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
一个孩子！
汤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现他比起多年以前，多了不止一点点‘常识’。比如他知道哪怕是麻瓜母亲生下也未必就是麻瓜，孩子有一半机会是巫师，比如他并不再像瑞德出生时候那样，认为孩子是他血脉延续，会继承他意志和理想，会理所当然听他话。
重要是，他不是那么坚定追求巫师纯血了。
当这些原因汇集到一起时，让他对葆丝肚子里这个生命有了纯粹期待。他开始设想这个孩子会有着什么颜色头发，他眼睛会是什么样，他第一次开口会先学会说什么话。
这些东西很可笑挤满了他脑袋。
除了这个难题以外，另一件事就是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控制权正一步步减弱。葆丝咨询了魔法部相关部门后，向魔法部提出禁止他接近孩子，以及参与孩子成长期一切事务。由于巫师不能离婚，这是由于巫师家庭孩子正不断减少中，所以对孩子保护是有力。
葆丝提供了一瓶复制魔药。虽然真品已经不了，而第一份复制品也已经被他拿走了，可是变形草还，她当着魔法部部员面复制了第二瓶，当她再次握着那瓶浓荫般绿色魔药时，浮现心头并不是幸福欣喜，而是愤怒和仇恨。
“我愿意用一切方式证明我丈夫对我孩子们不怀好意，他是危险。”她表示不管是吐真剂还是什么，只要能证明这一点，她会全部配合。
跟汤姆婚姻不是什么愉回忆，事实上当她再次去回忆那段时光时候，只是加坚定了离婚决心。
她曾经受过很多伤害，数次生死之际徘徊。如果说当时是无奈，没有别办法，甚至有很长时间她并不了解他都对她做了什么，那么现就完全不同了。
她已经不必去恐惧他还会对她做什么了，一切已经颠倒过来了。
“妈妈。”瑞德虽然还是霍格沃兹助理教授，可是他多时间已经花了外面。本来今年圣诞节之后，斯戈拉霍恩教授就会离开，明年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斯莱特林院长了。但突然发生了这件事，葆丝怀孕和离婚事件一起暴发出来，他开始频繁接触魔法部人员。
葆丝能理解瑞德这是帮助他，当她需要魔法部站她这边时候，她必须要期待着魔法部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答案，瑞德却倾向用另一种手段来达到目。
他希望能够影响魔法部，而不是把命运全都交给别人来决定。
“吃点水果吧。”瑞德每天往返于城堡和圣芒戈之间，他没有把照顾她事假手他人，她回过头来之间，她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可以依靠大人了。
“瑞德。”葆丝回头，她刚刚明白自己对瑞德做了多么残忍事。“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她摸着他脸说。
她固执决定了他们母子两个对待汤姆态度，不管是之前敌对还是之后接纳，她没有给瑞德选择机会。如果说当汤姆是个危险人时候她做是对，那么当她又决定他们全家都要接纳他回来时候，她没有考虑过瑞德是不是愿意。
所以瑞德才会一直对汤姆充满敌意。
汤姆曾经认为她这个当妻子会永远爱他，她又何尝不是犯了一样错？她认为瑞德会理所当然爱他父亲，那是父子天性。
可她忘了瑞德眼里，汤姆这个父亲是什么样。
“不，妈妈。”瑞德像个大人那样握住她手安慰她，“我能理解，你爱父亲，所以你希望我也爱他。”他满不乎说，“别误会，我是说你当然可以爱他，其他由我来办。”
所以他才会一直充满警惕，甚至用蛇怪去攻击汤姆，因为他承担了两个人生命。当她这个当妈妈投向一份显而易见危险时候，他这个儿子只能加倍警觉。
“……我很抱歉。”葆丝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深夜，当她躺病床上望着天花板时候，慢慢回忆遇到汤姆之后几十年里发生事。后她觉得一切不能单纯用爱或恨来衡量。
汤姆对她来说非常重要，他参与了她几乎一半人生，而很多事都是因他而起，而且他还给了她两个孩子。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今后就要像草莓味蛋糕一样甜美生活，她可以关心他，也可以爱他，甚至未来或许他们还是可以住一起。
只是她不应该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做梦了。
就像那瓶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避孕魔药，汤姆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而且，或许不知道反而好。
门咔嗒响了一声。
葆丝毫不意外看到汤姆推开门走进来，病房里其他人都睡着了。他会让她们睡得熟。
她一直看着他走近她。
“汤姆。”她打了声招呼，只有她知道叫他时候她都想了什么。很多东西，一闪而过。
“葆丝。”他按住她毯子下手，“只需要一分钟。”
叫瑞德来也未必能帮上忙，葆丝松开手。
“你想说什么呢？汤姆，我那么了解你。”她量不带丝毫嘲讽说。
“是。”他复杂看着她，“虽然我不想承认。”他目光扫过她仍然不见丝毫起伏肚子，那里有他第二个孩子。
——或许还不算太晚。
他错过了很多，而且有些已经不能重来，比如他人生。但至少这个孩子是，他还没有出生，他还能做点什么。
来之前他想过很多，或许他可以说服葆丝相信他，或许他可以做点什么来取信她。但现他辞穷了。
一个如此了解你人面前，什么语言都是苍白。
汤姆居然觉得怀念，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和葆丝一起时候也是这样，她不屑他每一次谎言，也不会听从他任何一个命令。她意思很简单：你要什么，就要用别东西来交换。
以前他用食物来交换她‘忠诚’，那种像游戏一样忠诚，但她愿意暂时扮演一个忠心人。也正是因为她，他明白了忠诚是可以用利益来交换。
现他有什么她想要东西吗？
“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晚安。”汤姆看着葆丝眼睛，缓缓伏□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两人视线一直角力，后当葆丝微微阖上双眼时候，汤姆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迅速转身离开了。
后那个吻，与其说是他试探，不如说是她施舍。
她‘允许’他吻她。
——这表示，一切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汤姆忍不住加了脚步，走过黑暗街道，向对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