连个平民老百姓都不如,这样的事多得是。家庭地位钱多钱少,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两人怎么样,能不能合得来,我们就不要评头论足了。”

武雪听出来二哥话里有话,是在影射自己,自己女婿和儿媳娘家以前都是在人前响当当的人物,门前车水马龙送礼求办事的络绎不绝,现在被查处理的处理,被仇家打伤致残在家疗养的疗养,都成了鲜有人问津的人,他们的子弟转眼之间没有了任何优越感,成了被人冷落的对象。看来自己一心想攀附权贵的想法真没能得到好的结果。感觉有些后悔,不该在春燕和效军面前说这些话,自己想显摆显摆,反而把自己给扔进坑里,打了自己的脸,效军肯定记恨自己。效军有时也是得理不饶人,得赶快离开,免的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难堪的话来,不好收场。

武雪走后,效军和效军娘、效云、效梅在背后一撇嘴,“呸,鸽子眼看人扁,有啥了不起的,人穷志不短,你瞧不起我们,我们还看不起你呢。”

赵舒婷一回到家里,就问秦梅香,“刚才朱春燕说的那些你知道不知道?”

“妈,你问这些干嘛?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谁敢惹你呀,我在你这丫头面前什么主意都不敢打,就是随便问问。”

“告诉你,以前我只知道效军他三哥是平西医学院的毕业生在县医院工作,他姨夫是县医院的老干部,两个表姐和一个表哥也是在医院工作。至于其他的人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只知道效军人不错,是我想要交的那种朋友,两个人在一起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就行,管他有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到底是干什么的,又不是公安办案在查户口。”

“要是两个人在一起耍一耍,聊聊天解解闷那么简单,考虑不考虑都无所谓,如果谈恋爱处对象就得慎重,不得不考虑家庭情况和社会关系,这些都是一个家庭好坏,素养高低的重要标志,对以后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会有很重要的影响。”

“妈,你的思维仍然停留在过去的年代,现在是什么时代,谁还抱着故土难离的思想,人人都在全国天南海北的四处跑生活,至于将来会在哪里打拼和安家谁知道。一旦在外生活,三五年还不回来一次,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有什么用,说不定就是包袱和累赘。”

“现在的情况,一旦回到县城,要想立住脚,没有一定的人脉是很难的,不考虑多一些能行吗。”

“也未必,本地人在外地白手打天下干得更好多的是,咱们这儿同样也有不少一穷二白的外地人,关键是靠自己,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还是那句话,我的事你还是省省心吧,只要不添乱就是烧高香了。”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这死丫头,你的事我不管,武效军我不赞成,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他。”

“你说了不算,该你见你不想见也躲不掉,就像今天这样,其实你表现的很一般,架子大了点,充满官僚习气;不该你见,你想见也见不上。”

“哟呵,你这死丫头,我今天怎么啦,够客气的啦,要不是你罗叔在场,我当时就把他骂个狗血喷头,给轰出去了。”

“这就是你和罗叔具有差距的地方,他这是一箭双雕,人家设的是感恩宴,凡是他请的客人,都应给与充分的尊重,你没有任何资格轰人家。另外他也是有意让效军在你面前表现表现,让你放下所谓的架子,改变对农村人的偏见。”

“想起春节前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心烦,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太轻浮了,像个小流氓。”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作为长辈,不许你侮辱我们。”

“我问你,效军家人见过你没有?”

“当然见过了,去年我爸送我去象州上学的路上他爹就见过我们,今天上午我也以同学的身份到医院看了他爹,这有什么不可吗?”

“你这死妮子,考虑问题太简单,给我来个先斩后奏,生米都做成熟饭了才告诉我,让我左右为难。”

“多大点事儿,你有何难,我的事你不管啥烦心事都没有了。”

“好好好,闺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是个愁。我看你已经着了魔,啥话也听不进去,当妈的尽到责任,好心好意提醒你,听不听是你的事儿,以后吃苦遭罪可不要后悔,埋怨我和你爸。”

“自己的路自己走,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我和效军过去和现在关系一直都很好,至于以后如何,只有天知道,谁也无法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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