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番外七

段夕何纵是再恨华乐桐也不该拿自己的哥哥出气。

“等等!虽然我不是你的什么皇妹!但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就认你做义兄吧!”

段琰颔首点头,显然对她的提议已认可。

“只要你肯认朕,义兄也好皇兄也罢,朕都不在意!来,朕这有酒,皇妹要不来一杯尝尝!”

段夕何倒也不客气,瞧着段琰手中的酒,倒也香醇可口,跟着仇正罡这么久,多少沾了些酒,便不客气地要了一杯。

二人把酒言欢,适才发觉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华乐桐此时蹙紧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样。抬头见月上中天,不得不对段夕何道:“夫人该回去了!”

段琰一口酒含在嘴里,不时喷了出来。

“皇妹你结婚了!”

段夕何两眼冒火似要杀人,瞪着华乐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夫人!”

段琰这才松了口气,瞧着华乐桐一脸灰怯的,颇富同情心地道:“华国师若不嫌弃,就与皇妹一起留在宫里吧!”

言下之意,这事就包在他身上,定叫华乐桐满意。

哪知华乐桐却开口拒绝道:“本座来时两人,走时自然还是两人!既然夫人都说不是帝下的妹妹,那我二人就不打扰帝下的雅兴!”

说时攥着段夕何就走,段琰瞅着二人不禁偷笑起。

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位华国师就要改口唤自己一声大舅子!

“皇妹走好啊!记得有空来宫里瞧瞧朕!”

“喔!”段夕何应道,脚却不停使唤地直往前,脚步相当急,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道:“华乐桐你吃错药了么!走得这么急,你当我是你啊脚下生风!”

“那你的意思,是让为夫背你了!”

“我……可没这么想,我是说让你走慢些!”段夕何解释道。

华乐桐不等她答应,将她身躯一横打横抱起。

“华乐桐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时候不早,我们回去睡觉!”

“喂!”段夕何不满地叫嚣,某人只当没听见,接着两耳轻风,再回神,二人已回客店。

望着眼前的一张床,段夕何两眼睁得大大。

“怎么只有一张床啊!要不我睡床上,你睡床下!”说时自顾自地躺了上去。

华乐桐微微一笑,跟着她躺到了另一侧。

“矣,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说好我睡床,你睡地吗?”

“哪有徒弟让师父睡地上的!”华乐桐反驳道。

段夕何撅嘴:“这个师父是你自己叫叫的,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师父了!”

“喔,好像也是!”华乐桐轻应道。

段夕何松了口气,以为他会主动下床,哪知等了半天那人却是半点动静都无,扭头一瞧,却已睡着,浓密细长的睫毛,如两把羽刷般投下一道阴影,呼吸均匀,连同他身上的莲香也是那般的安逸。

段夕何受他莲香蛊惑,眼皮不自觉地合起。

她刚一闭眼,某人倏地睁开眼,满意地笑了笑。

“原来你舍不得我!”一个翻身将段夕何拥紧在怀。

迷迷糊糊 段夕何听到一阵琴声,那琴声悠扬宛转,叮叮咚咚地如同天籁神曲。

寻着琴声而去,她来到一座大殿,那大殿四门敞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闪闪灼灼地挂在殿堂正中,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殿堂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殿堂装饰的极为豪华,所有家舍都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殿里点着个琉璃香炉,香炉里正冒着袅袅轻烟,烟雾弥漫,在殿里越发显得飘渺。香炉前摆着一张软榻,那软榻上躺着一位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侧卧在阔榻上,白衣胜雪间墨发如漆自然地披散着,姿态优雅慵懒,静似一张水墨画。

段夕何瞧着那白衣男子立即止了步。

是他!那个前世夺走她清白的男子!

一股怒气涌起,段夕何壮大胆子朝榻上的男子步去。

她记得上回她在靠近软榻时,那夜明珠突然失去光亮,不知这次会如何?

正想着那夜明珠果然又失华!她被惊出一身冷汗。

有了上次经历,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男人再得手?

“你是谁?为何把我引到这来?”段夕何道。

那男子低低一笑却不作答,只从身后拥住她,熟悉的莲香让段夕何一怔,她几乎难以相信,伸手一把抚住男人的脸,手指触到的五官,可描可画,是她最熟悉的。

“怎么会是你?”

“难道你不希望是我?”华乐桐笑道。

他已想好要将这个秘密向她坦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夕何眸里尽是愤怒。

“当年因为下界,被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所伤,致使元气大伤,每到月圆夜,便要吸取女子的纯阴之气来疗伤,不想那日,你的魂魄会被勾魂魔音引来,我便与你纠缠了一夜,可是我始终看不清你是谁?直至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你!”华乐桐述道。

“你……混蛋!你可知道这么做可把我害惨了!”段夕何委屈地哭诉。

想起那场半真半假的春**梦,竟让她糊里糊涂地失了身,为了掩饰心虚,她才去找宋鸿劭借朱砂不想反被宋鸿劭算计,让她不得不逃离皇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让我以为没有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而生愧疚!”段夕何气愤地道。

“还不是怕你生气不理我么!矣!你都记起来了!”华乐桐笑道。

段夕何这才明白,无意间她又钻入了他设好的圈套中,气得她抓转乐桐的一条手臂,狠狠咬上一口,直止尝到腥甜的血水味才罢休!

“咬死你个没良心的!”

华乐桐却乐得哈哈大笑。

“只要你不恨我,想怎样都可以!娘子你能认为夫了吗?”

段夕何心里酸胀的紧,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似乎没想好,更不知如何回答他。

“你把灯点上,我想看看你!”段夕何忽然来上一句。

华乐桐手指一弹,那夜明珠瞬间又亮起,明亮的光晕比月光还要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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