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叫你装无辜

自从那天被萧年墨“家暴”的某男子决定也对萧年墨实施冷暴力,但是奈何生杀大权掌握在萧年墨手中,季暄礼即使有心,也是无力,谁叫他生活在别人的屋檐底下呢,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季大帅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饭还没吃呢,你怎么都收了。”季大汪委屈的怒了。

“你不是说你不吃嗟来之食吗?”萧年墨边洗碗边凉凉道。

季大汪被噎到,夹着尾巴嘤嘤的逃走。

半夜饿的抓狂的季暄礼偷偷摸摸起来,摸黑跑到厨房,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结果手刚摸到冰箱门,啪的一声灯亮了,季小贼偷偷摸摸的身影无处遁形,某个站在开关边上的女人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暄礼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激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咳,我只是过来喝口水的。”

“哦,这样,我还以为厨房进了老鼠,想过来看看。”

“老鼠”季暄礼郁闷的从冰箱里头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仰头就灌下,因为喝的急,有一小部分的水流了下来,从弧度完美的下颚一直滑落喉结直至没入锁骨之中。萧年墨轻咳嗽了声,移开了视线。

妖孽,喝口水都这么勾人,难怪那些大妈被他迷的晕头转向。

“我去睡觉了,晚安。”季暄礼放下矿泉水,擦擦嘴忙不迭溜回自己的房间。

下半夜萧年墨被一阵一阵似有若无的轻呼声给惊醒,她本来就浅眠,加之这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萧年墨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声音貌似伴随着痛苦的轻嚎,心里一惊,她赶紧亮灯披衣而起,匆匆忙忙穿上鞋跑到季暄礼的房门口敲门,敲了有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一个虚弱无比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了?”萧年墨隔着门板问到。

“没事。”闷闷的声音通过门板传了出来,男人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萧年墨见鬼的就是听得出他在强忍痛楚:“你去睡觉吧。”

外头寂静了,季暄礼疼的满头是汗,期期艾艾的蜷缩在床上,他妈的,真疼啊,即使小时候摔骨折都没这么疼,你妹的啊,疼的他都要爆粗口了啊。

捂着疼的地方,季暄礼意识居然有些微涣散,天花板上的灯怎么越来越白了啊。

萧年墨找来了备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这么一幕,一个大男人跟一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疼的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汗水湿透了衣服,更恐怖的是这家伙脸色苍白的比白炽灯还白。萧年墨暗叫不好,赶忙上去轻轻拍他:“季暄礼,季暄礼,醒醒,你还清醒吗?”

男人艰难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都被汗水浸湿,往日的容光焕发不再,脸色白的跟纸一样。.他有气无力道:“你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跑到男人房里做什么?”

我再不来你就要在我家里嗝屁了好吗。她看他一直捂着腹部的样子,撩了撩他的眼皮,轻声询问:“你哪里疼?”

“不知道啊,跟谁用刀子在我肠子里头搅一样,哪里都疼。”

一听此话萧年墨大概知道的八九不离十,这情况估计要马上送医院,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必须要争分夺秒,多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萧年墨将他小心翼翼的拉起,但他毕竟是一个大男人,纵使她力气再大都扛不动他,拖了他几步萧年墨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清冷的秋夜硬是热出了一声汗。

真的重的跟猪一样!萧年墨恨恨的想,季暄礼似乎已经疼晕了,软绵绵的压在她身上,萧年墨深吸了一口气,她要不是一手撑着墙,估计就被他压成纸片了。最后走投无路之下萧年墨只有打电话求助秦舟,秦舟一边将她和季暄礼骂个狗血淋头一边马不停蹄的开车赶来。

随着秦舟过来的还有一个二十上下的男孩子,长得正太而又可爱,正太一看到萧年墨快要被一个庞然大物压扁,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心疼不已:“萧姐姐,很重吧,我来。”

被说重的某庞然大物清醒了一下,似是不满的哼哼了一声,更是用力压在了他身上。正太冷不丁被这么一压,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更是崇拜的看着萧年墨。萧姐姐好厉害啊,这么重的物体都搬得动。

秦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他们火速送往最近的医院,一检查果然是急性阑尾炎,急诊医生告知需要马上动手术,护士拿了文件走到他们面前:“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秦舟拿眼看萧年墨:“女朋友算不算。”

护士一愣,接着道:“应该是可以的。”

正太一听自家老板的话顿时就萎靡了,一颗少年心噗的一声砸碎在地上,欲哭无泪,萧姐姐有男朋友了呜呜。他还没恋爱就已经先失恋了。

萧年墨还无知无觉,指了指自己:“我?”

秦舟鄙视的看着她:“这里除了你跟他关系最近还有谁,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你干嘛一副刚刚知道的样子。”

正太缩了缩脑袋,老板好凶啊,估计是半夜从温暖的被窝中被挖出来,起床气大了。

萧年墨有口难言,而且季暄礼危在旦夕之中,她接过笔利索的签完字,护士急匆匆的拿走准备手术。

秦舟呵欠连天的坐在椅子上,安慰萧年墨:“一个阑尾炎手术而已,你急个什么样。”

她有那么着急吗,萧年墨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要不要直接告诉秦舟,她担心的是这家伙因为这件事更加赖上她了。直觉是因为她没让他吃饭,而他又赌气喝了一大瓶冷水的缘故才会刺激到。

好累啊,萧年墨撑着额头,为什么自从这家伙出现之后,她就麻烦不断,赶也赶不走,她已经无计可施了。

醒来的季暄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眨巴眨巴双眼看着他,这卖萌装可爱就算了,还双手撑在下巴上装花骨朵,季暄礼一个恶心没忍住就伸手将来人拍回去。

“嗷,你干嘛打人。”被吧唧一声拍回去的某少年嗷嗷直叫。

“你是谁,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叫小鑫啦,你昨天晚上疼晕过去了,还是我把你送到医院来,重的要死,三更半夜的我和老板还有萧姐姐扛半天才帮你弄到医院……”

季暄礼太阳穴凸凸的跳着,伤口隐隐作疼,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在碎碎念了,跟唐僧一样,念的人头晕。

“萧年墨呢?”季暄礼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虽然他昨晚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但是某个大力女汉子将他扛起来,他右手不小心触碰到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当时估计她也着急所以并没有发现,而他也半晕半醒,现在回想起来,他突然有点不太好意思。

咳咳,这可不能算他非礼啊,纯碎是不小心,不小心。

“咦,你耳朵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呀?”小鑫叫。

烧你大爷!季暄礼神烦这个喋喋不休的男孩子,恶声恶气道:“你出去,我要休息。”

男孩子嘴巴一瘪,然后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哼,干嘛那么凶啊,我也不喜欢呆在这里的。要不是萧姐姐交代我在这里照顾你,我才不想理你呢。”

虽然嘴巴这样说,但可爱又纯真的小鑫同志还是尽心尽责的照顾这个凶巴巴又讨人厌的男人,谁叫是萧姐姐的请求呢。小鑫捧脸双眼亮晶晶的,萧姐姐真是温柔又知性的女人哒,这样的女神即使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但小鑫估摸错误了,这个男人可比那刀山,那油锅还要让人抓心挠肺。

“我要喝水。”某男人硬梆梆道。

“不行的,医生说你要排气之后才能喝水。”

季暄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小鑫拦在他面前:“哎哎哎,你干嘛呢?”

“去喝水。”

“……”

“萧姐姐,他太过分了!”可怜的小鑫被季暄礼气了一上午,眼泪都快在眼眶中打转了。

萧年墨轻叹一口气:“麻烦你了小鑫,你担待点,我待会下班就过来。”

“呜,不麻烦不麻烦,我会完成任务的。”

“小鑫。”

“嗯。”

“我会替你报仇的”

“啊……”

说会替小鑫报仇的女人终于在金乌深沉之际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可怜兮兮的小鑫更只蘑菇一样蹲在墙角,周身散发着幽怨委屈的气息,而病床上的男人,却与一众年轻护士谈笑风生。

“季大哥,你长得真真好看,你会不会是哪位明星啊,不对,你比明星还好看。”

“谢谢夸奖。”

“呜,季大哥有女朋友了吗,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很漂亮。”

“嘻嘻,谢谢。”

“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季大哥不嫌弃的话尝尝吧。”

“不嫌弃,我很喜欢。”

小鑫见萧年墨来了,立马蹦达起来告状:“萧姐姐,你看他一个有妇之夫还这样到处招蜂引蝶,他太无耻了啦。”

萧年墨被那句有妇之夫呛了一下,回头神色诡异的看着他,问:“有妇之夫?”

“对啊。”小鑫欲哭无泪:“老板说他是你男朋友啊,哼,花心大萝卜,萧姐姐你快跟他分手。”

花心大萝卜季暄礼看到萧年墨来了,愣了一下,然后客气有礼的对站在面前的护士门道:“对不起啊,我媳妇到了。”

“媳妇!”护士们闻言顿时心碎,看到季暄礼眼神温柔而又宠溺的看向后面,他们回头一看,瞬间泄气,恹恹的鱼贯而出。

一个个在脑内捶胸顿足:尼玛,这不是个看脸的世界吗,为啥那么平凡无奇的女孩能得到如此帅哥的青睐,为啥啊!

“媳妇”萧年墨不阴不阳的走在他面前,不阴不阳道:“我看你在这里呆的似乎还挺惬意。”

季暄礼温柔看向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小鑫目瞪口呆的看着嘴贱的某男人被萧姐姐一个手刀劈倒在床上。

小鑫:“……”看着好解气啊。

出院之后季暄礼被单方面无耻的决定一件重大事宜之后,他一时震惊无比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风大,我可能没听清。”

萧年墨抬头望了望天,然后直视他:“我再说一遍,为了偿还你住院的费用和营养费,你要去秦舟的宠物店打工还债。”

“还债?”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挺新鲜的,季暄礼怒极反笑:“那还什么债啊,我以身相许不就得了。”

萧年墨淡淡瞥他一眼:“那我亏大了。”

病刚好的季暄礼差点把伤口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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