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迷途知返

早在清末民初,孙中山先生的保镖也都是武林高手。孙中山发现,这些人不仅武艺高强,品德也很高尚。这也是国民政府崇尚练武,武术能被推上‘国术’高度的一个主要的原因。

武术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繁荣发展直到近代,并以民族文化的形态被传承下来。在没有枪支弹药的冷兵器时代,武术从最初的“求生工具”逐渐演变为“战争工具”,这也使得武术的发展总得和战争扯上点关系。

至于老上海为何集结了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那要从清末民初说起。

当清朝统治者还做着*皆我中华的天朝美梦时,一声炮响把这个美梦彻底轰碎。这场被冠以“鸦片”二字的战争,不仅将国民的孱弱暴露无遗,也唤醒了一群开眼看世界的人。于是,这些中国人认真地思考一下,都想为国出力地练起武来。

当时,中国人一直被西方人称为“东亚病夫”,这让很多中国人心生不满,特别是习武之人。他们认为,中国武术是足以扬我国威的。

不仅如此,有识之士还认为武术是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是我国固有的国粹。在“武术救国论”的背景下,武术由一门普通的技击术上升到了“国术”的高度。

时势造英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涌现出大批武林高手,其中不乏大家熟悉的名家。他们在这个特殊的时代,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上海。

作为近代最早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上海的“十里洋场”聚集了形形*的各类人,可谓“中外巨商,荟萃於此”。有钱人都会雇佣武艺高强的人当保镖,以岳家拳闻名的纪晋山就曾受雇于上海滩上赫赫有名的谢氏公司。

一些武林高手,除了受雇于人之外,也有一些家底丰厚的武术世家在上海开设武馆,收徒练武。霍元甲就是其中一位,当时他也是前来大上海的人间豪杰。霍元甲生在一个秘宗拳的世家,十年苦练,尽得精髓。霍元甲并非上海人,在上海停留的时间也不长,仅一年有余,然而他却是上海武林界不可不提的人物。

曾在一九零九年,上海来了一个名叫奥皮音的英国大力士,在张园设擂,侮辱中国人是“东亚病夫”。霍元甲应上海武林友人之约,与农劲荪、刘振声一同赶赴上海,为雪病夫之耻与奥皮音比武。

当年六月,赛前霍元甲在张园摆起擂台。擂台高达四尺,宽约二十尺。霍元甲在报上刊登广告,“世讥我国为病夫国,我即病夫国中一病夫,愿与天下健儿拼命一试”,并宣称:“专打外国大力士,虽铜筋铁骨,无所惴焉!”

可是,比武那天,奥皮音被吓得逃之夭夭。虽然奥皮音没有出现,但擂台已经搭好,观众也都纷纷前来。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最终这场擂台变成了中国习武者的比试大会。之后,霍元甲的盛名传遍上海滩。

第二年六月一日,霍元甲趁势在上海创办了精武体操学校,即远近闻名的精武体育会前身。学校首批学生共七十三人。然而不久之后,霍元甲离奇死去,流传最广的说法是被日本人下毒致死。但这个说法至今也未被证实,当时也成为一桩公案,此案至今仍为悬案一桩。

尽管霍元甲突然逝世,但精武体育会并未消失,长期以来因霍元甲的名声招募到不少学员。孙中山先生赞扬霍元甲“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之信念,曾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惠赠精武体育会。

十里洋场亦是“武场”。 据不完全统计,民国时期,先后在上海成立的武术组织,有精武体育会、中华武术会、爱国堂等三十八家。

民国期间,像霍元甲这般的高手不在少数。由这些高手支撑的武术团体也顺势而起,打得外国列强丢盔弃甲,大大地提高了中国的知明度。

国民政府于一九二八年,批准在南京成立了中央国术馆。一九二九年,中央国术院举办了第一届国术国考,这让练武之人为之振奋,从全国各地汇聚到南京参加考试,一展身手。

到了南京,离上海也就不远了。当时交通不方便,很多练武人到南京都要几个月,既然到了,自然要呆一段时间再走。听说上海非常繁华,很多人到了南京之后就辗转来到上海。

当时的上海不仅有很多公司需要保镖,也有很多学校招揽习武人前往教学。不少武师曾经只是看家护院的人物,来到上海后则进了学校教达官贵族习武,生活质量一下子就提升了十多倍子,人人精神抖擞,个个面貌焕然一新。

既然生活过得不错,很多民间武师就此留了下来,在上海定居。武林人士齐聚上海,武术在上海自然就繁荣起来。当时,太极拳家来了,八卦拳家来了,少林拳家来了,青口帮的高手也来了,大家都来到上海,都有一口武饭吃了。

武馆本是练武健身的场所。抗日战争之前,上海滩本已有三十多家。可是随着这个冒险家乐园的畸形繁荣,它也快地发展起来来。但除了爱国堂等三五家仍守着原来的宗旨以外,其他的大都成了豢养亡命之徒,为妓院、赌场,武装走私、贩卖卖鸦片……*、保镖的黑窝。此时,真是鱼龙混杂,乱七八糟,哪些挂挂羊头卖狗肉的,也应运而生。

这些国人的共同点是都有一个武术队,逢年过节便要招摇过市,眩耀一番。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这些人是无风也要掀起三尺,现在既然有约在先,又有重彩为饵,真是饿鬼碰并上了大烧鸡,恨不得一口独吞。

赣榆县一渔家小村的四合院里,滨海军区司令员陈士榘和山东军区统战部长谷牧和宋继柳正在谈着工作。十几个警卫员正武装整齐地站在四周,他们聚精会神地向四边看着。

谷部长说道:“宋队长,听说洋人在大上海搞这场比赛,其目的就是对他们国家进行宣传,并非真想给中国的传统节日带来什么隆重的氛围的,一定另有目的!”

“是呀!我们这个八路军一一五师、山东军区参谋长、滨海军区司令员陈首长,说得真是太对了!我们一定要协同高玉田等地下工作者,把这个大奖拿下,这不单单给中国争光彩,还能解决我的资金不足的大问题,真是一举两得呀!”谷牧说道。

“是这么个理!同志们,后勤部的蔡部长同志,刚刚向我回报了军区的财政预算的情况,从他的回报中可以看出,我们的财政收入十分困难,为此我们一定要先搞他一家伙!也许只有这么一手,我们的困难就可解决了一部!”陈士榘道。

“对了,老宋!”谷牧说道,“高六和高七虽然都是我地下工作者,但他们并不是一条钱上同志。高七高玉林是我的直接下线,可高六高玉田是淮海的地下工作,他可能是李干成李政委的下线,这个你也看出了吧!”

“谷部长,请放心!”宋继柳道,“我不管他们是谁的下线,只要是地下党,我都要义不容辞地帮他们。别说他们是我们地下党了,他们就是国民党的‘军统’或者‘中统’,只要真正打鬼子,我姓宋的都要全力以赴地帮助他们!”

“好!”谷牧和陈士榘一口同声。

“那我这就去上海了,还有什么指示没有?”宋继柳道。

“没有了,祝你们旗开得胜!”陈士榘道。

“保证完成任务!”宋继柳一个立正。

谷牧和陈士榘一起握着宋继柳的手,“好!你们辛苦了!……”

元宵节那天,各路武术队全上了大上海的街头,花花绿绿各种旗帜迎风飘扬,也还算是好看!要问何来那么个色彩?倒是有个讲究。就象日本武队,三十六个彪形大汉,都是紧衣短靠,一律是白色的,连手中的家伙也是白的,而法租界的武术队则统统是紫色……到了黄昏时刻,除爱国堂外,中外二十九个武术队都来到了市中心。

这时观看的上海市民和全国人民,一及各国友人。早已把街道两旁的楼下,挤得水泄不通,各层楼房的平台、窗口也挤满了黑鸦鸦伸长脖子的人头。锣鼓壳鞭炮声,喝彩声,欢呼声……真是演者痴,观者如狂,简直闹得个天昏地暗。

到了天黑时,整条大街数百条“彩”带,全给“扫荡”一空。当兴奋的人们正要散去时,突然十层大楼的克拉克大厦门前,数百盏红绿彩灯,一霎时亮了起来。楼顶上用霓虹灯管盘成的“克拉克”两个丈许的大字分外显眼。人们纷纷向那里涌去,但距大楼几步,都被两队手持胶棍的大汉拦住,形成了一个宽阔的空场。让人大有可为,展开拳脚。

空场正中摆着一张黑得发亮的紫檀木的八仙桌。桌上空无一物,而巢下却放着一个清澈见底的大玻璃缸。缸内清水中立着一尊嫦娥奔月的彩雕,尤其引入注目的是嫦娥手中托着的一颗硕大晶莹的珍珠,在特别设置的灯光映照下,宛如一轮明月,吐放光华。

这克拉克大厦建于一九二八年,哥特式建筑。大厦外部全部用花岗石饰面,面向黄浦江十九多米高的屋顶则用瓦楞紫铜皮覆盖。克拉克大厦四到九楼为华懋饭店,饭店设中、英、美、法、德、印、日、意、西九大异国风情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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