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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连这么小的心愿,也不愿迎合她的意思。

“花梨可是怒了?”

离儿特地忽略他给她的称呼,因为她还在适应这个新身分。

“怎么会?是您要娶娘子,又不是离儿要娶。”不免失望的,她收起冠服,转身放置在案桌上,做出不在意的表情说话。

他也没多在乎称谓的方式,又开口,“这么说,你是气我要娶娘子?”说是,他就能不娶吗?

她要的也不多,只求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已足够。

离儿知道自己停顿了,显得心虚,所以故作惊讶的道:“才没!离儿只要大少爷好,没别的心思!”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翠儿和一铃合着欺负的傻娃儿了,再不经事,也有懂事的时候,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不该让事情这么下去,弄得一团混乱不说,还沾惹来狐狸精的骂名。

“是吗?”他睿眸一厉,“那上床去。”

冷不防的,他这么一句暗示的话,瞬间就让她有如置身雪地,身子是那样寒冷。

她瞪大杏眼,转身面对他,一脸难以置信,“我……您……”

他们不是兄妹吗?这是他说的啊!是兄妹,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那日她还不知事的,那也就算了,但如今怎么可以再荒唐至此!

“不行!这不可以!您要娶亲了,而且……而且我们不是……”她说不出那两个字,怕是被人一语戳破旧创一样,会伤,会痛。

“那有如何?”

又是这句话!他是否真的随意到随便的境界?

“您怎么能如此说话!”她错愕。

他也不理她怒气上扬的原因,劈头就要她给个回应,“没别的心思?那就到床上去证明给我看。”

“证明什么?”他到底还想她怎么样?再难过,她都愿意抽身了,再不

堪,她也愿意当他庶妹子了,只要还能在这宅子的远处望着他,知道他过得好,就是她这辈子不嫁人,也甘愿。

可这不代表她能让这段感情这么荒唐的继续进行,欺骗自己他还独爱着她,颠覆世人对伦理的观感,背叛他即将要进门的妻!

“证明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娶妻,就算你是妹子,你的心,还是在我身上,而你的身体,还是只有我能占有。”他的眼眸闪过试探的光芒,很快,快得让离儿捕捉不到一分。

她的心会一直在他身上,这点,连她自己也无庸置疑,可是她无法用身体去证明,她做不到,她不是那种女人!

“离儿会一直在您身边陪您,不离不弃,但离儿做不到……证明。”

“你这么说的意思,摆明着就是要和我断了关系,这还叫“没别的心思”?”

离儿不解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不然他还想怎样?他不就是想断了关系才娶别人,才立她身分的吗?如今这么说,又算什么?

“还不懂吗?没关系,大少爷解释给你听。”他的声音一如当她夫子那时温和谦良,可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可是天差地别。

他倾向她的身,与她拉近距离。

“这意思嘛,就是在说,你我身分再如何变化,往后情势如何走向,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然而,其他的事,你也别胡思乱想,伍颜她并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就是地位都远不及于你,而我们还是如同往常那样生活,一点都不变。”大手覆上她如蛋壳般无瑕的脸,爱怜的说道。

一点都不变……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求她过着以往的日子?闲来无事还得上床伺候他?不知礼义廉耻的与他共谋,放荡的与他苟合,一块背弃他的妻?

“我做不到!”他要怎么对待他自己的妻子,她管不着,可是要她欺负人家小姐,她做不到!

离儿如今才看清她的少爷竟是这种男人!比到娇香茶会寻小妾的男人还要不如!至少那些男人还是征得正妻的同意,才会迎娶小妾,谁像他,要她不明不白的用庶妹的身分……和他暗渡陈仓,还要与他……这么令人不齿的要求,亏他说得出口。

瑞木修言狠下心肠,继续说:“做不到也得做!谁教当年你硬是要留在我身边,既然许下承诺,就容不得你后悔!”

他说完,也不再让她有回话的空间,打横抱起不安分的她,踏上了床,用实际的动作,证明他粗野蛮横的决心。

她从哭喊到屈服,从哀求到顺受。

整整一夜,她总算断了拒绝的念头。

淋漓尽致的欢爱过后,她转身面向内侧背对过他,说话的声音是嘶哑的,可见方才的云雨有多激烈。

“大少爷……能不娶吗?”她问了,是她给自己一次争取的机会,唯有一次。

他不语,让她彻底死心。

也罢了。

她再问:“所以……离儿还是您房里的丫头?不是什么庶小姐?”

她可以不用在乎别人会去议论的是非?不去理会他的新妇会心痛欲绝的感受?

他从后面环抱住她,有种将要失去她的心情在作祟,他舍不得……“嗯,没错,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她本来就与他没有血缘,这是爹认为自己将不久人世时向他坦白的。

但是他故意顺势在众人面前确立她庶女的身分是他计画中的一环,一来彻底杜绝庶弟们对她的企图,二来是让事情照他所规画的路径走下去。

“那尚书小姐呢?你将她摆在哪里?”多可怜的女人,而她是伤她心,破坏她生活的帮凶。

他很想对她说,那个女人自己会去找地方摆,不必他们两个替她烦忧,可是不能,他还不能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住她的月园,你仍是睡在静园,没有冲突。”

是吗?会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只怕,他是错的,而冲突,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张扬五爪的发作。

依着男人的怀抱,是她最后奢侈的享受。

临睡前,她彷佛听到男人的叹息,深远,且长。

第10章(1)

喜神还是降临了瑞木家,给足面子的晴空万里,再好不过的迎亲好日。家门外,绵延的人龙,只为一睹新人的风采。他们并肩而行,叩首拜堂,羡煞不少待嫁女儿心。

新嫁娘很美,看那行步姿态的腰肢婷立,就可以知道。

新郎倌得意,看那来者不拒的捧酒牛饮,就可以知道。

整日的欢腾,也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当新郎倌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也到了新房,准备洞房喜事。

讽刺!离儿是守新房的丫头,而他是入新房的新郎。

当他越过她的身,正要抬手推门,离儿不知哪来的勇气,出声喊住了他。

“大少爷可还记得,离儿的名字是您赐予的?”

瑞木修言闻言,背影震了一下,冷硬的回道:“嗯。”

““离儿”的本意,是您要我别忘记,我随时都有离开的权利?”

“嗯。”

“如今……离儿要离开,您是否能做到?”她压抑着难过,克制着声音,不泄漏半点脆弱。

他始终背对着她,若不这样,他会见到她的心伤。

冗长的沉默,令人窒息,离儿的转变是岁月的磨练,还有他的作为助长,这氛围,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做不到……你能不要求吗?”

“离儿心意已决。”况且,这是他“提醒”她的,若不是他说过她当年许下的承诺,她也不会记起那些陈年往事,更不用说,她从不曾想过要离开他。

而现在,她的开口,是他逼的。

““瑞木”这个姓,你也不要了?”

“不要了,从来就不是我的。”她想要,又怎么要得起?应该换个说法,打从他收了她当自己的小婢后,她对这个姓,就不再执着了。

曾经,有了他,她还求什么?

“没有这个姓,你往后怎么在人前过活?”对他开口吧!她有任何索求,他都可以满足,而他,却无法开口主动给她,因为他无法用任何物质去衡量她对他的价值,伤她,也伤自己。

“无妨,寻个人……他会再赐我姓氏。”就如同他当初赐名一样。

“是吗?”狠心的丫头,要走,也不想让他好过!“那你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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