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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爱自言自语的神探

三天假期早过了,阿九凭空消失了一般。

万雪夕一连几天没有见到阿九,找遍了后宫典药房和小南胡同的书场,也没见其踪影,去府衙找夏侯勇问过,他也不知其下落。

她寻思着,这人怎么突然间失踪了?

后来又听阿九家周围的人说,阿九的养父这几天回山西老家去了,万雪夕和夏侯勇便猜测,是不是父子俩有急事回老家了呢?

夏侯勇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说道:

“这个阿九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跟着伯父回老家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的!”

“可邻居说施老先生是一个人走的啊,阿九会不会是去查案出了意外?”万雪夕有些疑虑,阿九走前跟她说要去查案,好像提到过郫县。

“可是,伯父走的头一天,也就是阿九三天假期的最后一天,邻居还见到阿九在家啊!”夏侯勇接着说道。

“也是啊,他那时候应该从郫县回来了,可能真是老家有事走得急吧!”

“这样吧,我再托人到山西去打听下。”夏侯勇想了想说道。

“恩,这样最好不过。”万雪夕此刻的表情暂时松缓了下来,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对阿九越来越多了份好感。

成都郊野一间石屋内

阿九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门外有两个大汉严密看管。被关在密室里,阿九通过耳听目测,推断出一些线索和信息,自言自语道:

看来送饭的是那个聋哑的农妇。

首先,几天来屋门外没有任何生火做饭的迹象,再者,每当饭点时间,乘着看守从门上的小门递进来饭食的瞬间,都看到这个农家妇人,支支吾吾的却从未听见她说过一个字,她应该是个聋哑人。

还有门外那两个大汉,估计也不是王府的人,同抓我的四个大汉一样,应该是雇的江湖上的职业打手。

我这是被关在哪儿呢?

送饭的农妇鞋底有好几种不同的泥土,同一地区的泥土应该是相同的,看来她走了较远的路,那么我被关的这个地方一定荒无人烟。

我该如何脱身呢?

看来别指望农妇能把消息传递出去,别说她不知道里面关着什么人,即便知道也哑口无言。

更别指望两个看守会良心发现,从他们看我时那种嫉恶如仇的模样,我想一定是陈公公给我捏造了个采花淫贼的身份。坏人犯下何种罪恶才能让其他坏人也如此憎恨?答案只能是采花贼。

看来,我脱身的几率几乎为零!

阿九三天没洗澡了,身上这件打眼的虎纹睡衣也脏兮兮的。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突然间看到自己右胸上的三角胎记,阿九心里突然感叹: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啊?既然留给我一个特殊的胎记,那就一定有相认的时候,但这次我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被关在石屋内已经第三天了,丽妃为何一直不杀我呢?不好,我爹会不会有事呢?唉,应该没事,因为我还没死!阿九心想道。

突然头疼得厉害,阿九又开始自言自语:“我到底是谁?我的亲生父母又在哪里?”

阿九不禁回想起儿时流浪街头所吃的苦,所受的罪,每每此时,头疼又会加重,往事的片段点点滴滴浮现眼前。

一个六岁大的孤儿,流浪街头,风餐露宿,四处遭人白眼。

本来在戏班做了几天学徒,总算有片瓦遮头,可差点被一个男戏子非礼,好不容易逃离苦海,却又只能回到街上流浪……

某一天,年幼的阿九看到同龄的孩子三五个玩耍,嘻嘻哈哈,自己孤苦伶仃,相形见绌。

这时候其中一个孩童的母亲走了过来,面带凶相呵斥他:

“哪来的小乞丐,去去去!”

“我不是乞丐!”阿九望着妇人,眼神里充满了一股特殊力量,以至于妇人不敢跟他对视。

妇女接着转身对孩子们说:“你们记住了,别跟乞丐一起玩耍,以后见到他们要离得远远的,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臭虫跳蚤,没一处干净的!”

年幼的阿九转身离开,瞬间笑嘻嘻自言自语:“比起你们这些背着丈夫偷汉子,当着孩子面装清高的人,我不知道有多干净!”

从这时候起,阿九突然开了天眼一般,竟然能洞察成人的言行,从人们的相貌和言行,以及周边人的闲言碎语中,推断出这些大人们做过什么事。

阿九想着想着,自己就乐开了去。被施老五收养后,除了跟着养父说书,他也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乐在其中。

苦命却乐观的幼年阿九,经常对自己说:

“没有玩伴,那就让自己做自己最好的玩伴吧!”

从小到大,阿九的内心有着何等的包容和坚强,才能在这个悲惨的恶劣的环境中身心健康地成长。

涅而不缁,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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