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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宜盛药入碗,接着将白瓷碗放入盘中,端好了往将军主帐走去。

行至半路时,有几句议论飘进的耳中。

“祁门子?什么鬼东西,名字这么怪。”

“怪是怪些,却矜贵得紧,可是咱们将军的汤药里,最重要的一味呢。”

“既然这么重要,何不采上一筐以备所用?”

“若真这么简单,那咱们还急什么?祁门子以根茎入药,虽不难寻,却贵在新鲜,采摘后超过一日还不入药便就失了药力,所以军医才日日都遣人到处找,可这几日后山的祁门子已经被摘得差不多了,现下还不知该如哪里找了。”

“哎,那可是……”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祁门子?徐妃宜倒是从医术上了解过这味药材,竟不知还是这汤药必不可少的一味。她并未深思,端药走到主帐前面,对着帐外亲兵欠身行礼。

因为乌烈表现得对徐妃宜格外亲厚,所以营中的将士也对她颇为客气,再加上徐妃宜所扮的“徐飞”秀眉绿鬓、皓齿红唇,漂亮得让人想不喜欢都难。亲兵一见徐妃宜便笑了起来,轻声问候,“徐小弟又来送药了啊。将军正在见客,容我通报一声。”

徐妃宜,“劳烦大哥。”

亲兵小步凑到帐外,扬声道:“将军,喝药的时辰到了。”

帐内正与方弋说话的乌烈顿时脸色一亮。

如今徐妃宜专门负责帐内侍奉,每日送药送饭都是她的活,他立刻道:“进来。”

在他飘着笑意的目光里,徐妃宜端着药走进来,灰色军衣架在她单薄清瘦的娇躯上更显得宽大,她长袖高挽,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臂。再瞧她的脸,未施脂粉、素面朝天,却仍是清丽有佳,乌发用布条绑在发顶上,可一支木簪却拢不住那三千青丝,有几缕钻出垂下,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虽是一副少年模样,但还是清秀得让乌烈挪不开目光。

她本是满脸笑意,但见到帐内还有外人之后,便垂首敛笑,小步行至将军座下,高举起放药的托盘,压低了嗓音道:“请将军用药。”

乌烈忍下笑意,“嗯,把药端过来。”

徐妃宜悄悄抬头,挤了挤眼睛,过去做什么?旁边有人!

乌烈皱鼻,有人又如何?过来!

徐妃宜无奈地走上前去,低着头将托盘放到旁边的桌案上,然后端起药碗递上去。乌烈抬手接过,趁机攥住她托着碗的玉手。

徐妃宜一惊,连忙抽了手,满脸通红地站到一边。

乌烈笑了笑,转而看向方弋,“宗丞,你暂且在营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方弋拱手一揖,“喏,宗丞告退。”

他前脚退下,乌烈后脚就一把将徐妃宜搂了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徐妃宜惊呼一声,连忙双手托住药碗,“小心药!”

乌烈俐落地将碗夺过来,稳稳托住,碗中的药汁一荡,不过并未溅出分毫。

他一手托着碗,一手搂着她,“胆子大了,敢对我使眼色?”

亲昵的姿态令徐妃宜心速加快,瞧着乌烈近在眼前的俊脸,她强掩住心悦的笑意,微峨红唇,水润的黑眸望着他,“前几日你是如何答应我的……”见乌烈忽然仰头开始喝药,她顿了顿,通过剔透的白瓷看到那褐色药汁快要见底的时候,才又开口,“帐内有人时不能动手动脚的,难不成你想背上龙阳断袖的……”

乌烈放下碗,直接就对着她的唇吻上去。

他的舌尖上还残存着药汁的苦涩,混着唾汁灌入她口中,苦得她皱起了小脸,连忙用手去推他,可乌烈却紧搂着她不放,直到口中的涩意被徐妃宜唇齿间的茶香余甘冲散后才松口。

他贪心地又舔了舔她的唇瓣,“又吃了蜜?好甜。”

徐妃宜脸一红,“军营里哪来的蜜?”

乌烈将碗随手搁下,大手不怀好意地探到她的腿间,重重一捏,“怎的没有?这里都是。”

徐妃宜下意识地夹住腿,小手慌乱地去拽他,“青天白日的,你别乱来!而……而且军医说了,你要好生修养。”虽说军医三令五申他要静养,可乌烈却充耳不闻,三日里有两日半都要拉着她折腾。徐妃宜无兵无灾都觉得疲累,可他这个病人却总像是不觉累似的。她将乌烈不断作乱的大手拉起来捂在怀里,“别、别闹了!”

乌烈果然没再乱动,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捂在胸前。

徐妃宜红着脸轻喘着,“你……”

乌烈拧眉,“你?忘了我吩咐的了?”

徐妃宜怔了怔,脸上的红晕更多了一层。

几日前乌烈便警告她不许再叫自己书浣,也不许叫自己将军,更不许直呼自己为“你”,而是要称他为吉郎。

徐妃宜饱读诗书,自己知道在某些种族中,女子都会称自己的情郎为吉郎,以表现情人间的亲昵。虽说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可让她如此唤他,徐妃宜还是觉得羞怯。

第7章(2)

见她犹豫不决,乌烈压在她胸上的手一动,握住她浑圆的酥胸,“叫一声给我听听。”

徐妃宜垂首不答。

乌烈隔着衣服极准地摸上她胸前的那点,恶劣地一捏,“叫。”

徐妃宜顿时觉得胸前一痛,继而那又酥又痛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惊呼了一声,生怕乌烈还会做些更过分的事,于是连忙捏着他的手道:“吉……吉郎。”

乌烈满意地勾唇,“何事?”

徐妃宜不语,似怒似嗔地瞧着他,眸中水波荡漾。

乌烈看着她笑,忍不住低不头,在她唇上印上一记又快又重的吻。徐妃宜表情一呆,还没来得及缓神,他就又吻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下,小鸡琢米似的,吻得迅速又响亮。看着孩子般对着她吻个不停的乌烈,徐妃宜忍不住噗一笑,小手一抬,捂住他又要落下来的唇。

她捂着他的嘴,弯月般的眸子里漾着笑,“吉郎,头还疼吗?”

听她这样叫他,乌烈只感觉心里跟开了花似的,贴在她掌心里的唇勾起来,“嗯。”

徐妃宜睨着他,“真的?”

乌烈扒下她的手,“自然。今日痛得格外厉害。”言罢把头凑过去,“不信你瞧。”

徐妃宜将信将疑地捧住他的头,仔细地端详着那裹着纱布的地方,乌烈顺势把头埋得更近了些,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去拉她的衣带,“不只是伤口,这一圈都在隐隐作痛,难受得紧。”

“一圈都痛?莫不是伤口溃烂蔓延了?”

因为衣衫宽大松垮,所以徐妃宜并未发觉乌烈的动作,“这么难受怎么不早说呢,我……”

颈间一热,她瞬间噤了声。

埋首在她身前的乌烈不老实地吻着她的脖子,大手也已经拨开了她的衣服,隔着肚兜抚了上去。徐妃宜顿时回神,双手压在他肩上往外推,“又骗人!下次若真是头疼了,看谁还会信你!”他吻得她脖颈发痒,责怪的声音里竟还带了几分笑意。

乌烈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去,寻到她的唇含住。

徐妃宜被他吻得浑身发热,挡在他肩上的小手也变得欲拒还羞起来,她身上的宽衣大敞,裹在浅色肚兜下的雪肤如玉,柔滑的触感令乌烈爱下释手。

……

“酸书生们总说,女人以水而成,这话果然不错。”

徐妃宜无力地睁开眼,雪\\ru随着他的轻喘而上下起伏。她似乎还未从gao\\潮的余温中回神,脸颊粉润、眼眸半眯,说不出的娇、言不尽的媚。

乌烈用手指蹭过她的脸颊,动作是难得的轻缓温柔,但说出口的话却格外粗朴,“你……很好看。”

她揽着他的脖子,将娇软无力地娇躯挂在他身上。

“就没有点好听的话了吗?”

乌烈摇头,“头疼,想不出。”

徐妃宜偏着头苦笑,“那么多书,真真是白读了。”

乌烈沉下脸佯怒,将唇贴在她的耳畔,“不会读书又怎样?不是照样让你舒服?”

徐妃宜脸如火烧,想把手抽回来。

乌烈压着她的手,舌尖划过她的脸颊,“来,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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