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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余光让他知道离儿像个小媳妇似的,东磨西蹭的不知道在局促什么……

一下用水擦拭着案桌和椅凳,一下取他的亵衣坐在香几上开始缝缝补补,收拾他做好的茶目帐册之后,才端着水盆走到门外。

待门关上,他才蓦然惊觉,《杀狗记》的内容,一字都没有进入他的脑袋,倒是离儿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一直以来,离儿都是用这样的步骤在处理每天的生活,在忙完一切琐事之后,她如同以往,再次进门时,手上又提着一桶温水……

那是她准备净身用的浴水。

瑞木修言听着屏风后传来的解衣声,他好歹是个读书人,当然也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早早在离儿进门时,就将拔步床的薄帘拉上,转了身,让自己面对里边的床板。

可是挡去了视线,却挡不住水声,那清澈的声音透过薄帘流进他的耳里,流进他的心里。

明明以往的他,对此是毫无所感……

怎么这回,怎么此夜,他的心思波动不定,有鼓声大噪之疑?

他不动声色,皱眉,思绪犹乱,想不听,做不到,想出去,情况会更糟糕。

“大少爷,离儿要熄灯了?”

离儿净完身后,走出屏风,瞧着床榻上的瑞木修言也躺下了,她轻声一问,里头的身影一颤,一声闷哼就当应了她。

烛光黯淡,倒是月光璀璨。

虫鸣依旧,更显夜的深凉无尽。

“大少爷,离儿是不是真的十四岁了?!”躺在地平上的离儿,手上抱着八年前从上头掉下的裘毯,嗅着让她安心的味道,没来由的就是一句,也不管自家少爷听不听得懂,她就是问了。

如同离儿总是能看懂瑞木修言的脸色,他也总是懂得自家小婢的想法。

“想来应该是真的,那年你娘带着刚足岁的你踏进瑞木家,算来……是十四岁了。”

他记得清楚,无可厚非,因为那年,他也正好逢九大患,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命危那日,是离儿进门之时,给了娘亲理由,说是她们母女带煞进了瑞木家,定会把他克死,从此,怨慰而成。

经世转换,也是他重生之日,原来他是真的死了,却用了前生,再度醒来。

“怎么了?不想长大?”难得离儿也有多愁善感的心思,也算成长之一不是?

漆黑中,离儿又是噘嘴,又是点头。如果长大就要做两个姊姊教她的那件事……那她真的会很犹豫是否要长大成人,可是……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真是难以取舍哪!

“是,也不是,要做不愿意的事,更是!”

瑞木修言笑了。他单纯的离儿也有了两难的处境,那是成长中的烦恼,他能从旁协助,却不能帮她决定。

定是茶馆的事让她如此烦忧,毕竟一向都是她代他和各位管事周旋较多,人事应对上,她是在实战中练习,在挫折中温习下慢慢走来的,往后,可不会越来越轻松,而她,要学的还多着。

“这是必经之路,是学习之途,不能因为受不住就逃避,要克服万难,才有容身之地,懂吗?”

“懂……离儿会好好听话的……”会听两个姊姊的话,当是长辈,好好学习。

是否是管事们不听从她指令?冯叔并没有和他说到此事啊!赶明儿,他可要好好问清楚,让离儿往后行事方便,就需要让其他人知道,离儿也是个掌权的主儿。

“晚了,快睡!别想了。”

“知道了……大少爷……”

要是大少爷……也只能是大少爷……那真要如此……她愿意……

清晨,露气正重。

男人,yu\望正炽。

这是自然现象,如同太阳高升,月娘藏云,不足为奇。

但如果加上昨晚纷乱的思绪干扰,梦里倩影嬉笑戏闹,情花开,正灿烂,那结果,未想便可知道……

离儿呆愣的望着眼前的“东西”,她没有害羞的表情,只有新奇和不解。真的就如一铃姊姊说的一样,梦魔正在扰乱大少爷,要活活让大少爷给“痛醒”,所以大少爷的那里……才会胀成这样?

这也难怪要难受了,肿成这样,谁不会痛啊!

……

“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在柔软小手抓住它时,它的主人也立刻惊醒……

是被吓得惊醒。

他的掌心,在离儿伏下|身张着小口正要含进的当下,精确的抵上她的前额。

好在、好在……没有让她成功的“攻城掠地”……

瞪眼,凝视,再凝视,两人皆是不语,但是千思万念都在眼波中转转流。

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可说是yu\火又攻心,魂魄不附体。

离儿的小嘴,嫩红微张,小手,还紧握住他的……

他放在她额头的掌心,传递着温度,让他要收不收,都不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说他瑞木修言的两段人生,何时最为狼狈?莫过于此……

“离儿……放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气息不顺,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怕这不经事的丫头,粗手粗脚,弄伤了它。

离儿听话的轻轻松了手,可在同时却感觉到,手心之物,似乎悄悄又肿大了?

是错觉吗?

第5章(2)

“大少爷,您让离儿帮您吧!这样会很痛的。”她这下是相信两个姊姊说的话了,真的是这样没错耶!要是她让大少爷一直这样“痛下去”,难保夫人不会拿她出气啊!

瑞木修言一得“自由”,连忙拉过亵衣,慌乱起身。

帮?帮什么!这丫头!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她,要不是他从小拉拔长大的她,他早就把人给丢出去了。

“不需要!你说,你到底在干嘛?”他从未经历如此难堪的窘境,脸上的表情全无平常的淡定,全失了方寸。

这时,他也顾不得修身养性之道了。

“离儿在帮您止痛啊!”她不懂大少爷为何生气?

止痛?他是痛,可怎么可以拿她来止痛!

“我这……这痛,你不必担心,倒是你,怎么突然有此举动?”他的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离儿……也是听人说的,听说梦魔会活活把大少爷给痛醒,离儿当然不会……”

瑞木修言止住了这傻妞未完的话,直接挑重点问:“你这是向谁听说的?”

梦魔?哪来那种东西?

事出必有因,这娃儿肯定是被人误导……咦?难道是……

“是……是……姊姊们……好心教离儿的。”既然是正确的事,那她也不需要隐瞒大少爷是谁传授她的,只是,怎么大少爷没有因此欣慰,而是发怒呢?

“一铃和翠儿?”也只有这两个人,才会老是捉弄离儿,他要她别再与她们对话,结果这娃儿还是每每中计。

“是啊!”

“她们说的是假的,傻丫头,你被她们拐骗了。”两个恶仆,他自会惩处,只是,他实在不解,这么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离儿错愕不已。明明大少爷是她们说的那种反应,那她做的又有何错误?“可是大少爷也是这么说的啊!”

咦?他说什么?瑞木修言的表情一愣。

离儿噘唇,回话,“大少爷要离儿不能不做不愿意的事,要克服万难……”

离儿坐在地平上,滔滔不绝的开始将昨夜的对话再度重复一次,勾起了他的记忆,也让身下的欲望自动消退。

他想起了昨夜的对话,可想想他说了什么……

这是必经之路,是学习之途,不能因为受不住就逃避,要克服万难。

瑞木修言仰天兴叹,掌心捣脸。

天大的误会,是误会啊!

他无言以对,羞愧自己的话对照着离儿当时脑袋思考的事,那是多引人遐想的画面,想来下流的就是自己……

千头万绪,无以回应,他这个夫子,哪里还有当人夫子的颜面在?

他一敛心神,转念道:“离儿,这就是……你所谓不想做的事?”这应该才是正确的反应,怎么,他竟然像禽兽一般,有着莫名的失落?失落的本身,不是离儿贸然要做的这件事,而是否因为是他?她不愿意,所以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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