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生活

趁刘干警关门之际,我又伸手进去与洪太生、杨铁彪握了握,握到戴老板与柱子时、我看到了他们俩眼中都像要有一种东西要落了下来,我连忙抽手,柱子的手很紧,我抽了两次、才抽出来。

刘干警帮我将地上的东西提起了一些喊:“走吧,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不成。”

我背起了旅行袋最后又望了一眼他们,眼中的火光与戴老板、柱子一碰,连忙埋头匆匆走了。

一到教育室只见家中的很多亲朋戚友都来了,罗教正与他们在聊。一见我、所以人都站起来了,我低下头走到母亲身边不敢正视在抹泪的母亲,只呆呆地站着。

姐姐一边抹泪、一边说:“你看、都关傻了,连妈都不知道叫了……”

聊了一阵,罗教看看表后说反正就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们放心,那农场我也经常去、有熟人,我会去打好招呼的。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听罗教一讲走,母亲的眼泪便更多了。

母亲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反复叮咛着。

上了车母亲还叭在车门口不停地哭,罗教让姐姐拿开了母亲的身子,喊了声开车。

车就轰地一下开动了。

车一动,罗教打趣道:“平时送人都是用狱车,今天用的是三菱吉普车送你、专车啊,够可以的吗?好好改造、早点出来,出来后请我与刘干警好好喝几杯!”

我还没有回答,与我坐后面的刘干警接话讲:“您放心,只要他出来了,一顿酒绝少不了您的喝。”说完刘干警同我直笑。

三菱吉普车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狂奔,一路烟地驶向新新农场。

下午三点多到了新新农场,罗教办了交接手续后我被新新农场狱政科的一名干警带到了场部直属大队,转教中队。

在教转中队只呆了三天,姚明慧的堂哥姚明成就带我到场部医院检查。

第三天以病残伤犯身份到了场部医院老残中队,在老残中队一些想要改造分、又没钱、没关系的人就会到中队召集,负责生产的服刑犯那里领一些棉花苞、剥棉花,按一个月剥棉花苞数目给予一些减刑奖励分;一些有钱、有关系的、或者不想减刑的人则整天游手好闲,打牌赌博、下棋、看书。用烟或现金从院部伙房中托人换点菜加工,用棉花根烧火。

那里风大、条件简陋,生活特别差,都是一些刑期短的人在那里服刑,主要做农业、种棉花与西瓜、大豆。

冬天没有什么事则从十月份开始挑湖泥、围堤,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不用花钱也可以凭着劳动力拿到减刑分、减刑。

那个农场原来是市里的一个劳教所,后来改成了地方农场,也就是新新农场是属于东兴市司法局管的农场。

在那里服刑的罪犯,最长刑期原判不会超过十年,超过十年刑期的、新新农场不收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罪犯都是暴力犯,都是农村出生的。

到新新农场老残中队呆了七天就与几个不想减刑的人混到了一起,每个月交纳三百元钱、五个人一起吃喝,四个人出钱、一个人不掏,只负责换菜、炒菜、洗碗、洗衣服,此人是老油子、有点名气的硬腿,经常会违规违纪,几年没有一分减刑分,还负几十分,按他自己的话讲,等他还完减刑分时、他的刑期也满了,是个纯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干警见到他都有些头疼。他曾经被干警用各种方式教育过无数次,按他的话说:“拳打棍棒,好比吃点心。”是一个反抗性极强的罪犯。

我刚到时,他就天天找我聊天,听我讲只有两年多刑期,就告诉我干脆一天刑也不要减,胡起混,反正有关系、只要不违大规、干警不会找太多麻烦,要减刑付出太多,而像我这样刑期短的人就算再努力,没有硬的关系也减不了多少刑。所以他劝我,依仗有点关系,棉花苞都不剥,不指望那点刑期分将刑期坐满。

我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送了几条烟给医院干部医生,就天天喊不舒服,隔三差五地住院。每天看看书、晒晒太阳地过日子,打发着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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