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摆明不信

赛雪一愣,也严正以待,她是不可能让当今皇后娘娘受一丁点伤的。

“郑大人,手下留情。先问清楚再说。”她一边护着身后的人,一边躲避郑擎天的攻击。

白重名见状有些头痛,看来有些事情今日是非要说清楚的了。“全部停手。”他一声大喝,大家果然都停住了。

众人不禁都将目光停在了白重名身上,只见他先伏额,最后忍无可忍的说:“郑兄,容在下先说一句。”

郑擎天也知道当面不给白重名面子有点说不过去,就收住了手,看向他。剔透终于保住了小命,这才送了一口气。

就听白重名略算纠结的说:“虽然剔透是宫中人,但她与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擎天“哼”了一声,摆明不信。

白重名只好继续说:“虽然她的身份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加上她本人看起来也不太靠谱,但是人不可貌相,你若用另一种方式来看,剔透也有她的优点……”白重名有点头大,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剔透默默的看着他,想看他来能说出什么来,这个白管事,原来对自己成见这么深,好啊,就让他说,有本事他继续说,看他能说出什么花骨朵来。

白重名当真有点压抑,见赛雪都对他露出鄙视的表情了,他额上就开始冒汗:“好吧,我想,我还是先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他指着剔透,对郑擎天说:“这是当今皇后娘娘,你看着身形,应该也能才到两分了。”果然白重名早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郑擎天差点没冲过去直接把剔透大卸八块,谁不知道当今皇后那个胖子就是曹净的小女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是正常的。

剔透连忙往赛雪后面又一埋头,白重名连忙又解释:“不过皇后也一向不齿曹学士的所作所为,因此她也能算半个自己人。”

这话一说,郑擎天才将信将疑的看了剔透两眼,至少暂且收住手了。

白重名送了一口气,又看着剔透,指着郑擎天解释:“这位是……额……刚刚被你父亲诬陷到家破人亡、官职举、如今已经投靠民间义军,随时准备冲到学士府,把曹净抓住来砍死后鞭尸的郑擎天,郑兄。”

剔透额冒冷汗,忙点了点头,呐呐的打着招呼:“你好……你好。”

郑擎天又“哼”她一声,一点也不买账。

茉莉在旁边听得汗流满面,这个郑擎天动作倒是很快,不声不响的就勾搭上民间的乱党了,是怎么样?准备造反了是不是?

如今双方关系已经明确了,说白点就是仇人,两人之间不断的弥漫出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气流。赛雪看了白重名两眼,觉得他这样的介绍方式绝对没有人想听。

果然,就在剔透快要尴尬致死的时候,郑擎天说话了:“我倒是听说过皇后进宫后就与学士府的人交往不常。”

剔透连忙点头:“就是,就是,你要杀曹大学士是不是?请便,请便,我绝对不拦着你。”那副急于撇清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死是他家的事,我已经嫁出门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他不熟,真的不熟。”

郑擎天翻了个白眼,又说:“但是那个昏君竟然因为曹净的三言两语,就诬陷我通敌卖国的罪名,也是太过昏庸无道了,既然你是他的女人,那夫债妻尝,我今天一样要杀了你。”说话间,手又攻了过来。

剔透一如既往的拿赛雪当挡箭牌,嘴上忙不迭的又说:“你这样也太不讲理了,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至今来说除了偶尔在宫中相遇,一般都没多少关系。虽说是夫妻,但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而且娶我的时候,他心不甘情不愿,到如今为止还一天琢磨着纳妃的事,我却要因为他不招人缘而送掉小命,我凭什么?你要报仇去找他南宫羌本人啊,大不了我给你画皇宫路线图……”

所谓的大难临头各自飞,再场的四人算是见识个明白了。

可是郑擎天也不是好糊弄的,就算真的给他路线图,也不保证是不是她乱画的,或者皇宫高手如云,皇上身边肯定很多机关,要是不小心被抓住了,那他不是踏进陷阱了吗?

于是他摆明不信,仍旧从一而终的要取剔透首级,就在这时,茉莉一脚上前,充满魄力的瞪了郑擎天一眼,喝道:“找女人出气算什么本事,有脾气杀去学士府报仇啊。”

旧情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剔透瞬间感觉到郑擎天的火全下去了,她崇拜的看着茉莉,觉得茉莉简直是老天爷送给她最好的平安符。

白重名见场面有些尴尬,就咳了两声,凑过来说道:“郑兄,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那三寸生的事了?”

剔透瞬间两眼发亮,一副我就猜到了的表情看着郑擎天,不屑的说:“你要下毒也直接往皇上的茶杯里下嘛,何苦去折腾人家太妃,好好一老太婆,都上年纪了。”

郑擎天沉沉的撇过头:“不是我。”

“什么?”

“不是我。下毒这种下三滥的行为,怎会是我辈习武之人所作所为?那毒,据我所知,是曹净所下。”这些内部消息他本来不愿意说的,只是既然他的白兄都问了,多少给人家点面子,至少这里也是人家的地盘。

剔透眼睛登时瞪大:“是父……不对,呸,我的意思是,是曹净?”一见郑擎天的杀气一般的眼神横过来,她急忙改口。

郑擎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据我们阻止藏匿在学士府的内应打探到,的确是曹净所为,虽然具体用途,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但是隐约好像听他们提到什么‘月王’?看来此举要攻击的,并不是昏君,而是月王南宫肇。”

“月王?”这下剔透紧张了,为什么父亲要提到月王?而月王最怕让人知道的事,就是湘自厅。难道正如小肇所言,太妃遇毒的事,就是与湘自厅有关?

不对啊,小肇一向不是脑子转的这么快的人啊。

“这么说,太妃中毒岂不是很冤枉?”过了半晌,她才幽幽的抬起头,满脸纠结的说。

郑擎天挥挥手,继续显摆他们组织的绝密消息:“曹净早就买通了御医,太妃的毒是定然能解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多让月王担心一刻,也好多转移一刻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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