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团聚(5)

随后,七大魔女亦先后承受雨露,再经众人合气练功,更见滋润美艳。坤女一直在楚州黑崖鬼林精心布置,此次回返,见到幻天如同隔世一般,自是十分欢喜。小莹看到如此情形,虽然知道魔女们的由来,也稍感酸楚。但见小雪、小婉等人与静定师太、李潇潇相处融洽,同时也对七大魔女另眼相看,以姐妹相待,不禁感慨万端。魔门如斯,当真奇特。思虑一阵儿后,亦慢慢放开心怀。闲暇时,暗暗琢磨如何定夺魔门未来。

梵净谷内,自众人逐一到来后,渐渐热闹起来,从早到晚,欢声笑语不断。其中最为兴奋之人当属梅梅与绿萼,两人在梵净谷议事堂摆开赌桌,吆五喝六,震天动地。仅两日功夫,包括小雪、小婉在内,静定师太、李潇潇、马倩儿、沈若冰以及凤瑶、紫琼、莲花、乌梅、兰香、竹君等一干女子,俱被二女吸引而豪赌起来,玩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

这日晚间。

幻天与小莹找来卞琨,单独嘱咐一番。

卞琨走后,卞云与沈若冰来到。

幻天见两人携手进来,心知两人感情已到如胶似漆地步。

卞云见幻天微笑,急忙单膝跪地,道:“弟子拜见师父、太女。”

幻天摆手:“不必多礼。”

“谢师父。”卞云起身。

幻天笑道:“卞云,沈姑娘可好?”

“这……”幻天一问,卞云不知说啥是好。

沈若冰看到幻天眼神,同样不知所措,羞涩道:“禀告教主,云儿与我一切安好。”

“呵呵,看你二人风神不凡,必是珠联璧合,相映成趣啊。”

卞云听罢,急忙跪下:“禀告师父,弟子恪守礼数,并未……”

幻天急忙摆手:“为师并非是指男女之事,而是两人若能同心协力,心无旁骛,定会将养身心。看你神色气势,魔功已经到了七八层境界,真是难得。”

“师父夸奖,弟子有愧。”

“不必谦虚。哦……沈姑娘进境如何?”

沈若冰道:“禀告教主,本姑娘……”

幻天笑着摆手,道:“既然你已经属意卞云,按理也该称我一声师父。”

“这……”沈若冰听罢一怔,遂迟疑道:“本……这……是否合适?”

幻天又道:“本教与沈秋寒乃为忘年至交,并以兄弟相称,如今你称本教一声师父,顺理成章,难道有何妨碍,呵呵。”

小莹嫣然一笑,看得沈若冰都有些痴迷。“沈姑娘,教主说得在理。”

“这……”沈若冰定了定神,依然犹豫。卞云暗中示意并捏捏沈若冰。平复心绪,方羞涩道:“既然如此,我便改称师父。”

幻天不依不饶:“既然改称师父,便该有师徒礼节。”

沈若冰愣了一下,遂敛衽一礼:“师父在上,弟……弟子给师父行礼。”

幻天指了指小莹,道:“这又如何……”

沈若冰盈盈一拜:“师母在上,弟子这厢有礼了。”

“沈姑娘快快请起!”小莹急忙扶起沈若冰,回头嗔怪道:“你这魔头,我与沈姑娘年龄相仿,如同姐妹,如此称呼岂不折杀我么。”

幻天大笑,道:“天地君亲师,乃古来圣训。看似死板,实则人间至理。一则心有尊长,二则心存敬重,三则上下所分,相互做亲,聚亲而据,方能稳固。礼节周数,实乃人之常伦,万不可废,不可废。”

小莹笑道:“此言若是大儒所说,尚算斯文,出自魔头之口,倒觉得有些滑稽。”

幻天又笑道:“沈姑娘,本教已两年未见你父,不知他云游何方?”

沈若冰道:“爹爹四海闲游,居无定所,弟子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幻天叹道:“沈大哥意趣清雅,不喜凡尘,乃高人也。”

卞云犹豫道:“楚师弟功力一日千里,智计超群,弟子冥顽愚钝,恐怕无力再做……”

幻天摆手,笑道:“你不必担心,功力高低只是自身修为,这与名分毫无关系。能为人中之主,首要以德服人,功力、能力,甚至财力、物力次之。若是如你所想,以本教功力,岂不当皇作帝。”

卞云讪笑,道:“师父说的是,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鲜不及矣。但以师父之能……哦,还有师母之智,即便作皇作帝也富富有余。”

“呵呵,你小子竟也学会逢迎了。”

卞云忙道:“此乃弟子肺腑之言,绝非诳语虚言。师父,楚师弟不论德品、功力,诸般俱是上上之人。弟子能力尚缺,已不好方便调遣,因而……”

“本教自有安排,你安心做主便是。”

“是,师父。”卞云恭敬道。

幻天道:“为师已将未来安排,告之卞琨,日后如何行事,他自会告诉你。若无他事,你二人去吧。”

“弟子告退。”

卞云、沈若冰施礼退出。随后,幻天又将李潇潇与静定师太找来。

两人不知何事,进屋后见小莹端坐,竟有些不知所措。

少顿,两人给幻天及小莹施礼:“少爷、少奶好。”

“免了,免了。”看到两人,幻天十分喜悦。

小莹见状,起身道:“幻郎,四大堂主说是有事商量,你与两位门主先谈。”

幻天笑道:“如此也好,莹儿去吧。”

小莹表情平静,对李潇潇两人微微点头,径自出去。

静定师太与李潇潇目送小莹身影消失,不禁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幻天满脸笑意,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几乎同时,娇呼出口,一同扑到幻天身旁。两人分作左右,搂酌天,状甚亲昵。幻天轻舒双臂,环抱两具丰腴的娇|躯,往日情景忽然浮上脑际,不禁唏嘘不已。

此时此刻,往日那一幕幕画面,在幻天眼前簌簌闪过。曾几何时,他内心充满愤恨,囚禁二女一年有余,并肆意惩戒、折磨,如今感到,当时的内心确实有些扭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受辱之屈,若以世人眼光,自己种种行为尚有情可原。如今念及往事,竟觉得十分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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