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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甜蜜

下午的时候,齐慕繁终于再次出现在了秦阳面前。

他整个人十分的平静,进屋之后只是沉默的拉着他上了床,挥汗如雨之间,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让秦阳有说话的机会。

酣畅淋漓的暴风骤雨里,整个世界仿佛颠倒了一般,因为压抑,各自身体的感官和情绪,像是无形中放大了数倍一般。

傍晚的时候,窗外似乎已经变了天,银装素裹的雪色世界,看起来灰蒙蒙的,仿佛是起了风,房顶上,树梢上,地面上的蓬松的雪沙纷飞,一路洋洋洒洒的。

这是北方冬日里最常见的一种景象,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周边的颜色似灰,似白,迷离而梦幻,诗意而又真实,极致的白仿佛这世上最为简单的干净纯粹。

秦阳沉默着抱紧了身上的人,心里那股恸烈的悲伤早已掩盖不住,像是窗外那灰蒙蒙的雪色般,一点一滴,洋洋洒洒的湿了眼眶。

并不至于掉落出来的眼泪,既因为彼此前途莫测的选择,又因为危难在前他自身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也许男人本质确实是原始的感官动物吧。

这种时候,他们彼此的确只依靠着这种方式发泄了。

昏昏沉沉,当这场彼此都沉默压抑的情事结束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刻已经跳到了第二天,依旧有些人事不知的秦阳是被腰间那股力道给疼醒的。

齐慕繁依旧和之前每个晚上那样抱着他,只是这一次,他手里的力道奇大,铁钳似的,仿佛要把他的腰给生生搂断,将血肉搓进身体里一样。

“唔……”秦阳闷哼一声,因为疼痛身体再次渗出了冷汗,然而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紧了齐慕繁。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情绪终于平静,也许是发现了怀里人那紊乱的呼吸,齐慕繁终于慢慢地放松了力道,轻轻的吻着对方的脖颈。。

“秦阳,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间,近在咫尺的黑暗里,秦阳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双黝黑的眸子。

如果还能继续乐观下去,那秦阳就实在太过于自欺欺人了,他摇了摇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那就从头开始吧,再不然换一种活法,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是啊,活着就好,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他忽然笑了,笑容浅淡温和,仿佛冬日里一杯简单的白开水,并不起眼,却让人受用至极。

可他越是这样,秦阳越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慕繁,你……”

“相信我。”他笑着打算他,翻过身,径直将他抱搂在自己身上,黑夜中那双黝黑的眼睛仿佛两颗璀璨的钻石般,而那握在他腰间的双手,也烫的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

“齐?”感受到臀部下那种硬挺的触觉时,秦阳脸色顿时一僵,连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丝颤音儿。

而他这个颤儿,仿佛极大的取悦到了齐老大似的,他笑着将人推坐在自己腰间,说:“换这个姿势吧,你也自己来一次。”

“我,你……”秦阳的脸色早已爆红,即使在黑夜中,那种瞬间升温的样子还是轻而易举地闯进了齐慕繁眼里。

他们在一起就快三年了,可在这方面,秦阳向来不怎么主动,不知道是真的天生需求不多,还是骨子里确实循规蹈矩,每次做的时候,都跟第一次似的,生涩,羞稔,而又总能让他欲罢不能。

不愿再继续逼他,齐慕繁笑着起身,抱着怀里同坐的秦阳,将他的两条腿跨在自己腰间,径直沉入……

第二天,秦阳难得没有赖床。

整个人处于惶惶的担忧里,情绪紧绷而敏感,即使齐慕繁昨夜的确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他也还是很快的苏醒了过来。

齐慕繁早就醒了,可他并没有离开,依旧和以往的每个清晨一样,静静地观赏身边人的税颜,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看完就走。

等到秦阳自然苏醒,简单而浪漫的早安吻,如常的洗漱,用餐。

窗外,艳阳高照,深冬的阳光虽不算炙热,但也有着十分耀眼的光度,照在冰天雪地的白色里,仿佛水晶融合了钻石一般。

“咱们出去逛逛吧。”把目光从窗外移回,齐慕繁撑着下巴向秦阳提议。

“什么?”秦阳原本正吃着包子,冷不丁听他这么一句,差点儿就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很久没出门了,而且咱们在一起这么久,确实是没有怎么出去玩儿过。”齐慕繁并不掩饰的说着,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也从来是一板一眼的。

虽然秦阳也是个可以不怎么玩闹的宅男,但他毕竟还年轻,正是玩心重的时候,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的确是有些过于的苦闷无聊了。

“出,出去?”秦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可他还是不敢问他,因为知道即使是问,齐慕繁也不会告诉他。

“是啊。”齐慕繁温和的笑,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拉着他,就走到了二楼的花园里。

秦阳不是第一次去花园,以往天气暖和的时候,他就最喜欢捧着一本书,端着几碟点心,泡着一杯茶,懒洋洋的窝在花园的凳子上,享受着难得的平静与宁和。

他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冬日的雪地,之前念书打工的时候,还有以前他们去滑雪,他都是体验过白雪铺面那种硝烟滚滚的。

只是像如今这样,和齐慕繁无缘无故地走到园中的雪地里,他却还是第一次。

寒风刺骨,冻的人几乎眼睛都睁不开,秦阳有些不解地看着齐慕繁。

齐慕繁随手抓了一团雪,转过身看他,问:“会打雪仗么?”

“啊?”

砰。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个蓬松的雪球,就忽然在他脑袋瓜上炸开了,像是一坨白花花的泡沫茬子,纷乱无章地砸在头顶上,好不滑稽。

“你……”秦阳整个人被他打得几乎愣住了,一张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得,通红通红的,就跟一个大苹果似的。

齐慕繁毫无形象的笑,明明是肆无忌惮的嚣张,却又仿佛带着一种所不出的优雅,活脱脱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说:“你可以不反抗,也可以投降,反正我是不会客气的。”

说着,一个雪球又朝秦阳丢了过去。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秦阳也知道自己该躲了。

齐慕繁到底怎么了,他虽然好奇,可眼下不挨揍才是要紧的,一边躲,一边团着雪球,伺机反抗。

毕竟是男生,骨子里的玩心和斗志,即使如何的不曾在意,可只要遇到了适当的机会撩拨,终究还是会爆发呈现。

“我扔了哦。”

每丢一次,言语都会十分‘好心’的进行提醒。

齐老大毕竟是齐老大,雪球一丢一个准的,即使提前告知,秦阳也终究躲不开他的攻击,那雪球一丢一个准的,每次都情却无比的掉落在他脑袋上,轰然炸开。

单向的完虐,如果一开始还有点儿攻击兴趣的话,那么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雪粉铺面之后,他剩下的也只有慌不择路的躲避了。

“接招!”一声清响,一个崭新的雪球再次铺面而来,可秦阳却偏偏不躲了,英勇无畏地选择了站在原地。

可就是他这巍然不动,直临危险的选择,那雪球反而只是擦着他的发侧,第一次,有惊无险地就这么避开了。

“你这是故意放水?”

窃喜之余,秦阳反而下意识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放水,额头上的川字仿佛一道刀刻斧凿的沟壑般。

齐慕繁摇了摇头,丢下手里一个刚拿住的雪球:“遇到问题,有时候躲的越是厉害,反而越加的避无可避,相反,如果直接面对,反而可能别有另外一种收获。”

秦阳本能觉得这夹了一种话外之音,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齐慕繁,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能告诉你什么?”一把拉住秦阳,齐慕繁继续秉承他绝不多提的原则。

“你……”气愤,郁闷,几乎瞬间冲上头顶,秦阳狠狠地瞪他一眼,一把将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雪地本来就滑,他这一推,齐老大也确实并未防备,这小子挨了他一顿暴揍,这点儿情绪咋的也是需要发泄发泄的。

但他向来不是个打骂绝不还手的主,所以在后倒的那瞬间,还是见秦阳也一起拽了下去的。

电光火石间,两人一起跌进雪地,秦阳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齐慕繁就已经压在他身上了。

“你,你要干嘛?”

“胆子挺大啊!”

齐慕繁笑,笑容澄澈明净,明明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立马扒拉着周遭的雪花,往他身上堆去,像是存了心要把他埋进雪堆里一样。

而秦阳也确实被他埋了,体力的悬殊之下,他最终落了个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悲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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