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母亲连忙把大门闩上,何义兵跑到门前用刀在门上乱砍。。.

母亲在屋内责问我:“范逸那么优秀,对你又那么好,你……你为什么不要他,还去和何良兵混在一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去,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了。”

父亲也狠狠地骂我:“你真是个扫把星,当初叫你不要跟他何家的人在一起,你偏不听,如今闹成这样。就你这个猪脑筋,谁会认为你这么有心计去算计谁?只会给我添麻烦,丢人现眼。”

我含着眼泪说:“他是冲我来的,我不敢连累谁。”说着就去开门,母亲急忙阻止我,但已来不及了,我一把拉开门闩走出去,何义兵当头一刀劈下来,我只觉得头皮一麻,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清醒过来时,我已躺在镇上的医院里输着液。父亲站在简陋的病房里骂母亲:“这鬼娃没管教好,都是你的错!现在别人家死了人,生意又变坏,就把罪责全怪在她头上,说她是故意去报仇的,她说她没害别人,别人会信吗?现在被人砍成这样,流了那么多血,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躺在又脏又臭的病床上默默地流泪,头上的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的,虽然裹着纱布,还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头顶的伤口也痛得钻心。若不是因为我遗传了我的舅舅赵大英雄的骨头比别人的硬的特点,我想我现在已经没命了。被砍死倒还好了,我现在这样活着受罪又有什么意思?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知道是谁向报社透露了消息,报社来了几名记者要采访我。

一名记者尖酸地问:“听人说你是因为要报仇,所以混进仇家用计害死了仇人的儿子,才被受害人砍成这样的是吗?”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

另一名记者接着问:“我们还听说你收了其他酒店的钱,利用你男朋友对你的爱坑了他们家酒店?”

我气得咳个不停,好久才止住咳声说:“我没有钱!不信你们让银行去查我的账户。”

前面提问的那个记者说:“难道你不会把资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现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你是个爱情骗子。”

我被激怒了,大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听不见吗?”

父亲抢过话筒说:“我女儿手里没钱,几年前为了供她读书我们向亲戚借的债都还没还清呢,更没有余钱来给她治伤,你们去我家里看一下,那个破屋子里就只有一台十几年前买的黑白电视机值点钱,你们叫医院的人去把它搬来抵医药费吧。”说完硬拉着我母亲离开了。

我知道这些年供我读书和分配工作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不少债,能借得到钱的人已经全借过了,再也没脸去向谁借了,他们在这里站着也是无能为力,还不如走开让人去捉孜义兵来付医药费。

那些记者见这般情景,也一个个灰溜溜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医生走进病房面无表情地吩咐我:“你伤得太严重了,我们只是帮你止住了血,伤口没能完全缝好,市医院的技术比我们过硬,你还是转到市医院去吧。对了,你把欠着的三百元医药费付清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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