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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5章(2)

一早翠舞是在凌雁阁服侍苏语恬更衣的,在她跟着苏语恬回到紫柳阁的一路上,她比苏语恬还要得意,毕竟主子风光,做奴仆的也沾光。

开始苏语恬不明白翠舞在得意什么,不过就是在凌雁阁过夜,有什么了不得的,直到翠舞说依照规矩,世子的院落能留宿的只有世子妃,世子虽然没有娶世子妃,但也从没让侧妃或侍妾在凌雁阁留宿过,她是第一个。

苏语恬昨夜一听白擎苍为她做的事,就一头热的想向他道谢,完全没想过凌雁阁的人阻止她是有什么含意,更没想过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让她留下,其背后代表了什么意思,难怪今天一早白擎苍要出门前对她说,由凌雁阁回去时她心里要有准备。

虽然他不知道她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但他总还认为她是失忆的吧,这种规矩居然不指醒她一下,只是笑得别有用意的在她手上戴上白玉手钏。

她不是没想问为什么要送她手钏,但他坏心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让她羞得忘了再细问下去。

苏语恬留宿凌雁阁的事,一早就让多事的人传遍了整座世子府,丁丽蕴当然不相信,想亲眼看看,才刚走到廊道上,就看见苏语恬由凌雁阁走出来,丁丽蕴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但还是强装出虚伪的笑脸。

“妹妹怎么一早就从凌雁阁出来?”

苏语恬心知丁丽蕴这么问绝对有鬼,丁丽蕴最想得到的就是正妃的地位,怎么可能特意问她由凌雁阁出来的原因?况且簪了一朵正室才能簪的红花就让丁丽蕴大发雷霆,若她说她留宿凌雁阁,丁丽蕴只会更生气,可是她总不能不回答,这么明显的事也骗不了人,她只能老实回道:“昨夜语恬留宿在凌雁阁,这才出来。”

“昨日我听说了今天世子有要事要出门,妹妹你该更守分际处,怎将世子拖到了这个时辰?”

白擎苍若真的急着出门自然会告诉她,这只怕是丁丽蕴找来斥责她的借口,不过她留宿凌雁阁已经是面子里子都有了,何必再跟丁丽蕴硬着来,她便乖乖受教,“是语恬疏忽了,没先问世子是否有要事出门。”

“都是你留宿在凌雁阁才会如此,妹妹以后要更谨言慎行些,别拖累了世子。”

苏语恬怎么不知道丁丽蕴想说的是,她不是主母,别不要脸的自己留宿凌雁阁就寝,但她仍恭顺地回道:“是!语恬明白了。”

“我也不是要骂你,昨晚世子才大发了一顿脾气,要我管好后宅的事,我才必须提醒你的行止,不是针对你一人,你别多心。”丁丽蕴边说着,还边取下她发上一支戴斜了的金钗,想重新替她插好。“妹妹虽然没有母家,但也不宜太过朴素,会失了世子脸面,尤其过几天德妃在宫中设宴,你更不能就这个打扮去,回头我让如梅拿一盒我没在戴的饰物赠你,你那天得好好打扮。”

“是!语恬明白。”苏语恬哪敢让丁丽蕴为她安好金钗,连忙伸出手接过金钗自己安上,她的衣袖因而滑落,腕上的白玉手钏便这么露了出来。

“这是……”

丁丽蕴看了眼熟,直到想起她刚入府那天,凌王妃把一只锦盒拿出来,对白擎苍说这串手钏在嫡子婚娶后传予下一代,是世代只给嫡子正室的信物。

那时,白擎苍与父王协议正妃由他自己挑选的事外人并不知道,而凌王妃也一直以为儿子只是性子未定,先纳了侧妃,待丁丽蕴生下嫡子后就会扶正,所以在白擎苍纳了丁丽蕴时便把传闻中的白玉手钏拿了出来。

怎知凌王妃展示给众人看后,要把锦盒交到丁丽蕴的手上,却硬生生的让白擎苍给接了过去,并对凌王妃说他谨记凌王妃的交代,来日必让白玉手钏传承下去。

如今,白玉手钏竟出现在苏语恬的手上!

如梅较没定性,一听到主子的疑问,就把视线转向了那串白玉手钏,当下就喊了出来,“这不是那只传嫡的信物吗?”

“这是那只白氏皇朝嫡传的白玉手钏?”翠舞也到此时才知道那串手钏的珍贵,过去只听过世子府里的奴仆们碎嘴,却没想有机会亲眼见到。

丁丽蕴一瞪,让如梅住了口,低下头来不敢迎视主子的怒气。

苏语恬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看丁丽蕴的表情也知道事关重大,她看了翠舞一眼,翠舞也像如梅一般低下头,苏语恬连忙拉上袖子福身告退。

丁丽蕴以眼神示意如梅跟上,要确认那串手钏苏语恬是怎么得到的,若是苏语恬看见后自己跟白擎苍要的,那她可又找到好由头编派她的不是。

苏语恬一进院落就走进了凉享里坐下,看着翠舞问道:“说,这手钏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了是传嫡的,怎么会交到我的手上?”

“翠舞只听说丁侧妃本来只是暂居侧妃,凌王妃也打算把这手钏交给她的,可世子把手钏收回,也一直没有把丁侧妃扶正,现在把手钏给了小姐,那代表世子想将小姐扶正吧。”

“往例有那种把侍妾扶正的事吗?”

“把侧室扶正的例子虽少,但也不是没有,但把侍妾扶正……”

“很少见?”

“是!”

苏语恬经过昨夜已经知道白擎苍对她的心意了,但这手钏是大麻烦,她当然想过如果她接受了白擎苍的情意,也只想当唯一的那个,但先别说他在她之前已有了四个妾室,未来再娶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扶正。

“难怪今早世子把手钏给我的时候说,我离开凌雁阁时心里要有准备,我还以为是我留宿的关系,如今看来,世子说的应该是这个手钏。”

“世子让小姐留宿又把手钏给了小姐,那意思很明显了。”

“可这手钏我能要吗?”

“小姐,这手钏曾是太后的饰物啊!在凌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娶了凌王妃才给了她,要不是凌王让贤,如今这可是后宫代代相传的信物,小姐居然要把手钏退给世子吗?”

“你都说了这手钏这么贵重,我能要吗?”

“当然能要,世子妃之位空悬,本来世子就有权力决定要把妾室扶正或再纳一名正纪,小姐拿着这手钏当之无愧,小姐也别想这么多,就当是世子送给小姐的定情信物吧!”

“定情信物?”苏语恬轻轻抚摸着手钏,如果不是这手钏背后代表的意义,白擎苍亲手送她的礼物她还真舍不得再把它退回。“若真把它当定情信物,那我还得回他一个才是,只是我还被禁足,出不了门。”

翠舞本就打算把小姐找上街,如今小姐这么说,见好让翠舞找到了机会,“世子已经不生小姐的气了,只要小姐向世子求个情,世子一定会解了小姐的禁足令的,翠舞就可以陪小姐出府,好好挑一个礼物回送给世子,顺便……也帮小姐再订做几身漂亮衣裳。”

白擎苍禁她的足不是因为生她的气,而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二皇子为难,但个中原由苏语恬没打算告诉翠舞,话锋一转问道:“为什么要做新衣?”

“丁侧妃不是说了过几日德妃设宴吗?刚刚丁侧妃盛气凌人的,说要把她不要的首饰送小姐,翠舞听了不开心,咱们又不是没有世子的赏赐,好东西多着呢,是小姐不爱戴而已,不过小姐的衣裳是少了些,也没有适合穿进宫的,小姐去多做几身吧!”

“穿得花枝招展的做什么?”所幸蝶儿也不爱太艳色的衣裳,所以她穿蝶儿的衣裳倒也满意,进世子府后是裁制了几套新衣,她也全穿过了,但她不觉得需要为了德妃设宴再做新衣。

不过她的确得上街一趟,她是真心想回送白擎苍一个礼物,但是……被禁足还可偷溜出去,可她想送白擎苍的礼物却是用他给她的钱来买,怎么觉得好没诚意?

苏语恬左想右想,想到了一个虽然价值不高,但她买的时候非常喜欢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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