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奇幻玄幻 > 缚爱而弈

第一百四十章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老早就想说这件事儿了.

可齐老大似乎一直都很忙,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好生说话的机会。

今天难得齐老大没出门在家休息,所以他便壮着胆子跑来找他了。

“所以呢?”齐老大问。

依旧是平静的语调,只是那眼神,却慢慢地冷了起来,仿佛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让人的心脏不自觉地就开始发疼、发紧。

“你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么?”秦老大问,手中的书本顺势合上。

不是没感觉到这声音的冷沉。

也不是没察觉到周遭空气的渐渐冷凝。

但这件事,的确已经在他心中憋了太久了。

他更是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个机会,并鼓起了勇气。

“别追究这件事儿,放过他,啊……”

话音未落,便转成了一声痛呼。

“你为他求情?”几乎是同时的,当齐慕繁手里那本厚厚的书砸在秦阳的肩膀之时,他整个人早已弹簧般地站起身。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为他求情?”

面色铁青,额头青筋凸起,齐老大本来就身形高大,此刻盛怒之下的近在咫尺,那压力几乎如同泰山压顶一般。

“我……”秦阳捂着肩膀,整个人已经是怕到了极点,下意识地往后倒退着。

见他害怕的后退,齐老大的脸色越发阴沉诡异。

钢铁般的手臂猛然捉住秦阳的胳膊,狠狠一扯,秦阳便被他轻而易举地甩到了书桌上。

身体巨疼,秦阳几乎瞬间白了脸。

他一边捂着撞到的创口,一边盯着已然欺身于面前的齐慕繁,整个人已经怕的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过往齐慕繁发怒的画面,他实在太过于的清晰。

那样的惨痛,几乎已经深深地刻进他的骨子里了。

“我连你都没有放过,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他?”

铁钳一般的手指狠狠捏着那消瘦的下巴,齐慕繁浑身戾气高涨,就如同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移动火山般。

“可唔……”

正说着话,啪的一声,秦阳的脑袋瞬间被打在一边。

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肿的通红。

伸手,本能的捂着脑袋,似乎这样就真能保护着自己一般。

却不知这样的反应,反而越加助长了施暴者情绪。

一把将那双细瘦的胳膊抓住,齐老大手里一个耳光再次甩到了秦阳的脸上。

“唔……”秦阳闷哼一声。

不知不觉间,眼角竟微微地犯上了些湿润,倒不是因为疼,其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心中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还有屈辱不甘。

“太久没教训你,胆子真的肥了是不是?”

齐老大说着,也不动手打他了,只将手捏着他的脖子边。

他浑身气血翻腾,整个人已然是处于盛怒之中,似乎随时都会结束掉他的小命似的。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冷沉如刀,恍若撕裂一切的风暴。

秦阳的身子狠狠一颤。

“说话!”

“我……我……”

面对盛怒的齐慕繁,他真的不敢发挥半点那所谓的骨气。

齐老大整个人冷漠如刀,他狠狠地盯着他,幽冷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他整个人的灵魂给刺穿一般。

“为什么这么在乎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没……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

齐老大面色稍霁。

秦阳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忍着脸上的痛楚,赶忙开口解释。

“别人的命运于你而言,或许真的一文不值,可是我却做不到罔顾这一切。别说我曾和他是朋友,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不应该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并不知道齐慕繁会做什么。

但是依照这个人的性格,楚奇所会遭受的,绝对不可能只是一顿暴打而已。

毕竟在一定程度上,暴力其实是伤害最低的一种发泄手段。

齐老大微微皱眉。

他倒是忘了,秦阳是受着那些中规中矩的学校教育出来的。

性格上白目不说,更是个多愁善感的烂好人。

“可在我而言,但凡是对你动了心思的,都必须付出代价!”

两眼微眯,齐老大说着,便将人一把扛在了肩膀上,不由分说地朝着卧室走去。

“可是……”

身体悬空,腰部抵在对方的肩头,仿佛是抵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边。

秦阳脸色更加的白了几分,然而在那红肿的脸颊下,这样的变化终究还是看不分明。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你也别告诉我谁是无辜的,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无辜二字!”说话间,齐老大已经将人带回卧室丢在了床上。

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

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的齐老大,此刻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那清冷的模样。

挤出药膏,在手心焐化开,对着自己刚刚动手的那张脸,齐老大开始小心的擦药。

“嘶……”

脸蛋刺痛,秦阳下意识地躲闪着。

“别乱动!”齐老大轻声呵斥着。

秦阳自然再不敢动。

“相处这么久,你就是再笨,也该知道些我的性子了。”一边擦着药,齐老大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耳边。

温热的呼吸喷再皮肤上,不知怎的居然带着些说不出毛骨悚然。

“……”

“秦阳,有些话我不会再跟你说第二遍。”

“……”

“明白了么?”见人低头不语,齐慕繁伸手捏住那尖削的下巴,逼得秦阳和他对视。

“恩。”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齐老大说着,这才松开了他的下巴,将药膏丢在一旁,便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秦阳心里微微的发苦。

说他的心里没有不甘和气愤,那是骗人的。

他就算再懦弱,可也好歹是个男人,面对齐慕繁的暴力毫无招架之力不说,居然连动手的勇气也都没有。

而且就连对方的一句话,他都不敢轻易的反驳。

从洗手间出来,齐老大见秦阳依旧是他进去时的样子,整个人仿佛是一尊石雕一般,毫无生气,似乎不管你怎样他都不会有半点的反应。

齐老大眉头微皱。

“我不打算再对你用什么耐心,也不打算继续忍让什么。你也最好别再我面前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秦阳,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话音冷淡,暗含不耐与烦躁,秦阳猛地怔了一下。

“你说的那些无辜人,如果你不想将来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自己最好从现在就开始放聪明了。”

“知道了。”

秦阳垂眸,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难测。

和记忆中无二的乖顺,齐老大看在眼里,末了又继续提醒了一句。

“对于你,我从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你该知道,你一旦过分的关注谁,就会直接的害死谁!”

“所以你最好别逼急了我,否则我真会将你在意的东西,全部毁掉。”

“你……”

“我从不是一个好人,而对于你,我更不想做一个好人。”

不是没注意到秦阳的失落。

但齐老大从来就不是会安慰人的角色,尤其他确实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扮演过去那个可笑的自己了。

现在的他,只想强势地守护着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给别人半丝的觊觎。

他也决不容许,自己的所有物再把过多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你……”

满眼惊慌,尤其在望进对方那双深黑色的双眸时,秦阳整个人瞬间僵硬。

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像是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又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般,明明是看上去再简单平常不过,却轻而易举地就让人身心剧颤。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

齐老大刚洗完手出来,便拿出了另一盒只可意会的膏体。

“这些日子,我想你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

打断对方的话,秦阳低头一脸乖巧地开始脱衣服。

异样的服帖,完全的平静,乖巧的几乎看不出来半丝的情绪,就仿佛不过是每天早晚睡觉的换个衣服罢了。

可齐老大却偏生觉得刺眼至极,就仿佛他的眼睛里被硬生生的塞进了一颗石子般,进不去,也弄不出来,叫人实在难受至极。

他说:“你该知道,我留你在身边,就是这个用途。”

秦阳的动作微微一怔,继而蔓延在心中的是无限的苦涩。

是啊,他留着他一开始就是这个用途。

什么喜欢?

什么珍惜?

什么非你不可?

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终究是最了解男人的。

自己于他不过一场心理上的挑战,一场执念其中的刺激罢了。

换而言之,齐慕繁之所以这么在意他,不就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能他回应么?

得不到的永远会是最好的。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一个征服消遣的物件儿罢了。

这一次,久违的肌肤相贴。

两个人,一个服服帖帖的配合,一个醒掌天下权,加之又有半个多月的空窗期,本该是无比契合的一场性事才对。

可这期间,两个人其实都并不舒服。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