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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月楼取证

夏侯勇查问钱家杂工阿喜,他提供了一个线索:钱惯死前那晚偷偷去过花月楼。

天黑后,夏侯勇在花月楼通过查问又得知了一些线索:

花月楼的艺妓水仙说,她亲眼见到钱惯与万全发生过争执。

那天夜里万全与水仙在西厢房内饮酒作乐,突然间,喝多了的钱惯冲了进来,硬要让水仙陪她,还破口大骂万全:

“以为是什么狗东西敢跟惯少我争女人,原来又是你这狗屁神医!老子喝你的药,给你的可是金元宝,忍你几次了,跟我抢……你……赶紧给老子滚……滚蛋,不然老子弄……弄死你!”钱惯仗着家里财大气粗,喝醉了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骂道。

“没教养的纨绔子弟,万某不削与你争执!”万全当时愤然摔门,说了句“今天我让你可不是怕你!”

“还……还敢摔门,老子弄……弄死你!”钱惯偏偏倒到,冲着门口大骂。

夏侯勇进一步查问,花月楼的老*鸨,月三娘说了个惊人的秘密:

“发生争执后,万神医与他朋友离开西厢长廊时,我无意中听到他说了句‘何须砒霜,我要弄死他那是易如反掌!’。

“钱惯死后为何不报?”夏侯勇呵斥月三娘。

“夏侯捕头,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愿沾惹官非,不过你这一问,我们不全都如实汇报了嘛!”月三娘扭动着身体卖萌撒娇。

夏侯勇也没搭理,嘴角念叨着,“何须砒霜,我要弄死他那是易如反掌!”

他心里思量着:阿九果然机灵,这么一查,就查出个有杀人动机的万家大少爷……

“想进一步调查万全?算了,别浪费时间了,倒不如查查钱家那个给你们线索的阿喜。”阿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花月楼。

“阿九啊,按照你的谋杀假设,我刚查到万全有杀人动机,咦,你怎么好像总能看穿我心思似的,对了,那为何不查万全而去查阿喜?”

“万全在风月场争风吃醋,说了两句狠话就有杀人动机的话,那两年前被钱老爷逼得卖了儿子,最后走投无路还要给钱家当下人的阿喜,他是不是更有复仇杀人的动机?”

“对呀!”夏侯勇接着说道,“阿喜原来是个赌鬼,他以前那些作孽的事儿你还说过书,我竟一时没想起来。”

“万全这些只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惠民药局的肖提领已经证实了。今天回家好好休息,明早带我去钱家看看。”阿九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夏侯勇。

夏侯勇有些茫然,心里想道,这阿九就是这点讨厌,不到最后绝不多说一句,看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案发前一晚

万全遇见了惠民药局的提领医官肖大人。肖大人见他一脸不悦便问原由,万全便把西厢房内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喝醉撒泼闹事,还威胁说弄死我,肖兄你说气人不?”

“万兄,跟这种人无须怄气!但话说回来,像钱惯那样的纨绔子蛮横得很,日后还是要提防着点儿!”

“提防?就他那副肾亏软蛋样儿,还真能弄死我?我弄死他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你要弄死他,直接在他药里弄点砒霜,保准让他肠穿肚烂!’

“何须砒霜,我要弄死他那是易如反掌!”

万雪夕听大哥把那天的经过这么一说,内心有些不安:

“这钱惯死得离奇,无缘无故害我们万家声誉受损,如今,大哥你要再被牵扯进来且不更麻烦了!”

焦虑的万雪夕终于抛开无谓的担心,决心利用人际关系走一走后门。

天已经黑透了,一个妙龄女子毅然朝衙门停尸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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