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突来其来的救星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幸运的,也没有人生来就是最凄惨的,人只要经历了很多事之后,其实活着比什么都好。木村的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一些感触,这不是因为他背井离乡而有的那种孤独,而是他感觉自己似乎有一种明悟,他觉得不只是那名土着女子也好,又或许是松田也罢,都不过是这雪原里的一抹光彩罢了。
对于这种突发的状况,他与其他的忍者最少有一百种方法来破解,只是没有人有任何的举动。与其他忍者一样,他先是意外与震惊,尔后他与其他的忍者一样,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们看到那痛苦不堪发出哀嚎的松田,虽然心里莫名的流出一丝幸灾乐祸般的快意,但他们还是将目光转换成了那凶狠如恶狼般的精芒。
完颜燕轻蔑的看了看落在自己手中的这名扶桑忍者,她手里的力度不禁的加大了几许,而那匕首也紧紧的抵在了这名凶煞般的黝黑忍者。她对于这群眼露凶光却脸上露出无比平静的忍者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心悸,他们太平静了,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手中劫持了他们的同伙而有任何的惊慌,而她的心里开始有一些不确定的慌意了。
“我发誓,你会死得很惨,不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松田一口生硬的汉语说的凶狠无比。此时的他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一脚将他踢得痛不欲生,几乎将他痛死过去,当他缓过劲来时,他便恶狠狠的向劫持住自己的那名土着女子说道。同时他心里也是愤恨不已,自己堂堂一名出色的忍者,居然轻易的被一名土着女子偷袭成功。
听到如凶残般兽吼的话语,完颜燕双眉一皱,手中的匕首不禁的又逼近了一丝,顿时几滴鲜血从松田的颈际溢出。而那狰狞的面容却没有因为颈际之上鲜血而出有所变化,那扭曲的面容上一对如兽戾的眼眸更是射出更加疯狂的光芒。
一时间,所有的扶桑忍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一切,他们甚至连看也不看那群瑟瑟发抖的土着俘虏。一股无形的压力油然而生,使得完颜燕心头突然间一震,她不明白为何这群扶桑忍者不顾自己同伴的生死,她不明白为何这群扶桑忍者如此般的冷血无情。
“哎哟,完颜姑娘我们又见面,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可真不算什么好事。”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郁闷的氛围,一道人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完颜燕的视线之中。她定睛一看,心头顷刻间松驰了下来。
凌天云知道自己再不出现的话完颜燕会被这无形的压力给压垮的,他与叶吟风商量了一下,自己率先走出,而叶吟风则是在暗中隐匿起来。这样一明一暗,两人可以做好更好的出其不意,将这群扶桑忍者一网打尽。
见有人出现,这群扶桑忍者如临大敌,因为他们并没有发现来者是如何接近他们的,他们也没有想到如此深夜之中居然还会有人出现,这让他们震惊不已。只是他们看到来者是,却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男子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可是有二十人,就算除去了被挟持的松田,他们也是人多势众。
木村疑惑的望着了望这名突然闯来的少年,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危机,这名少年给他一种压倒式的气势,让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那只是一名长相俊朗的十八岁少年,浑身透出一股雄厚的阳刚气息,仿佛如那初升的旭日般。不过他的心里也没有想太多,他认为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像他这样被宗门里称为武道天才的人经过勤奋修炼也不过达到了忍者小成的地步。而眼前的这名少年,比自己都小了整整十岁左右,就算再天才那也要时间的。
“哪里来的野小子,找死啊。”一名扶桑忍者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叫骂道。
而凌天云却是置之不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完颜燕的脸上,对于完颜燕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
“八嘎”,那名扶桑忍者见凌天云并没有理会自己,他不禁的恼羞成怒粗口暴出。然后他抽出了悬在自己腰际的那柄弯刀,他身形一窜,在这雪里带着一道雪光般的残影,刀光霍霍之声响彻雪原。
凌天云双目一凝,这群扶桑忍者的实力也并不弱,不过遇到了他,那还是差了一些的。他身躯巍然不动,那长月般的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那人影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而那刀在率先向他横空劈来。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扶桑忍者眼里都露出了残忍的笑意,真是一个不怕死又莾撞的少年,井上的实力可是在宗门年轻一代之中排得上前十的。这少年莫不是被吓傻了,连躲也不会躲,不过这少年如果躲了,那也不可能躲得过井上如流星逐月般的连环八刀。
“啊呀,一见面就要出人命了。”凌天云看着那道寒光四溢的弯刀向自己劈来,不禁的吓得脸色大变,他嘴里慌乱的大叫道。而他身子则是微微的一旋,那道寒光从他的鼻尖劈将而过,撕裂的劲芒将他的面容打的生生作痛。
井上一刀劈了个空,他不禁的一愣,不过他的刀还没有落地,弯刀一转,由下而上朝凌天云的腰际劈去。这可是他宗门最精妙的刀法,星月八连环,一刀连着一刀,刀刀致命,加上他们忍术中的纳气之法,其刀风劲芒更是威力无比,可以就是一刀迭迭一刀,一刀一刀的劲道都叠加到下一刀上。
凌天云慌乱的大叫声,他的身子一错,速度疾迅无比堪堪的躲开了那一刀。那劈来的一刀传来的霸道劲芒,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凡之处,只是这名忍者的修为实在是低了一点,如果与他同境的修为,自己可能会被一刀创伤。
其他的忍者眼里都露出了不屑之色,不过也觉得这少年的运气实在是好,一连两次都堪堪的躲过了井上两次致命的刀式。只是第三刀这少年应该没有这么幸运了,这第三刀可是威力更大速度更疾。
井上没有想到自己一连两劈都没有触到这少年的衣角,他不禁的怒吼一声,刀光一转,却爵霍刀光将那满地的积雪都卷起。狂风如起,雪花如坠般朝凌天云席卷而去,这一刀更是将前面两刀的威力叠加,破空的刀劈之声变得轰鸣作响,其气势可见一斑。
无尽的刀影之中,流转的刀芒之中,卷起漫天的雪花,狂风怒吼般的气势向凌天云卷云。
“有点意思。”凌天云双目一亮,对于这些域外来客,他同样是觉得陌生无比,以前他只听叶吟风说过扶桑国只不过海域之中的一岛国而已,却不知道这群扶桑武士也有着非凡的武技。还真是莫要小看天下人,这扶桑忍者给他也带来了一些意外的惊喜。
暴雪扑面而来,狂风卷啸而至,凌天云凝神运气,他巍立于那暴雪狂风的中央,而他的周身边尽是流转着的刺目刀芒,只见探出了右手,朝那暴雪狂风之中一抓。顿时,那暴雪散落,狂风骤停,一道人影双眼里难以置信般的目光立在他的面前。
凌天云的双指一夹,便将那名扶桑忍者手中狂舞的弯刀给夹住了,雄厚的内力从他的双指上灌注而出击向了那名手握弯刀的扶桑忍者。
井上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他眼里难掩惊骇目光,他手中的弯刀如生根了般,被那名少年探手夹住,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那弯刀都是纹丝不动。随后,一股灼热的劲道从自己弯刀上涌来,使得他的虎口一麻,他几欲把自己视为生命般的弯刀脱手而去。他狂运体内气劲,全身的力气都运转在了那握刀的手上,但是却是徒劳无功。
“啊!”他似乎受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般,不禁的发出一声不甘的兽吼,他试图将自己的佩刀从那名少年的手里夺回。但是他还是失败了,他的脸色不禁的变得苍白起来,自己的兵器就是自己的生命,对于他来说佩刀可以说是胜过自己的生命,一名忍者连自己的兵器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一身的忍术还有什么用。
从未有过的憋屈在井上的心里流淌着,从未有过的耻辱在井上的心里蔓延着,他定定的身子没有动一分,他向那名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少年看了看,他看到了那少年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微笑,他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耻辱。井上突然变得心灰意冷起来了,他松开了握住自己佩刀的手,然后后退了几步。
凌天云很惊讶的看着这名身着白披风比自己还矮的扶桑忍者向自己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通,然后他又意外的看到这名扶桑忍者向自己低头弯下了身子,而且身子还弯得很低,几乎就要向前摔倒而下。
井上从自己的腰际拨出了一柄更小更短的佩刀,他扬着小刀朝那无尽的夜色呱呱了几声,然后一道寒芒从他的手里划过。那柄小刀插进了他自己的小腹中,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颓废,反而他的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仿佛这是他一生中最无上光荣的一刻般。
凌天云疑惑了,不至是凌天云疑惑了,就是连完颜燕也怔住了,这世间哪里这样的人,打不过别人就自杀的,而且连自杀都觉得是无上的荣幸般。
而身在暗处的叶吟风却是双目精芒闪烁,他觉得这名扶桑忍者的刀术似乎在哪见过,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在哪见了。虽然南唐国也是与海域毗邻,但是他在南唐境内也没有见过扶桑忍者,但是这刀术让他感觉很是熟悉般。他大脑里飞快的回放着那名扶桑忍者与凌天云动手时的情形,弯月流刀,这似乎是一种刀流。
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叶吟风心头一震,他很快就将自己脑海里的杂念给摒弃了。来者约有十来人,同样是滑雪而来,虽然离他距离有一两里之远,但是他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将自己的气息全面屏蔽住,静等来者。
钟剑影一挥手,身后的钟家武士都停了下来,他看到隐在雪山之中的那山坳,他看到了点点火光闪烁不止。他率领钟家武士悄然无息的涌上了那山头,他们身上早也换了那些被他们杀光了的扶桑忍者的白色披风。在这雪光茫茫的夜色之下,白色更能够掩饰自己的行踪,当他们从那山头滑下来到了那山坳旁的松林里时,从那松林里缓缓的走出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