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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女经过这种事,心态就有了变化,想得比以前多了,从姑娘变成小媳妇,还不是三媒六聘嫁出去的,越琢磨越愧对家里爹妈。

皇帝瞧她有点低落,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怎么不说话?不高兴么?”

叫她说什么?说后悔?其实拜太皇太后所赐,事情闹得这么大,早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就算皇帝不说什么,中宫的权利不是摆那里看的。皇后再善性儿,自己爷们儿的脸面肯定挑大拇哥上。如今太皇太后又倒了台,整个后宫都是她说了算,惹她发了怒落不着好处。况且素净以后还要嫁进昆家,不好好奉承着,少了这层庇佑,总归难免势单力薄。

到哪山唱哪歌,之前的坚持就是为保住个全乎身子,周旋周旋能解脱出来最好。既然没了指望,认清自己的斤两,安分守己的随大流才能活得长远。她扁着嘴看他两眼,这回为他牺牲可大了,没了乌兰木通,连古北口都走不成了。本来四品京官家的闺女出嫁,捞个大奶奶少不了。眼下可好,这是几奶奶?八成得排一百多号去了吧!

小老婆说不响嘴,回家还是什么都别提,等宫里真的发了旨再说。丢呐!她胡撸一把脸,可给他害死了。

她想了个托辞,“蓬门筚户,不敢劳动主子。主子贵事忙,一大摊子政务都指着您呢,就不用上奴才家去了。”

皇帝乜起眼,“是什么意思?见不得么?”

她干笑了下,“您别这么说啊,您是大当家,天下没有比您更有面子的了。您还见不得,叫们这些蝼蚁怎么活?”

他脸色沉下来,没想到他也有不受待见的一天。她还是后悔,做他妃嫔中的一员让她羞于启齿?她要是嫌位分低,这个不是难题,他也不能叫她永远屈居下的。他她光致致的背上拍拍,“从来不向承诺什么,说满话不好,力不能及时反而成为负担。可这趟得破回例,不管皇后发的是什么旨,咱们一步步来,三年内必定让得个尊荣的位分。”他紧了紧胳膊又道,“素以,国母无过,动她不得,这是实话。她身子不好,和她几年没有同房,这也是实话。她不坏,皇后的名头是她最后一点依仗,咱们得有容的雅量,成不成?”

他的话一直很真诚,她心疼他,不能叫他为难。搂住他的腰贴他胸前,他隆隆的心跳里缓缓道,“不争什么,往后就乖乖后宫等,保证不出什么幺蛾子。您和主子娘娘结发夫妻,风风雨雨一起过来的。您重情义知道,爱您也是因为这一点。要是撺掇您宠妾灭妻,那成什么了?就是怕呀,得不到的时候最好,得到了终会有厌烦的一天。不敢接着圣宠,还是怕最后会失去。”说着无谓的咧咧嘴,“这回可好,像您说的,想反悔也不成了,既然如此只有踏踏实实认命。这没别的好处,就是耐得住寂寞。往后您有了新欢,不用再来见面,一里一里淡了,就知道了……”

“胡说。”他截断她的话,捧着她的脸说,“不会有这天,大可以放心。瞧见太上皇和太后了吗?他们这些年的夫妻做下来,太上皇对太后的感情淡了么?他可以连江山都不要,做不到这点,全心全意待总能做到。要信得过,是皇帝,什么样的女没见识过?三宫六院再多,心无处安放,什么都是空的。现下遇见,就想安定下来了。”他仰天看着地罩上的镂空雕花叹气,“说真的,这辈子吃过苦,却没有经受过大灾难。上回和困山里已经是最大的波折了,那种环境里相依为命……何等的让感慨啊!那时就想,以后要把留身边,是可以共患难的。”不好意思的笑笑,“是的良。”

他说良时红了脸,腼腆的表情,幼稚的声口,不像号令四方的霸主,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她喜欢看他这模样,能软乎她的铁石心肠。她他额头亲亲,“还有一宗好处,最体意儿啦!往后您遇上不高兴的事儿就去找,帮不上忙,听您发牢骚也行。”

这样的排解真贴心,皇帝心里发暖,那个……饱暖思淫/欲么,才歇了一会儿又猫抓似的难受了。往下看看,黄绫被盖住了半截身子,她洁白的肩头和他相抵,灵巧细致的曲线,胸前虚虚掩盖着,隐约兰胸,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他抿嘴笑,“这个……”手从褥子底下穿过去,摸到那处柔软,轻轻扣掌心里。她脸颊酡红,不说话也不抗拒,紧紧闭上了眼。他心里一动,悄声道,“真好。”

她掀起眼皮一瞥,转过身佯装,“有些累了,睡会子,等三更再起来。”

他热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把她圈成个半个圆,两具身体像两仪似的严丝合缝的拼接起来,叫她无处可躲。她耳垂上轻咬一下,“能睡着才怪呢!依着,还是说说话办办事,莫辜负这良辰美景。”

对他来说良辰美景,于素以却不是。刚才的经历简直够得上恐怖,慎行司的笞杖都没叫她那么害怕过。先前明明好好的,这次怎么就成了这样?这个应该比挨板子更痛吧?一回忍得,两回绝对不能够。可是九千岁热乎乎顶臀,叫她又惊又怕。

她怯怯伸手把他拨开点,“主子保重圣躬,这么耗可耗不起。”

“一夜两三次不算多。”他重新摆好位置,惺帝蹭着那处,叫把持不住。故意喘给她听,嘟囔了句,“怎么又觉得疼呢!”

素以本来打算装聋作哑,他这么说,立刻回过头来问,“您是怎么疼法?不做那种事就疼吗?”

皇帝点头不迭,“没错,这回知道男的苦处了?可见前阵子遭了多大的罪!”

“这么的不成淫物了吗?”她有点为难,“想了就疼,那干脆别想。清心寡欲多好,道家养生不是讲究这个嘛,您得仔细身子。”

皇帝不说话了,步步紧逼着摩擦,擦起了一簇火花,直窜进她脑子里去。她唔了声,嗓音柔媚。惺帝经不起撩拨,但凡她肯出点声儿,立刻摇头晃脑鞠躬致意。他的手也忙,上面下面来回趟。终于触到了湿意,心里霎时开足了花。举着手指给她看,“圣都说食色性也,清心寡欲的是神仙。成不了神仙,也成不了神仙,咱们就是一对儿俗。”

他把她翻转过来,覆她身上放火。素以想起个中滋味只觉害怕,抗拒的推他,“还疼呢,您打算不顾死活?”

皇帝顿住了,懊恼的叹息,“是啊,不能不顾死活……可是要不够怎么办?”

他颓然枕她胸前,手也没闲着,穿过她的阻挡找到那圣地,轻拢慢捻抹复挑,听她低吟浅唱也是种乐趣。

素以避不开,身子不舒服,心里却拢了盆火。万幸他对她充满兴趣,她仰着,眼睛发酸,恍惚像丢了什么,只有紧紧抱住他才能叫她觉得安心。他说疼,那么她的那点痛苦便微不足道了。她抚抚他的脸,“主子,奴才不痛了。”

皇帝抬起头来,很出乎意料的样子。她是体恤他,女头一回没那么快过去,听他装模作样的埋怨,自己又打算豁出去了?他说不出的安慰,多好的姑娘啊!这么周全,这么善解意。她的爱情或许含蓄内敛,但是给他宠溺的感觉。多久了?自从他额涅薨逝后就没有过。后宫的女只会索取,他稍稍的一点试探都能叫她们梨花带雨。即便是皇后,和他相处依旧是平等的,各顾各的。唯有她,宫掖这么些年,样样懂得替对方考虑。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他笑起来,老姑娘好,老姑娘是个宝!

怎么爱她都还是有欠缺,如果早些遇见她……

他躺回她身侧,先前纵情,把她弄得满身瘀青。他怜惜的捋一捋,“来日方长,忍得。”

她仔细看他脸色,“奴才为主子赴汤蹈火。”

眼睛里明明有恐惧,还装么?他又气又好笑,“总有一天要让知道,这件事不是苦差使,是最叫身心愉悦的,上了口就戒不掉的好买卖。”

她极度怀疑,心里暗忖着其实还不如手呢!这么大一根,很难想象可以带给快乐。

“还有,说过很多遍,不要跟前自称奴才。和她们不同,不要瞧见自轻自贱。主子奴才多生分呐,上回写的名字,这回要听叫。”他撒娇似的揉她,“叫东齐,快点。”

她吮唇计较起来,“缺笔念什么来着?”

她是故意的,他哀怨的看着她,“用不着缺笔,朕金口特许的,背着就叫东齐。”

那两个字真有千金份量,压舌尖上调不过弯来。再想想私下里,有什么!这也是份殊荣,家常的称呼,才显出寻常过日子的亲切。她狠狠鼓了口气,“东齐啊……”

皇帝一愣,这语气不对劲,像太上皇答疑解惑时的喟叹。他皱了皱眉,“换个调调,去掉那个啊字儿。”

她拉起被子盖住脸,声音被褥下嗡鸣,“东齐……是的么?”

他结实高兴了下,忙答应她,“是,是的,永远都是。”

她翻开被子,脸颊嫣红,“不骗?”

他从她鼻尖一路吻下来,“不骗,骗是棒槌。”

她放心的点头,“记心里,也刻骨头上了。”舌尖勾勒他的唇峰,他的嘴唇最漂亮,饱满的,艳若桃李。再抚抚九千岁,直挺挺撅着,就没耷拉过。她心疼得厉害,扶着他的胯往身上移,咬牙把他送进去,觉得生生又撕裂一回。可是痛作痛,心里是满足的。看他意乱情迷,看他如痴如狂,什么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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