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卑鄙手段

鄙视了眼前人一眼,弋曼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要快些找到小卯,你能对付他们吗?”

并未收起笑,只是夜魅的眼眸瞬间染上一抹嗜血。“就凭他们?”

一道红光闪过,夜魅以带着她来到了一旁,道:“从这里进去,应该能找到,你可以吗?”

弋曼望了那长廊,却也淡淡点点头。“这里拜托你了。”说完,便也朝那长廊尽头跑去。

“夜魅,你当真要与阴阳家为敌吗?”一黑衣人冷言开口,声音确实颤抖,他知道夜魅的功力,如果是他,他们必定无胜算。

夜魅冷笑。“难道那老头子只教你们如何废话吗?”

闻言,那黑衣人气急,相视一望,便也提剑袭去。

……

这走廊光线并不好,四周也只是几个窟窿头做成的油灯引路,空无一人,看上去异常阴森。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弋曼亦是一紧,提起匕首,警惕的看着前面。

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弋曼神色未转,直到看清那人的模样和她怀中的人,清冷如她,此刻却也泛起难掩的怒意和颤抖。

只见她怀中的孩子身上的衣物因腐蚀已残破,稚嫩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虽不是受伤般血腥,却如腐肉般,他嘴唇干裂,脸无血色,如果看见那痛苦紧蹙的眉和急促的呼吸,根本不能想象他还活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好不容易张口,却是如此颤抖的声音。

末颜并未理会她,冷冽的眸毫无涟漪,只是平静走至弋曼面前,道:“他浑身上下都是毒,虽解了,但能不能活全靠他。”

“你们竟对他用毒?他还是个孩子!”几乎是吼出来的,此事皆因她而起,她竟还能说的如此云淡风清。

“你若有时间跟我争论这些,还不如尽快带他走。”

“你!”弋曼还想说什么,却也瞬间有些错愕。“你让我带他走?你在帮我?那你怎么办?”

“你还有时间废话吗?”说着,便将手中的孩子扔了过来,虽是扔,动作却极轻。

弋曼亦是一愣,快速抱起怀中的人,纤细的手因他的衣物亦是灼热的痛,他的身体因剧痛蹦的很紧,神色并未松开,他的身上全是伤,自己连触碰都不敢。

而还来不及错愕,一双冰凉的便也探来,而她放的,竟是一个瓷瓶,难道是——解药?

还没来的及询问,那身影已然消失在长廊之上。

“姐——姐——”

低声的呢喃,却让弋曼心一颤。“姐姐在这儿,小卯不怕。”

手不由握紧,看了看四周,却也抱着小卯快速朝大殿跑去,他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大殿之上,黑衣人倒了一地,却无一人丧命,夜魅收回玉箫,本打算去找弋曼,却不想遇到那熟悉的身影。

末颜冷颜扫了一眼大殿,清冷的视线却也落在夜魅身上,她知道,他不伤他们,是不想自己为难。

夜魅握着玉箫的手一紧,却也静静望着眼前的人,异常平静道:“她呢?”

“夜魅!”弋曼抱着小卯,快速跑了过来,看了看末颜,这才对夜魅道:“我们走。”

“走?有那么容易?”冷冽的声音袭来,伴随着难掩的怒火。

夜魅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刚想出言讥讽,却在瞬间错愕。

鬼曳子收回掌力,末颜已重重跌在地上,涌在喉间的血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敢看夜魅的视线,只是淡淡别过头,看来尊上已经知道她帮他们的事了。

弋曼一惊,因为她已经感受到旁边人的杀气,他在意末颜,怎会忍她在自己面前受伤,可现在若真出手帮了末颜,只怕鬼曳子更不会放过末颜了。

刚想拦着,可那红影却早已闪出,夜魅武功深不可测,虽未想过要鬼曳子的命,但此时的掌力却也用了五分力。

可出奇的,鬼曳子并无要躲闪的意思,更无对抗的意思,只静静站在那里,像是要等什么似得。

重重的掌力落在黑衣身上,却不是鬼曳子,而是末颜。

强行控制的腥甜尽数喷出,胸口更如碎裂般,她不敢看夜魅的眸,只是对着弋曼,嘴角不停的张合,无声说着‘带他走。’

夜魅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出掌的手停在空中,薄唇轻起像是在说什么,却又没有丝毫声音。

‘你竟,宁愿为他死……’

末颜捂着胸口,鲜血不停从口中涌出,她却只看着眼前的人和那双泛红的眸,这是让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眸,失望,痛惜,受伤的眸。

弋曼亦不想会如此,拉过夜魅,便也朝大殿走去,夜魅木讷的任由弋曼拉着,久久,才转过头,揽过身边的女子朝大殿外飞去。

红影快速消失在大殿,一黑衣人打算追上去,却听鬼曳子道:“不用,她会回来的。”

夜魅的轻功很好,即便带着两个人,速度亦不慢,只是他此刻的神色,却异常让人害怕。

抱着小卯,弋曼的神色越渐苍白,额间的轻汗更是直下,艰难的开口。“夜魅——放我,放我下去。”

夜魅似并未听到般,弋曼无奈,只得掰开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任由自己掉下去。

男子这才擦觉,身子一倾,却也再次揽过弋曼。

“夜魅,放我下去。”再次开口,她的声音是异常痛苦的隐忍。

夜魅这才擦觉不对,却也朝身下袭去。

放下小卯,弋曼亦揽过衣袖,只见原本白皙的手背有一缕黑线盘旋,随即快速闪过,弋曼身子剧烈地抽搐,冷汗直下,心下却也咒骂,好一个鬼曳子,果真恨,若非之前有药控制着,只怕现在,她已痛苦的自我了断了。

夜魅快速握着她的手,观察着那细小的黑线,原本的怒意此刻更是难掩的寒。

“怎么回事?”他知道这是蛊,可能在人身体里如此游走的蛊,他并未见过。

弋曼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对着几个穴位扎去,直到痛意减轻了几分,这才浅声道:“看来——我得回去了。”

“什么?”夜魅错愕,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弋曼却未解释,额间更是冷汗淋漓,她并无太多的力气,看了一眼仍未醒过来的孩子,无力的收这才从怀中拿出那瓷瓶,浅声道:“这是小卯的解药,你答应过我,替我好好照顾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会解蛊吗?如果解不了,为何之前要喝那杯酒?”夜魅怒吼,他生气,不管是刚刚,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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