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一夜销.魂
冯英跺脚骂道:“不要脸,休想!我是说你今晚住我房间,我去护士值班室挤一晚。”
江海龙嬉笑着回答:“为了你,我命都可以舍,哪还顾得到脸。”
冯英暗想,脸皮真厚,这话也说得出口。心里却扑通乱跳,没来由一阵高兴。
新四军独立团女兵不多,冯英现在是营指导员,住的是单间。
冯英把江海龙带到宿舍,后者幽幽地说:“把我招来替你忙了半宿,总要给点奖励吧。就这么把我独自一人扔在这里,未免太不厚道了。”
冯英四下张望一眼,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说:“这奖励够了吧!既然累了,就早点休息。”江海龙还在抱怨远远不够,声明一点也不累时,她“噗嗤”一笑,道了声晚安,带上房门,飘然而去,撇下江海龙一人在身后发呆。
江海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和她奇遇、替她疗伤,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觉得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想着才发展成无话不谈,两相情悦的关系,自己可能要离他而去,再难相见,心中帐然若失,叹了口气,宽衣上床。
窗外月光如水,被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猥琐地想到好歹也是和人家同床了,可惜是分别的!满脑子尽是女主人睡在此床上的情形,翻来覆去哪里还有睡意,干脆起身盘腿坐于床上,气运丹田,调匀呼吸开始练功。
新四军营地群山环抱,月儿高挂,倦鸟归林,春雪消融,溪流淙淙,战士们除哨兵外皆进入梦乡。冯英的闺房内,忙碌了大半夜的江海龙身燥体热毫无睡意,只能强迫自己练功打发难眠之夜。
释然大师说过,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是聚天地之精华,万物之灵气的极佳练功时机,得道者可获事半功倍的效果。江海龙是无神论者,但觉得大师有些话颇有道理,所授的心法口诀使人力量源源不断永不枯竭那是夸张,但的确可提高人体耐力,快速恢复疲劳,令人精气神更加充沛,出手更加敏捷有力。普通人不是练过功的人对手,这是不争的事实。有些现象现代科技还无法解释,譬如与中国功夫和医学有关联的人体穴位,尸体解剖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针灸穴位确有一定的治病效果。江海龙亲眼观摩过针刺麻醉手术,病人在针麻下任人切割皮肤内脏,毫无痛觉。只不过与麻醉药相比,针麻肌肉松弛效果不佳且不能全麻,才未能推广。江海龙是一面研究医学,一面学习和领悟传统的中国功夫。
默念着释然大师所传心法口诀,江海龙好不容易压下身体躁动,摒弃杂念,灵台清净,进入无欲无求无人之境,突然,门“吱呀”一响,接着一道靓影悄然入室。
“你还没睡?怎么门也没栓?”冯英进屋后问。
江海龙两眼放光,说:“我给你留着门,想不到你真来了。你掐一下自己看痛不,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冯英笑道:“没搞错吧,要掐也得掐你。少胡思乱想,我刚才在医院洗了澡,没带内。衣,现在来拿。”说着把几件衣物装进脸盆,泡上水,准备明天洗。
江海龙盯着她问:“那你岂不是挂的空档,这样不好,天寒地冻的容易感冒,赶快穿上吧。”
冯英瞪他一眼,翻箱倒柜找出衣物说:“那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江海龙立即听话地面壁而坐。但闻一阵惊心动魄的窸窣声响起,他哪还按奈得住,悄悄别过头。此时冯英背对着他,刚好脱光外衣,准备套上内*衣。他屏佐吸,偷偷改变坐姿,终于能窥见一个粉雕玉砌的雪白侧影,惊异地发现,艰苦的环境,并不能遏制女人身体的完美发育。
只见皎洁的月光下,冯英的身材呈美妙的“s”型,纤腰仅盈盈一握,饱满的双峰象白色的细瓷碗倒扣在胸部,双腿光滑修长,臀部浑圆高翘。“真是穿上衣传统典雅,脱了衣显山露水风景更美,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江海龙咽着口水叹道。
“你在嘀咕些啥?”冯英停止动作问。
江海龙说:“我想起了一首诗,窗前明月光,屋内人一双,抬头望明月,低头赏新娘。”
“你这是糟蹋唐诗!”冯英红脸忍俊不禁道。她这一笑,顿时雪肤抖动,胸前波涛汹涌。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慌乱地捂胸夹腿,转身喝到:“你不守信用偷看!”
江海龙看着她顾上不顾下的样子,笑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给你治伤时我早看过局部,只是今天才窥到全景。”
冯英“……”
江海龙趁她不知所措,跳下床将其涌入怀中,用火热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口,手不安分地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冯英身体一颤,奋力挣扎,哪里动得了半分。江海龙得寸进尺,边吻边用舌头猛撬贝齿。冯英渐感到全身滚烫,头目眩晕,慢慢放弃抵抗松开手,开始用丁香小舌回应。江海龙上下其手,把冯英弄得瘫软无力后抱到床上。
他口含樱唇,手一寸一寸细心抚摸着雪躯,象在苛护一件宝物。他看到冯英光洁的脖子上挂着自己送的玉坠,问:“你一直把它贴身戴着?”
冯英幽幽地说:“冤家,你干嘛要送我玉?我们老家的习俗,玉一戴上就不能取下,说三十年前人养玉,三十年后玉养人。唉,听说玉有灵性,能够护主,远比人靠得住!”
江海龙附在她耳边说:“我会永远爱你,三十年、六十年,一辈子!”
冯英眼里沁出泪水,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已经知足。”
江海龙吻干她脸上的泪珠,除尽自己衣物,将两具火热的身体紧贴,此时只能用行动作答,他愿意为心爱的女人随时奉献生命,但不能作出海誓山盟长相厮守的空口承诺。
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战栗袭遍全身,冯英感觉下面已潮湿,叹了口气,羞涩地闭上眼睛,舒展四肢,任其施为。迷糊间,她感觉一个火热的物体进入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接踵而至,一波又一波,把她送入云端……
江海龙才练过功精力旺盛,激情四射,又一次体验到学了传统功夫的妙处,加之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他的冲刺娴熟有力,恰到好处,冯英初经人事,动作生涩,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渐入佳境,欲罢不能……。
风停雨歇,冯英象章鱼一样趴在江海龙身上,欲言又止。
江海龙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怎么感到你有点反常,平常从没这么主动过,今天却送货上门。”
冯英捂住他嘴说:“都是你gou引的,还赖我主动。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会正偷着乐终于如愿以偿了吧!”
江海龙说:“这是你的房间,怎能说我gou引你?”手灵蛇一样从她腿部往上游走,直到尽头。
冯英羞愤道:“我才不想这样,好心让你在这里休息,没想到你竟趁我换衣时偷窥,把我弄到床上,敢说没gou引我!”
她说话时身体一阵扭动,胸部一起一伏。江海龙又有了反应,哪里还忍得住,人一挺,两具身体又融合在一起。他轻拍着冯英翘amp;#8226;;;;;臀道:“哼,口是心非,还说不想,里面又湿了,你的身体已出卖了你。”
冯英娇叱道:“你少说几句会死人呀!”张嘴在他胸部狠狠咬了一口。江海龙痛得直抽冷气,冯英满意地看着椭圆形的牙痕恨恨道:“我让你永远记住我!”
“那我也让你永远记得我。”江海龙翻过身来,又开始激情冲击。冯英双手穿过他腋下,抱住他虎背熊腰,全力迎送……
又激战了半个小时,两人全身细胞都充满了愉悦,难舍难分,共同度过了他们的销魂一夜,也是最后一夜。
冯英浑身酥软,慵懒地躺着。
江海龙体贴地为她擦拭干净,穿上衣物。看着床单上的点点桃花,心中充满愧疚。一旦与军统和委员长闹翻,自己将要离开独立旅亡命天涯,且不说她愿意与否,自己也不想她跟着吃苦冒险,而把她孤独留在此地,又于心何忍?他直悔自己一时冲动,给心爱的女人身心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此时,冯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据上面透露,自己到延安学习一年后可能要去地方政府任职,秘密扩大自己党政的势力范围和影响力。这是党的机密,不能向这个男人透露。不知道自己突然离去,他会怎么想。可以肯定的是,国共必将势不两立,越受重用,组织上越不会允许自己和国。军高官来往。更为担心的是,据说,为了给老干部解决个人问题,延安那边会有人给女兵作思想工作,要她们服从组织安排。那些老干部起码比自己大十几岁,哪有共同语言,她不知道万一遇到此事要如何面对……。
此刻,她默默享受着江海龙的体贴,想着当日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和游击队,自己哪有今天。想着他给自己大腿疗伤的暧昧情节,想着两人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愉快时光,想着以后和他相处的机会可能永不再有,一串泪珠无声滑落。她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心甘情愿。暗想,以后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