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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自动播放机?

深夜的地下室,幽冷而沉寂。

秦阳孜孜不倦的对着桌子上的枪械,屋子里同一型号的手枪,几乎已经被他拆了个干干净净,乱七八糟的零件也成山地堆积在一旁。

勤果然是能补拙的。

熟悉之后,他拆一把枪的时间,已经从最开始的半小时,到最后的十分钟,五分钟,到如今已经两分钟就能拆下来了。

进步神速之后,心情也是质的飞跃。

拆完最后一把手枪,秦阳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一边走,一边揉着有些酸胀的胳膊。

虽然拆的过程中,他把枪顶在身上分散了些重量,但是整个下午下来,双手还是酸到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要是再有几天,等身体习惯这种强度了,应该就会没事儿了吧。

“一开始是会有些辛苦,当然了,你要是放弃也没有人会逼你。”正想着,齐老大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秦阳一怔。

“很晚了。”齐老大叹了口气。

他是真没想到秦阳会这么认真刻苦,都已经三更半夜了,居然还在地下室练习。

“啊,我是真没注意时间,我不是故意的。”

歉疚的态度,尴尬的无措,就仿佛一个发了错的孩子般,齐老大宠溺的笑笑,伸手揽着秦阳的脑袋,转身。

“回去休息吧。”

“恩。”

回到房间,秦阳整个人早已经困得眼皮打架。

因为知道齐慕繁有洁癖,所以他还是强撑着力气拿了睡衣去浴室。

打开喷头,泡进浴缸,恒温的热水中,他仿佛置身温暖绵软的云层中一般,紧绷的肌肉,困倦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彻底的放松了。

齐老大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浴室的门依旧没什么动静,想着秦阳确实是挺喜欢泡澡的,又等了好半天。

浴室里依旧没有动静,隐隐有些不耐烦的齐老大皱了皱眉。

“秦阳。”

没反应,齐老大又喊了声。

“秦阳。”

还是没反应。

齐老大扶额起身。

作为房子的主人,他有的是方法打开反锁的浴室门。

打开门,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雾气氤氲中,视线更极为不明。

浴缸里,秦阳果然两眼紧密着睡着了。

齐老大哭笑不得。

虽然这恒温的热水不会让人感冒吧,但这么一夜泡下来,第二天非浑身发胀不可。

将人从水里抱起来,齐老大给秦阳擦干身子后,才将人放上床,秦阳就醒了。

“你……”

坦身相对,一看到齐慕繁那结实紧韧的身体,秦阳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就仿佛鲜艳的猴子屁股一般。

齐慕繁唇角勾起一抹笑,玩味儿地勾起秦阳的下巴:“怎么样,还算能看吧?”

秦阳脸色更红了。

“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去跑步。”

“啊?”

看着小男生愕然的样子,齐老大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你的身体不行,当然了,还是那句话,你要放弃我也不拦着你。”

“恩。”没有多话,但秦阳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他不会放弃。

关灯,睡觉。

半夜惊醒,腰间隐隐作疼,肩膀也有些发酸。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肩膀上是一个人头,腰间是一只背后扣过来的手。

这一切,就像是一道结实的锁链般,牢牢的桎梏着他整个人的一切,不给他半丝喘息和逃离的机会。

秦阳知道那是齐慕繁。

其实他的身体,也早已适应了这样别扭的睡姿,只是这次,他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黑夜中,骤然响起在耳畔的声音,清明中带着说不出的低沉。

秦阳微微一怔。

“我吵醒你了。”

“无妨,我向来浅眠。”齐老大说着,搂着人重新又调整了个姿势,放在秦阳腰间的手力道也稍轻了一些。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秦阳,你一撒谎的时候,手指头就会弯起来。”一把捉住他的手指头,齐老大语速很慢,浅薄的气息仿佛一团温和的棉花般。

“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说实话。”

秦阳微微一颤。

“你说等我的成绩还算是过得去,就让我回学校去念书,慕……”说到这里,他忽然怔了怔。

从那次齐慕繁生气说,他不配叫他的名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话锋一转,秦阳选择继续跳过这个问题:“是会有考核么,考核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还有,什么样的成绩算是过得去呢?”

一口气问出心中的疑问,他心里那种飘忽犹疑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你一晚上就在担心这个?”齐老大额头青筋跳了跳。

好吧,是他疏忽了,看着秦阳这么淡定而勤劳的练习,下意识就忽略小男生内心的想法了。

虽然,他一直没怎么在意过秦阳的想法。

“我不该问么?”秦阳小心地说。

齐老大哭笑不得,“没有特定的标准,你觉得你能行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测试。”

“不带你这样的,根本没有特定的标准,那么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可以一句话否定的。”秦阳疾声道,下意识地伸手抓向对方。

触手那光滑而又解释的胳膊时,整个人不由地一怔。

“如果我就是想否定呢?”齐老大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仿佛一个巨大蒸笼里的水汽般,一点点喷薄在秦阳的耳际。

“如果我就像是想否定,如果不管你表现的多好,我都不给你自由和喘息的机会呢?”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秦阳一颤,水汽不受控制地氤氲在眼里。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齐老大轻笑。

“……”

见小男生没说话,齐老大忽的将话题转开:“刚刚为什么没叫我的名字?”

秦阳没答话,他的心情很不好。

“问你话呢?”

“……”依旧不说话。

“最近长脾气了?”齐老大莞尔一声,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喂,你唔……”

惊呼,彻底淹没在那附上来的吻噬之中。

齐老大强势如海浪,而他就仿佛是浪花中的一块浮木般,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呼到一口空气,却又再次被浪花狠狠地卷了下去。

然后又挣扎着出来,又被卷进去。

周而复始,直到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

有些事儿也许真的和天分有很大关系,即使两个人这半年多来已经吻了无数回了,可秦阳依旧不懂换气。

这一吻结束,他除了气喘吁吁,便也只剩下一个浑身无力了。

“说还是不说呢?”

缠绵之后,齐老大好整以暇地看着秦阳。

秦阳惊魂不定的瞪他一眼,黑暗中,瞪的圆圆的眼里一片莹润与亮色。

“不说的话,咱……”齐老大说着,作势又要附了上去,手也忽的不规矩了起来。

秦阳忙一把拦住他。

“那一次,我为了小雨的事情找你,你不是说,让我以后别再叫你的名字了么?”

再次恢复到以前的这种关系,即使他再努力的去习惯和适应,也终究还是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齐老大微愣。

明明秦阳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连半点委屈与责怪的意味都没有,只是在他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就仿佛有一根针在耳朵里扎似的。

心中郁闷,他猛的一口要在秦阳的锁骨上。

一遍咬,一边用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力道并不大,却也足以留下一个鲜艳持久的暧昧痕迹。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就把这句记得这么清楚吗?”

闷闷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味道,锁骨上那黏湿的感觉更仿佛一条蛇般,秦阳不由地浑身激灵起来。

“那个,那个……”

实在不明白话题怎么忽然转到这个上来了,秦阳头皮发麻,正不知如何解释,齐老大便低声打断了他,仿佛对他的解释并无兴趣般。

“叫我的名字。”

“恩?”秦阳微愣。

这又是咋了?

“不想叫么?”齐老大的声音忽的危险起来。

“没,没有。”

“所以呢?”

“慕、慕繁。”

“恩,大点声儿。”齐老大的声音带着些餍足。

“慕繁。”

“再叫两声。”

秦阳:“……”

他是自动播放机么?

“怎么不叫了?”

“慕繁,慕繁……”

好吧,他就是自动播放机了,齐老大专属的播放机,让咋叫咋叫的智能播放器。

记不清叫了几声,反正齐老大终于餍足了,而一番折腾之后,秦阳也确实是是累了。

“你老实的在家呆着,最近我们都会很忙,你别到处跑知道不?”

眼皮打架,迷迷糊糊间一个声音在耳畔并不算真切的响起,秦阳嗯了一声,便彻底没了意识。

第二天起床,齐慕繁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起昨晚那迷迷糊糊的话,秦阳自然未跟佣人打听齐老大的行踪。

既因为没必要,也更因为这个别墅里的佣人,除了对绝对的主人之外,对任何人都永远是守口如瓶的。

用完早餐,秦阳正打算换衣服,佣人便送来了一套宽松舒适的运动服。

“秦阳少爷,上午十点是你的跑步时间。”

秦阳点点头,人说由俭入奢易,他对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真是适应的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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