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郯城战前

此时,枪弹齐鸣,地动山摇中,谷部长、于荣光和徐允夺、皮永新、吴广善、中口先生、中口嫂、山口知子、山口一郎等人一齐向小鬼子的武装特务开着火。宋队长举起双枪也向敌人打着,只见他弹无虚发,枪响人倒,打得日本特务喊爹叫娘,死伤大片。

女特务芳子又一个手下丰田副队长向武工队员开了一枪,只见这个队员摇动了一下身子倒下。这个女特务不由得意洋洋,当她要再开枪时,端枪的手被宋继柳打穿。丰田的手下看到自己的头儿被打伤,架起她就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宋继柳甩手又把架丰田特务的手打伤,一边的特务也被摆平。剩下的特务如同惊群的麻雀,不知去向。

不远处的芳子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切之后,把脚一跺说道:“快快的撤,我今天要不是让丰田打前哨的话,我们就一定要声名狼藉地全军覆没了!快,我们快快的走!”

“还是芳子大太君英明!快快的撤!”差一点被宋继柳他打死的杏说道。

宋继柳带人冲了上去,把丰田等特务给包围了,谷部长一马当先,把手枪指着正要开枪自杀的丰田说道:“自杀不是武士风格,有本事就同我单挑!”

“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丰田说着扣动了自己指向自己头脑的手枪……

晚冬的拂晓,小雪茫茫,寒气刺骨。

军号悠扬,划过长空,冲破黎明的黑暗。练兵场上,哨声、口命声、步伐声、劈刺的杀声,响成一片,雄壮嘹亮,响而不乱,十分*威武。

八路军一一五师参谋长、滨海军区司令员陈士榘,军容整齐,腰间的橙色皮带上,佩一支小巧玲珑的手枪,更显得这位军官精悍俏爽,健美英俊。他快步向老六团操场走去。当他出现在练兵场栅栏门里一米高的土台上,值星营长一声“立正”,如波似浪、热火朝天的操场,顿时鸦雀无声。战士们*端正地原地肃立,等待令他十分尊敬的首长检阅。

营长跑步到土台前,向陈士榘报告了人数、科目后,转身命命一声:“按原科目,继续操练!”随着这响彻全场的命合声,操场上又紧张地沸腾起来。

陈士榘仔细地检阅着英雄连长何万祥的劈刺教练。首长在跟前,战士们更拼命,汗气升腾,动作整齐勇猛,精爽激昂,汗流浃背。周围的小雪花也在激荡和飞舞,大助其威。

半个钟头过去了,东方的大地的红太阳,刚露出半边。师部值班员——李参谋,气喘嘘嘘地跑到陈士榘跟前。“报告!”他行了军礼,“报告参谋长!六点三十一分,接侦察员报告:当我们正在庆祝反蚕食胜利和检阅民兵的时候,敌人乘机蚕食我沭河沿岸,占领我醋大庄,大肆杀人放火……”

这个情况,显然陈士榘是早就想到的,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略一思索,立即大声地:“你马上去向罗司令员报告。按你的口述,我先来调动部队。”

“是!”参谋答应着,转身跑出练兵场。

陈士榘立即命命站在他身边的司号长:“发号!命命骑兵连紧急集合,把他们叫到老六团操场上;命六团全部到操场紧急集合,全副武装准备待命出发;再命正连以上的干部到师部接受命令。”

司号长遵命一一发号。

顿时号声由远近不同的距离和四面不同的方向,此起彼落地交响起来。

司号长静听着各处的回答号音,默默地数着:“四团……特务连……骑兵营……”

号音刚落,司号长向陈士榘报告:“报告首长,各部命令都收到了。”

陈士榘一皱眉,显然是在思索着这突然的军情。他为了早点了解个究竟,就向着村西通向师部的大桥边走去。只见,路两边的官兵让过陈参谋长,快速而又整齐地向前跑着。

陈司令员边走边想着:“我沭河沿岸地区数千汉奸太可恶了,早就该收实他们了!现这里的‘双减’正在更深入地开展;不太彻底的村子正在‘煮夹生饭’,他们继续深入;没开展的村子正要开展。老百姓是粮谷入仓,无不欢欣鼓舞,到处哼唱着:‘明朗的天空,明朗的海洋,在太阳光辉里放出银样的光,这就是自由的海滨祖国的边疆……’部队正在紧张地练兵,随时准备开赴这个敌占区打击敌人,消灭敌人!”

陈士榘想到这些,感到情况突然,可是,因为作战是他的天职,他的脑子象筛子一样,本能地过滤着所有应该避免而没有避免的损失,一心弥补这个损失,化损失为收获。

“是的,就是这样!”陈参谋长反复地考虑后,肯定地决断着。立在桥头,张望着沭河两岸,口中喃喃地说了句:“打狼不死,被狼咬呀!”

前面一股尘头飞扬,两匹战马飞奔而来。警卫员林子,这个机警的小战土,跑步迎了上去,把手一扬,喊道:“通讯员!首长在这儿。下马!”

两个通讯员勒住马头,跳下战马,一个牵着马,一个紧张地跑到陈士榘跟前,行了军礼,将一份情报交给了他。陈士榘打开了书面情报,急速地看着,脸上呈现出一点紧张的表情。回头向师部急步走去。

师部北墙上,挂满了军用地图,保密帘巳拉开。罗政委、陈代师长、黎副政委、肖主任和奉命来到的曾国华、符竹庭、老六团和骑兵营的干部,已在等候着命命,在判断着敌情。

“情报又来了!”陈士榘一进门心急火燎地说了一声,所有干部便向他围了过来。

陈士榘刚要把情报交给罗政委,罗政委:“你念念吧!”

“同志们!”陈士榘将情报迅速地展开,用洪亮的声音大声地,“郯城的鬼子和伪军还在醋大庄烧杀掠夺……”

“猪狼不如!”罗荣桓一拳打在桌子上,气愤地说,“欺人太甚!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只有消灭他们才是!”

“是的!马上出发。”陈师长果断地命命着。

“请军区和师党委允许我率骑兵营,先去完成急速包围切断敌人逃窜的任务。”显然陈士榘也已在十分焦急。

罗政委略一思索,关怀地看着陈士榘:“本来我不应该这样决定,但是今天,”他看了一陈代师长和副政委,二人略一点头。罗政委接着说下去:“今天却非这样决定不可了,那你就去吧!”

“报告首长,可以走了吗?”陈士榘着急地请示道。

罗政委略一点头,陈士榘急急地跨出门去。

“士榘同志!”罗政委紧跟在陈士榘身后,送出门外叮嘱道,“陈参谋长,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老百姓,万一有什么不幸,切记要镇静,不要太冲动!”

“放心吧,罗首长!”陈士榘紧紧地握了一下罗政委的手,“请相信我的理智……”

门外警卫员早巳把马备好,这是他的老习惯,每当首长有任务的时候,他总是把所需要的一切,预先准备的格外周到。他年龄虽然只有十九岁,但已是一个身历百战的老战士了。人都称他为“小鬼头”。

陈士榘飞身上马,急驰到六团操场,向骑兵连一挥手,骑兵连长一声命命:“上马……前进!”随着这命命的声浪,激起了暴雨似的马蹄声,整个骑兵营象一股大海啸,冲向大路上。尘土飞扬,三百余人马向醋大庄方向极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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