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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挨揍

“唔……”

刚一进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强劲的力道,就将他一下推向了墙壁,而伴随着后背与墙壁撞击出来的闷痛的,则是面前那股强烈至极的吻。

带着铺天盖地的强势力道,混合着酒精和烟草的气息,阳刚十足的男性气息,像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一般,将他如同一块水中浮叶一般的,搅拌的几乎支离破碎。

“唔……”而秦阳确实也只剩那断断续续的喘息缝隙。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一通深吻之后,齐慕繁单手抓着秦阳的肩部,将身体发软的小男生固定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一边兴师问罪地开始审问。

秦阳整个人的脑子还是有些不太清醒,看着面前酒气熏天的齐慕繁,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

“不是说,不是说什么?”打断秦阳的话,齐慕繁一只手缓缓地摩擦着小男生的下巴和嘴唇,一边开口说着,“我不能来么,我是不是不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不……不是……”

秦阳整个人一惊,就连嘴唇也不由地开始发抖,小时候父亲因为酗酒而干出来的一些荒唐事儿实在太让他刻骨铭心,所以对于喝醉酒的人,他其实是打骨子里有些害怕的。

而且他本来就是怕齐慕繁的,这双重的心里阴影叠加之后,那惧怕,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加一就能形容的。

“房间里的东西都盖上了白布,你今天晚上,是打算在外边过夜的是不是?”一边摩擦着秦阳哆嗦着的嘴唇,齐慕繁的声音带着酒醉之后特有的沙哑,就仿佛是树叶漱漱落在地面的声音,泛着说不出的几近循环般的凌厉与回响。

“你喝醉了。”秦阳下意识地躲闪着,这样的齐慕繁,就像一头随时会爆发的野兽,让他害怕。

“我是喝了酒,可这并不代表我醉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低着头无比地贴近秦阳,齐慕繁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男生的额头,那样子就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进行着抵死的缠绵一般。

“我……”

“你告诉我今晚不回去,可你也并不打算住在这里是不是?”

“你不是说我今晚可以不回去吗,那么我今晚在哪里住,是我的自由。”

把心一横,秦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对着阴晴难测的齐慕繁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了这些。

“很好,你很好。”

齐慕繁只是笑,可那笑容因着酒意的晕染,和他此刻的情绪却像是一抹从黑暗里蔓延出来的雾霭一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吞噬进去,尸骨无存。

话一出口,秦阳就后悔了。

他又忘记了对面的人是谁,强盗头子齐慕繁,自己不是亲眼见过么,这可真真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他要碾死自己,真的是太容易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到齐慕繁渐渐阴沉的脸色,感觉到对方即将爆发,秦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推开齐慕繁,飞快地朝着门外跑去。

对于危险,大多数人的本能就是逃避。

然而只半步,秦阳的脚迈出去甚至还来不及落在地上,就被齐慕繁一手勾住了脖子,然后身子一个平衡的骤失,紧接着秦阳只觉得后背一阵巨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粗暴地丢在了地上。

他想起身,可齐慕繁的膝盖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上,像是座大山一般,任凭他孙悟空似的翻来覆去,也终究难逃那五指山一般无处不在的禁锢。

“不是告诉你,不要反抗我么,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话。”单膝将秦阳压在地上,齐慕繁俯下身子,单手捏起秦阳的下巴,将他拉向自己。

“我……我没有……”浑身颤抖。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你觉得给你的糖果太甜了?”他盯着他,语气依旧是那种近乎温和的安闲,只是却带着说不出的阴沉与恐怖。

“我没有,你……你真的醉了,你清醒一点。”秦阳有些被吓到了,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齐慕繁。

这样的齐慕繁,就像是一只正在从沉睡中缓缓苏醒的狮子一般,似乎随时都会一举咬断他的喉咙。

“我很清醒,当然了,也正因为我清醒着,所以咱们之间的账需要好好的算上一算。”齐慕繁说着将膝盖从秦阳身上移开,然后一把将秦阳扯了起来,带着秦阳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将人扯到卧室里。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你是告诉我,你晚上在这里住的吧,可是现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一把将秦阳推到在床上。

“如果你晚上是在这里住的话,那么床上有必要收拾得这么干净么,还是说,你睡觉,从来不用被子,不用枕头?”

“我……”

面对这样寸步不让的齐慕繁,秦阳只能下意识地后退,可着方寸大小的单人床能有多少空间,他的后背很快就抵到了坚硬的水泥墙,退无可退。

“我不介意给你自由,可是秦阳,你骗我!”

声音终于降至冰点,齐慕繁拎起秦阳的衣领,然后另一只手的掌心冲着秦阳的脸,狠狠地给了一个巴掌。

啪……

“嗯唔……”

强劲的力道,瘦削的身体,秦阳的身子本能地朝着一旁倒去,然而齐慕繁的手正好死死地拉着他的衣领,他就连倒下也就做不到。

被打到的那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脑子里嗡嗡叫个不停,秦阳整个人痛的几乎麻木,却还是强忍住满口的血腥,小心翼翼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错了吗?”齐慕繁眯了眯眼。

“恩。”秦阳忙点头。

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在所谓强者面前,在面临生存的选择面前,在筹码为零的弱者面前,终究只是天边的浮云,只可远观而已。

“错哪里了?”

秦阳咬咬牙,“我不该骗你。”

眼眶有些发红,心里也有些难受,不是害怕,而是为自己的软弱,为自己的骨气全失。

从小到大,从父亲去了之后,他根本就再没挨过揍了,这样的齐慕繁,若有若无地勾起了他心底一些从不愿意回响的、伤痛到极致的记忆。

那些被自己亲生父亲绑起来毒打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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