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业务员完全效益阿Q后来者居上（4）

最近一段时间，阿Q和吴妈打得火热。.无论来报社还是外出联系业务都是出双入对亲亲热热，俨然一对恋人。阿Q和社长等人谈事，吴妈独自在广告部防区联系业务。见阿Q出来，开始收拾摊放在桌上的资料。

业务人员取消底薪的同时，阿Q却为吴妈涨了薪水，由原来空头的300元业绩薪金落实到1200元的内勤工资，颇有几分得意。满脸的喜兴叫上吴妈离开报社，径直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在僻静处，俩人依偎着坐在长椅上。

“知道刚才谈什么吗？”阿Q问道。把胳膊搭在吴妈的肩上，用手摩挲她的面颊。

“估计不是谈恋爱！”

“报社决定——取消业务人员底薪。”

吴妈移动了一下身体，摆脱开阿Q的胳膊。盯着阿Q，表情由惊异到为难又无精打采地低下头。“你老Q肯定不在乎这几百元，可对我们来说可是半个月的生计。”

“那怎么办！报社肯定不会白给别人工资。”阿Q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吴妈。

“说良心话，像小D少给报社跑腿了吗！凭他一个月派送一百来份报纸，就对得起儒报这三五百块钱。再则说，业务不理想，不仅仅是广告部的原因。报纸办成这德性，编辑一分钱也没少拿吧。”吴妈有些激切，据理力争道。

“急了，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模样。.”阿Q依旧笑容可掬，心里想着自己凭在报社的地位，为吴妈争取到1200元的月薪，自信心和欲望同时高涨，胆量也大了起来，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吴妈的面颊。

“讨厌！人家烦着哪。”吴妈没好气地说。

“你烦什么！取消的是业务员的底薪，又不是你的底薪。”

吴妈痴愣愣地盯着阿Q，有点懵懂。阿Q笑嘻嘻地扳住吴妈的肩膀，让她上身放平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这才不慌不忙地把她‘转正’做内勤的消息说了出来。“底薪一千二，业务提成单算……”

“真该好好谢谢你老Q了。”吴妈感激地说，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又重新仰面躺在阿Q的腿上。进城打工有三五年了，吴妈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大景气。干过家政也做过文秘、在小商品市场看过摊位也在星级商厦搞过促销、推销过卫生纸也经营过楼盘。活没少干，可从没踏实下来；吃喝拉撒将就，却不曾有多少积蓄。在疲于奔命中忙忙叨叨，不曾想在儒报落了听。

“别人顾不过来就算了，你吴妈，我不能不管。”阿Q的手指在吴妈的脸上游动，若有所思。神情专注地低头欣赏着吴妈的面容，良久不动。

“看什么哪！都这岁数了——老模喀痴眼的。”吴妈被阿Q盯得发毛，闭上双眼享受男人的爱慕。

“和岁数没关系，我总觉得和你似曾相识，看着舒服还总也看不够。”阿Q坦诚表达自己的感受。

“前世姻缘一见钟情”吴妈娇嗔地替阿Q总结道。“真是人挪活树挪死，老Q离开家乡没几天也讲究起情调浪漫来了。”片刻沉默，吴妈不无忧虑地说：“我还是觉得咱干的这行当不是什么长久的事由。”

“分谁干，还得看怎么干。小D肯定没什么起色，闰土是有一搭无一搭另有所图。都没把业务当回事。也没法当回事——报纸正常运作指靠业务，可整个报社谁把业务员当自己人了。”

“不是说咱们，就是儒林那帮人也没把儒报当事业。在这样的基础上，咱们怎么干也不够牢靠。”

“以你的意思还惦记在儒报养老送终！那不是扯吗——整个报社除了老孔范进有机关背景，其余都是打工。有今天没明天的，都是捞一笔是一笔的心理。”

“你什么打算？”吴妈关切地问，抬起眼皮，关注阿Q的神情变化。

“随弯就势，哪有钱咱们就往哪里流。挣够了就退休养老。”

“你行啊！可我没有你老Q那两下子。说来也是，眼下这退休也不看岁数大小——像前两天报纸上刊登的少年精英，还没成人哪，就有了养老的资本。”

“时运不济，八十了还得为衣食奔波。”阿Q努嘴指指不远处，一个老者正在垃圾桶里搜寻饮料瓶。调侃道“一个饮料瓶卖一毛，一天拣一百个才十块。”

“人家少年精英说了——地上有一百块钱都不待拣的，耽误不起工夫。”

“败家子——大嘴巴大嘴巴抽他。”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不服不成。”

“我老Q就不信那邪。——可话又说回来，这一把岁数也确实没什么奔头了”阿Q一幅个不论的腔调说。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跑业务没辆车是真不行，像唱戏的没有行头！”

吴妈面露惊喜，抬眼盯视着阿Q不无钦佩。“老Q是真出息了——有车没车不仅仅在于出行方式，更是一种品味和地位的象征。”

“吴妈都这么说了，我老Q怎么也得买一辆。”阿Q嬉皮笑脸地说。“到时候咱俩那个什么也方便不是——买！”

吴妈突然觉得自己和阿Q间的距离眼看着在拉大，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显现出悻悻之色。阿Q察言观色，笑眯眯地把吴妈揽在怀里：“咱俩同舟共济吧——我这艘客船还就认你这张旧船票。”

吴妈一脸的幸福，用甜美的微笑答应了阿Q。

正如有媒体所说——每一个成功的小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钻石王老五的支持吗。的确，阿Q没有钻石王老五的财富和气派，可也小有财力。何况吴妈也是人约黄昏，凑凑合合也算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