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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绑匪??

秦阳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楚奇就已经冷着脸开口道:“你的鞋子把地毯弄脏了,扫干净。”

“洗好的窗帘送来了,你帮忙挂一下!”

“冰箱里有水果,你去洗一点去!”

“我饿了,你会做什么菜?”

秦阳像陀螺一样听他的吩咐转个不停,在他提最后一个要求的时候,秦阳终于抬起头:“为什么?”

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干这么多的事情?

就算他是他的学生金主吧,可他只是家教老师,并不是苦力啊!

楚奇抿着薄唇微微一笑:“不过是为了看看你乖不乖。”

他走过来拍拍秦阳的头,就象拍一只准备豢养的宠物般。

“还不错,很适合做这份工作。”

终于知道,这个家伙的家教工资之所以高,除了要为他补习功课之外,还要做他生活上的小仆人。

更可气的是,自己的薪水是由他亲手支付的,自己要是得罪了他,就会被扣工资。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秦阳也终于知道了这家伙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不管他多么无法无天,都没有家长可以帮自己撑腰教训他。

虽然觉得楚奇高傲的嘴脸讨厌得很,可为了这高额的薪水,他忍了。

反正,这个家伙每周只周一到周四才补课……

晚上10点半,在被那个恶魔高中生折磨得七荤八素之后,秦阳才得以走在回家的路上……

北方的深夜,空气中刮着瑟瑟的寒风,像是刀子一般的切割着人的皮肤。尤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大街上的温度就更低的像是冰窖一般。

虽然大城市是不夜城,可如今这低温气候中,除了灯火通明的商店之外,街道上早没了什么人迹。

租的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

位于这座城市总所周知的贫民区,虽然地儿是偏僻了些,白天也吵闹了些,但好在晚上安安静静,房子里也有着暖气,回家晚了更不会像学校一样还要麻烦人给自己开门。

“是的爷爷,我知道照顾自己,你们放心,我一个人在这边过的很好……”给爷爷奶奶打着电话,一边给冻得几乎毫无知觉的手掌哈着气,秦阳摸着黑走在狭窄的巷子里。

别看这里晚上漆黑一片没什么人,可一道大白天的时候,可是个热热闹闹的菜市场呢。

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是啊,北方这天儿晚上是有点儿冷,我这不刚下晚自习在外面嘛,你们放心啦,回到屋子里就有暖气了……”讲着电话,秦阳拐过一个弯儿就到了租房的楼下。

“好的,时候也不早了,爷爷奶奶你们在家也要保重身体哦!”挂下电话,秦阳一边给手掌哈着气,另一只手随即去摸兜里的钥匙。

“别叫!”

一只手从背后卡住秦阳的脖子,同时冰冷的物体也狠狠地抵在他的腰间。

啪嗒——

秦阳一哆嗦,手中的钥匙再次划回了兜里。

“……”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秦阳是真的吓坏了,他不敢叫,也确实叫不出来。

不仅仅是叫不出来,秦阳更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是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的。

身后那个人,距离他很近,一身的冷气,就连喷在他耳朵边的气息也似乎是冷的。

肩膀上很重,那人应该将自己压在了他的背上,秦阳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地上的影子,背后的人身子高大颀长,整整比自己高了半个头。

秦阳巨骇,因为不仅如此,他更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非常鲜明的味道。

血腥味儿……

他几乎整个人都懵了。

“不许出声,不许耍花样,直接去你家!否则……”

提醒他的是腰腹坚硬的触感。

老式的多层单元楼,秦阳浑身僵硬地带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行走在楼道里,尽管他只住在六层的顶楼,可这个过程就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界那么漫长似的。

期间,他无时无刻不在希望会有人出现搭救自己一把,可他直到进入家门口,别说人,连耗子都没遇到一只。

“开门!”

一路走到六楼,那人虽受了伤,气息却然一点未乱,只顶着秦阳的腰间的硬物又微微用劲儿捅了捅。

秦阳浑身颤抖,伸手哆哆嗦嗦的在自己兜里摸着钥匙,却好半天怎么也摸不出来。

“老实点儿,别耍花样!”男人卡着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秦阳手中的钥匙也终于拿了出来。

浑身僵硬的把钥匙放进钥匙孔里,在那人不耐烦的催促中,秦阳的手抖阿抖的,那房门的锁却愣是好半天打不开。

其实也不能怪他,任谁大半夜的被人从身后挟持着,腰间还顶了一把刀子,也会觉得害怕。

况且他从小到大,一向老实本分,别说这样的场景了,连打架都从未有过。

“……”实在看不下去他的畏缩模样,那人松开他脖子边的手,一把握住他拿着钥匙的手,在钥匙孔边轻轻一转。

咔的一声,门锁就打开了。

“进去!”

那人迅速的拔出钥匙扔进自己兜里,同时一脚踢开门,迈步进去,咣的一声,铁门在两人的身后被关上。

秦阳浑身冰冷,脑子里更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一般。

他遇到劫匪了!

这人会杀自己灭口么?

不管哪个城市里,都是有着这样灰色的人群和地带的。

只是,来贫民区的抢匪?

秦阳这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了呢?

甭管运气好坏,现在大门紧闭,与世隔绝,钢筋混凝土的囚笼里,邻里之间即使只一墙之隔,却也终究半点联系不上。

如果妄图砸墙引起关注的话,秦阳相信不用等自己动手了,对方早已经进行灭口行动,而自己要被发现,则是在一个月房东太太来收房租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的尸体也已经臭了。

害怕,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害怕,这一切更是他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的危险。

虽然腰间和脖子上明显的危机感暂时的消失了,可那个危险的人已经在自己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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