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长的水灵我喜欢

秦如努力耐着性子,保持面部平和……问!问!问个鸟啊……你管姑奶奶哪里的!

“哦,在下家在乡下偏僻的小山村,无知无识,唐突柳公子了!”她边说边加快了马,心里想——警察啊?查户口啊?难道,接下来你还要问我家里有些什么人?

“哦,叶公子谦虚,不知叶公子家里有何人?”柳碧阳跟上来接着问道,“公子看起来年轻,家里怎么放心让公子出来行走?”

叶如楠剧烈的咳嗽起来……K,真问到了!

好容易止住咳,她立眉道:“柳公子所言甚是,只因在下家中无人,才让在下出来行走!”她瞪着柳碧阳,“不知道公子家又在何处,为何独自出来,出来所为何事,要去哪里,家中又有些什么人,他们不牵挂么?”问题,谁不会问啊,她可是混过公司人事部的。

柳碧阳一怔,犹豫一下道:“我家很远,在那边很远的地方,”他一指南边,“家中父母俱在,我……我出来……”他说不下去了,目光闪烁的迎上叶如楠。

“你是私自跑出来的?”叶如楠微笑着问道,“嗯——应该是对什么事有所不满……可是要结亲了?”她故意开玩笑。

柳碧阳大惊:“你——你是什么人?”他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他顿时戒备起来。

听到柳碧阳的声音,随风和玲珑都转过头来,随风看到主子神色紧张,一催马就过来了:“二爷?”他看了看叶如楠。

叶如楠哈哈大笑:“随风?是随风而动,还是随处风流?”她斜了柳碧阳一眼,“我怎么知道公子的事,我不过是随口猜猜而已!猜中了你也不用紧张啊!”她看到前面玲珑转不回来,拉着缰绳左右为难,立即一拍马头赶了上去。

柳碧阳跟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是私跑出来的?还知道我是为了逃亲?”他不解的问道。

玲珑听到这话,张大嘴看了叶如楠一眼,忍了半晌还是“咕咕”笑起来,一边笑她一边摇头:“这……这也……这也太取巧了些,赶明儿,主子就叫巧……巧哥儿吧!”

叶如楠也笑个不停:“柳公子莫多心,我只是见公子吞吞吐吐,才随口猜的,原是想说公子不是为了逃亲就是逃学的,哪想一说逃亲就中了!”她看玲珑这么说,连忙敷衍。

柳公子似信非信的说:“猜的?”他狐疑的看向玲珑,“那……他说什么巧了?”看玲珑笑的更欢了,他更不相信了。

叶如楠看看玲珑,长叹一声:“玲珑,你莫笑了,柳公子问你话呢!”她决定由玲珑描补去,她不管了。

玲珑这才不笑了:“我——我不过是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一顿她又笑出来,“公子,不知道你要逃到哪里去啊?”她问道。

柳碧阳疑惑的看了叶如楠一眼:“莫非……难道……公子……也……”沉吟片刻他笑起来,“我不过是四处走走,公子呢?”他的眼神落在叶如楠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脸上。

叶如楠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柳碧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境遇,她微微一怔——显然,柳碧阳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我也是四处走走!”她随意的敷衍道。

柳碧阳双手一击:“那岂不是正好!我们同行可好?”看到叶如楠挑眉,他又说道,“在下因爱慕一女子,本欲娶其为妻,奈何她突生恶疾,未及医治便……便撒手人寰……”他讲起了自己的往事。

叶如楠明白,柳碧阳讲这个是为了取得信任……表示他的光明磊落。

她思忖片刻答道:“既然如此,公子更应该独行以念佳人,怎么能间别人打扰?”小心谨慎没大错……更何况,男女同行,容易出问题!

柳碧阳眉头一皱:“正是怕思念过盛,在下才出来散心……家中亲人因担心在下执念过重,特地给在下订了一门亲事——可他们不知道,便是天仙,在下也不再会心动,因为在下的心……已经成了槁灰……”他只是絮叨,也不回答。

只是,这些絮叨,比回答更切中要害。

叶如楠哂然一笑:“既然如此,柳公子,我们便同行吧!”她改变了主意,“你心如灰,我心如木,倒是刚好搭档!”她一挑眉。

与人同行也有好处,最起码叶润轩查找的两人变成了四人,行踪就更不明了。

而且……这个柳碧阳肯定是认路的,她和玲珑也不会四处抓瞎了。

柳碧阳大喜:“好,我一看叶公子就知道是爽快人!”他想想又道,“不过,我们既然同行,公子长公子短的太过生疏,论齿……我必长些,我就称公子为贤弟吧!”他笑着说。

叶如楠一抱拳:“柳兄所言甚是,自今日起,我便称公子为兄了!”她觉得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废话,“不知兄欲何往?”得先知道一下自己的目的地才行啊。

柳碧阳笑道:“我听说苏杭美景天下有名,距此似乎也不远,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他设计了他们的旅游线路。

叶如楠无可无不可的点头:“也好,小弟但凭柳兄做主!”她含笑道,“只是我家玲珑初会骑马,走得慢些,连累柳兄了!”客气客气,总是好的。

柳碧阳笑道:“贤弟说的哪里的话,你我散心观景,本就要慢行,何来连累之说!”他一指随风,“随风长于骑射,由他教你家僮儿,来日必有进益!”他倒是举贤不避亲。

四人并肩而行,傍晚到了一处集镇。

镇上熙熙攘攘,叶如楠好奇的四面张望……穿越也有点日子了,这样自由的逛街,还是头一回!

她看得正兴起,柳碧阳突然道:“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便在此歇息吧,不知贤弟可愿与我抵足而眠?”他笑看叶如楠。

叶如楠怔住,半天才眨眨眼道:“还是罢了,我与僮儿同住惯了,换了人难以入眠!”这个柳碧阳不是玻璃吧,怎么要和男人同居?她心里嘀咕。

“惯的?”柳碧阳笑容戏谑,“我看你家僮儿眉目如画,果然可人!”他扫了一眼玲珑,又意味深长的盯向叶如楠。

叶如楠一笑:“是啊,我家僮儿生得俊俏,我才给她配上白马,柳兄的僮儿浓眉大眼,一看就是豪情满怀之人!”她装傻作呆,不理会柳碧阳的意思。

柳碧阳呆了一下,才笑道:“习武之人难免生的粗鄙一些,”他在一家客栈前下马,回头将缰绳丢给随风,“这里看起来也还洁净!”说着,他牵住了叶如楠的马。

进屋后,玲珑悄声问叶如楠:“小姐,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啊?”她苦着脸,“与他们同行好不自在,我今天笑的脸都疼了!”她揉揉腮帮子。

叶如楠嗤的一笑:“谁让你一直给人家笑了?”她眨眨眼,“你不会是看上随风了吧?”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玲珑晕倒,没好气的白了叶如楠一眼,“小姐近来越发不尊重了!”她翻了个白眼。

叶如楠嘿嘿笑道:“尊重?你没听那柳公子说,你长的水灵,难怪我喜欢!”她一搭玲珑的肩,“以后,可要叫我爷啊!”另一只手在玲珑脸颊上轻轻划过。

玲珑羞红了脸:“小姐……不能和柳公子同行了,你看才半天,小姐就学坏了!”她忿忿的瞪过来。

“哪里的小姐学坏了?”有人突然说道。

叶如楠和玲珑一惊,回头看见柳碧阳立在门外。两人对视一眼,脸都白了。

不能确定柳碧阳听到了多少,叶如楠微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

“柳兄好耳力,我不过随意和小厮说两句,就被你听了去!”她说,“怎么一听到小姐两字,柳兄就双眼放光了?”她不答反问。

柳碧阳摇摇头道:“我痴情于萦月,怎么会将她人系于心间?”他微微笑道,“不过我看贤弟清纯,竟也也论及此项,很是好奇!”他双目炯炯地看过来。

叶如楠哈哈大笑:“在下不过是随意说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她看到玲珑和脸由白变红了,“小弟自幼家教甚严,从未做过做秦晋之好的春梦,那些脂啊粉啊的,也不大曾见过!”她心说,我是女子,当然不好女子了!看到柳碧阳神色正常,她才稍放下心来。

柳碧阳笑道:“如今,家里给你找脂啊粉啊的了,你怎么还不肯要呢?”他早就说明了自己为何逃婚,叶如楠却不曾提过一个字,他借此询问。

叶如楠一愣笑道:“小弟闲时也读过几本书,书上说情由心生,意出相知,若要嫁……娶一个此生不曾见过的人,如何能生出情意?因此小弟想,恋爱当是自由的,婚姻更应是自主的!”她一不小心,就将现代提倡的婚姻自由拿出来。

柳碧阳惊讶道:“贤弟之见果然高深,愚兄佩服之至!”他赞叹不已,“与贤弟相比,愚兄真是坐在井里啊!”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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