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娘娘又跑了

蔷薇连忙敛下心神,却有些吞吞吐吐:“额,娘娘她……她……”

“到底人呢?”见她半天说不到正题,南宫羌不免不耐:“在前头带路,朕要亲自去看看。”眉心皱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莫非宫人来报的是假的?那野丫头还是偷偷跑出去了?

没想到蔷薇居然叹了一口气,当真无奈的走在前面带路,绕了几下就走到了里间。

“皇上,娘娘就在里面……”蔷薇朝明亮的屋内指了指,却别过脸去,看来一脸心事。

“真的在里面?”难不成那野丫头真的听话了?不乱跑了?

蔷薇笃定的点点头:“在的,在的。皇上还是自己进去吧,娘娘今日有些不对劲,把奴婢都给赶出来了。奴婢是不敢再进去了。皇上若是想见,奴婢给你开门。”说着,伸手就准备去开门。

但手臂突然一顿,转头发现却被南宫羌一把拦住了:“等等,你说你家娘娘今日不对劲?怎么可不对劲法?”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莫非是他禁足了这丫头一个月,这丫头记仇了?所以阴着阴着的怨恨着他了?

蔷薇又叹了一口,这口气就活生生的是把南宫羌给叹息怒了。“你倒是说啊,别光顾着叹气。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一见他来,这小婢女都叹了好多次气了。

蔷薇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垂下脑袋,跪在地上:“皇上还是绕过奴婢吧,不是奴婢不想说,是……不知如何说。皇上还是自己看吧。”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火速推开房门,然后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自从跟了皇后娘娘,蔷薇在外面也很有脾气,所以还就练就了对皇帝都没大没小的性子了。

房门一开,南宫羌也是一愣,可屋内烛光柔和,又不像有什么古怪。他壮着胆子慢慢走进去,远远的就看见桌前,剔透正双手捧颊,一脸痴迷的望着眼前的陶瓷花瓶,可花瓶里却没有任何花,这是怎么回事?被罚傻了?

“咳咳,皇后?”他摆出皇帝的架势,喊了一声。

房间里依旧安静,没人理他。他一愣,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桌子前,就近的垂头看着她,又喊:“皇后?”

可很可惜,他的皇后还是没理他。非但没理,还连瞟都没瞟他一眼。仍旧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空花瓶。他居高而下的往下看,竟隐约能看到瓶子里有半升的水。

“皇后——”他重喊一声,显然已经没耐心了。

这么近,又这么大声,剔透又不是耳聋,当然听见了。但她却没多大反应,只是掀了掀眼皮,无聊的往上翻了个白眼,哼道:“皇上吉祥。”算是行过礼了。

“皇后,你在看什么呢?”他眉心紧皱,看得出脸色不太好。却没对她的失礼太多责难。

但剔透却不领情,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花瓶,旁若无人的答道:“看花。”

明明只有瓶子,哪有花?南宫羌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官窑烧纸的普通花瓶,末了眼前一亮,面露欣喜:“皇后说的是瓶上的花印吧?只是这样的瓶子花形太过普通,若是皇后喜欢,朕的宫里还有好些个更为精致的,有些还是各国送来的贡品,改明儿朕让宫人送几个过来,给皇后栽秧助苗之用。”

“好啊,谢谢皇上。”依旧很随便的口吻。

这下南宫羌不满意了:“既然朕已经答应了给皇后更为上好的珍品花瓶,皇后可愿意将目光从这等劣品上移开了?朕今日是特地来与你说说话的,你怎么也不招呼朕?”

剔透搔搔脑门,不太了解的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说道:“等你将新的花瓶送来了,我就将这株苗苗移植,可是现在,皇上的花瓶没送来,我还是得用这个劣品继续养着我的花苗,而这花苗是我的命根子,我自然要将它看管好,而且还有目不转睛的照看好。”

“花苗?”这个瓶子里还有种子吗?“什么种子可以直接投放水中的?但凡花枝都要以土载重,待成大之后方可摘取,置于瓶中也不过几日光景,迟早也会焉的。”

“什么?会淹?会淹死吗?”她立刻激动起来,抱住瓶子一脸焦急。

“不是淹死,的焉谢,就是……唉,不知如何对你解释,若是你真爱栽花种树,明日叫宫中草木太监为你亲自载种几株,就放在你萼罗殿,这样满意了吗?”看他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她,连拈花惹草的事都做了,还要他怎么样?

却没想到剔透突然神采飞扬起来,举着花瓶对他问道:“那能让这蒲公英上的花子都种回来吗?”

“蒲公英?”他盯了又盯,看了又看,好不容易才从那花瓶里看到一根纤细如丝的花枝。他的眼皮开始跳:“皇后就是为了救这株蒲公英?”他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卉呢?“蒲公英而已,御花园里比比皆是,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是皇后喜欢,明天让人给你摘一筐来。”

没想到剔透闻言,却狠狠的瞪了南宫羌好几眼,最后才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世界上能像他这么诗情画意的人还是太少了,就连博学多才的皇上都只会说出这种财大气粗的蠢话。”

“他?诗情画意?财大气粗?”当今皇上的脸越来越难看。

“不过臣妾是不会怪皇上的,皇上虽看的书多,但大多都是治国之道,难免不懂这些儿女情长的诗意,臣妾不怪皇上。”说完还藐视的斜看了几眼,眼神中居然目露同情。

南宫羌贵为一国之主,什么时候这样被人看轻过,当即火冒三丈,挺胸抬头的问道:“皇后倒是说说,你口中的‘他’究竟是何人?朕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让皇后你心服口服到不惜以贬低朕,来抬高他的地步。”

“我不告诉你。”她淡淡的说。

“为什么?”南宫羌脸色大变。

“你是皇帝,若是你知道世界上居然有人情景意境上胜过你,你一时嫉妒,将人家给杀了算了,那我不是害了人家吗?”她分析得头头是道。

南宫羌却气得肺都快炸了:“你的眼中,朕是如此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吗?朕命令你,立刻告诉朕,那个‘他’到底是谁?”

光看到他那副盛怒难消的表情,剔透就更知道坚决不可以说了。“我就是不告诉你。”

“曹剔透,你不要挑战朕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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