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隐藏最深的杀手 上
那领头的武师艰难的立起身子,朝临门而站的凌天云恶狠狠的盯了好一会,然后森然的说道:“小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苻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说完他又将那几名哀嚎不已的武士从地面上拉了起来,然后带着他们逃般的走下楼去。
“嘎吱”一声,赵匡胤的房门打开了,他伸出头朝四朝望了望,只看见凌天云双手环于胸冷冷的望向那二楼的出口处。他双眼里不禁得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于是他便问道:“贤弟,发生了何事,如此的吵闹,怎么一下子却又不见一个人了。”
“让大哥受惊了,几个苻家的小毛贼无故闯进小弟的房内,被小弟打出去了。”凌天云微微一笑,表示没有什么异常之事。
“咦”赵匡胤并没有因为他那风轻云淡的神情而而放松警惕,他朝凌天云走来,突然间停止了脚步,朝凌天云身上不住的打量,而他眼里更是露出几分惊喜般的神色。他仿佛在凌天云身上发现了什么宝藏般,嘴里发出了一声惊诧,双眼却不住得打量着他。
“怎么了,大哥。”凌天云被对方那眼里异样的目光感觉有一些莞尔,他忍不住的向对方问道。
“你突破先天境了?”赵匡胤眼里那惊诧的目光丝毫不掩饰,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突显而出。
“昨夜喝了那丰大娘送的那坛子酒后,今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突破了。”凌天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嘴里轻松的说道,好似突破先天境如吃饭喝水般那么简单。他的话语让赵匡胤好一阵无语,这哪能跟吃饭喝水那样,武修境界的突破,那可是需要真气的结累和武道的领悟,先天境可不是所有的武修都能突破的,有些人一辈都卡在了内劲境大圆满处,根本无法窥得先天境的门槛,而自己的这位义弟,仅是喝了一坛子封存二十年的陈酿,就突破了先天之境,这让他咋舌不已。
看着那俊朗的面容,赵匡胤心中更是掀起了波涛重重,自己的这位义弟也许真的是武道天才。自己得这位义弟倒是让他惊喜万分,武道之上有如此天赋,着实可以成为他的左臂右膀。赵匡胤本是光明磊落之人,两人本就是义气相投才结为异姓金兰,如此这一惊喜也让他心中升起了一抹愧疚之色,但他并没有将这些显露在脸上,正欲开口说一些勉励的话。
而就是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那楼下传来,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快捷而稳重有力,显然并不是刚才那几名武士可以相媲美的。赵匡胤与凌天云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只是赵匡胤脸上的凝重并不怎么明显。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动作,那山贼马成辉也从自己的房内走了出来,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便默默的站立在他们的身后。
不多时,从那阶梯入口处走进了一名威武不凡的中年汉子,此人一脸阳刚之气,仪表堂堂,着实有着一股不怒而威般的气质散发而开。而他的身后是几名身着劲装脚步稳健的武士,他们身上狂涌而出的惊人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们一上那阶梯,便看到了那立在过道之上的那三人。
而那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一见到挡在那过道之上的三人,眼里顿时流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赵贤弟,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到了冀州,来冀州也不和为兄说一声。”那中年汉子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向赵匡胤抱拳而道。而他的目光又从赵匡胤的身上向凌天云与马成辉身上一扫而过,再次定格在了赵匡胤的身上。
“苻兄,别来无恙。”赵匡胤眼里射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抱拳向那中年汉子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那中年汉子向赵匡胤歉意一笑,转身而那武士群中厉色一喝,他的目光转向了那武士群中一名眼露畏惧目光的武士身上。那名武士正是被凌天云一拳击飞在地的苻家武士,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搬来了救兵,倒是兵贵神速的很。
“禀家主,就是那少年将我等人打伤的。”那武士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向那中年汉子怯怯说道,而他的眼睛却不敢正视那名中年武士,显然被那中年汉子长久以来的威严所敬畏着。
“混帐的东西,连苻府的贵客也敢打扰,简直不知死活,自己去管家那领责杖一百。”那中年汉子挥了挥手,向那武士命令道。一副挥手风云覆手电雨般的威严油然而生,倒是一位公私分明的豪侠作风。
“苻兄,都是一场误会,既然大家都没有事,小弟看就算了。”赵匡胤似乎很清楚苻家的家规,不由得开口说道。
凌天云显然没有想到赵匡胤与苻家之人相识,而且交情还非比寻常,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突然变故之间,也许赵匡胤没有来得及提起吧。但是他隐隐的觉得赵匡胤似乎并不怎么想与这苻家有什么过密的交集,否则这次就不会住客栈了,而直接去拜访苻家了。这让他很是疑惑,但此时事情已然发生,他相信赵匡胤的为人,不想与苻家有什么过密的交集必有他的原因。
天色依然如故般的深沉,天际之上的乌云滚滚层层叠叠,如那黄河之中的浪涛般翻腾不已。
而凌天云与赵匡胤及马成辉在冀州苻家苻悭的带领下来到了冀州苻府。凌天云心头一动,他想到了自己临行离开白水城时,自己的父亲交给了他一封关于那契丹大国师完颜无敌的信,那信指明要交给苻恒。但此时这冀州苻家早已经不是苻恒当家作主了,他带领一部分苻家人搬迁至了那帝都汴梁。令凌天云无语的是,自己怀里揣着的那份信早已经被他遗失,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在何处何地遗失的。
苻家不愧为冀州第一大望族,除了在冀州武修界的地位以外,还涉及到了其他的领域,如商贾,还有出仕,苻家之人都有精英分部在各行各业。但苻家还是以武为重点,巩固其冀州第一武修世家的地位。
一路之上,骏马飞驰,扬起阵阵尘埃,在这冀州街道之上翻起飘落,除了苻家没有哪家有这个势力能在这冀州的大街小巷之间纵马飞奔。
策马飞驰,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苻家的府院,飞身下马,早有苻家的仆人迎了上来,将那马儿从侧门牵了进去安置好。
凌天云打量着这气势恢宏的院落,高巍壮观的院墙,和那院内忽隐忽现般的建筑群。这苻家的确的不凡,其府院都透出一股子宏伟般的气势,可见苻家实力何等的强大。
他没有想到苻家以武为重,而苻悭唯一的公子苻玉书却是一名从未习武的文弱书生,那苍白的面容里透出一股子阴瘆般的气息,让他很是不喜。但碍于这苻家之主的面子,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向那脸色苍白的苻玉书抱拳致意。倒是赵匡胤,似乎与那苻玉书较为熟悉般,他们邻桌而坐,依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凌天云也很是疑惑,照理说赵匡胤这性格应该对那苻玉书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那苻玉书总体给他一种虚伪小人的感觉,从对方那闪烁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此人必是一名阴险虚伪的小人。表面上看来,那苻玉书谦谦君子,一派玉树临风般的作态,但凌天云还是可以感觉到对方那灿烂的笑容里隐藏着一抹如毒蛇般的阴狠之色。
苻家以武为重,而那苻玉书却是饱读诗书,欲走上一条官仕的道路,这让凌天云很是费解。他知道那苻家原家主苻恒本就中原第一大帮圣阳门的掌门人,而其又是被当今大周国皇帝封为大将军了,可也算得上是一名手握重兵的大将,官场之上也算颇有收获。要说这苻玉书走上一条以文为主的文官道路,那与他习武也并不冲突。这一切如同一根根缠绕难理的幼疑团纤线般,一直在他的脑中来来回回的转着。
苻家最出名的除了在冀州武修界独领风骚以外,还有就是苻家酿制的美酒,虽然没有那丰大娘珍藏的二十年陈酿醇香浓厚,但是也有其独特的酒香气息。除了在白水关城里那朵儿家的酒可以与之一拼以外,其它的酒都算不了什么。
陪酒的宴席并没有几人,就只有苻悭与苻家公子苻玉书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五人一桌,倒也融洽的很,不时的碰杯声传出。凌天云也知道喝了有多少杯酒,但他越喝人越清醒,而感觉那苻家公子苻玉书体内一股阴寒如蛇般的气息一闪即逝,待他再次搜寻时,却又无迹可寻。难道都错了,那苻家公子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武修,对于外界气息的敏锐度,凌天云随着武修境界的提升,而更加敏灵。
令凌天云意外的,本来酒量惊人的赵匡胤,此时说起话来却支支唔唔,那本就赤红的面容但是红光盛开,还真是那义气盖天的关云长再世了。而那马成辉更是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在那桌子上睡着了。那苻家父子似乎也是不胜酒力,早早的打着酒嗝说着糊话,本来以为这是一宠门宴的凌天云却是更加的疑惑重重。
狂转着那心经中的口诀,凌天云体内的酒气化作了一层层的汗珠从他的后背之上挥发而出,这一切只有他一个知道,而其他的人却无迹可寻,丝毫不觉。
那名倒酒的苻家仆人见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正欲叫来前来将众人扶下,待他走到赵匡胤身后时。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进了凌天云的耳中,而那道尖锐的破空声响之后,那名正欲扶起赵匡胤的那名仆人却倒下,一支带着狂飙而出的血迹的箭矢从他的咽喉处贯穿而出。那沾着艳红如火般的箭矢正颤颤而抖,阵阵嗡嗡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