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当面道歉

当吴一毛找到七婶，说出自己的决定和理由后。七婶知道吴一毛心意已决，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眼泪开始“哗哗”地往下流淌，却没有一点哭音。　让吴一毛看了也万分伤心。

沉默良久，七婶对吴一毛说道：“你毁了亚妹Ｙ了我刘家！我看错你了！真后悔不该带你出去做生意！”说完就转过身，再也不看吴一毛一眼。

吴一毛知道自己已经将七婶的心伤透了。“嗵”地一声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一个头说：“婶，是我对不起亚妹姐，对不起你们。今后我一定象亲儿子一样孝顺你和刘叔，象亲弟弟一样对亚妹姐好！”

七婶背对吴一毛，根本就不愿意转身，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走吧！”

此后一段日子，工厂的生产如火如荼，利润成几何级数增长。可吴一毛却高兴不起来。这段时间，吴一毛心绪始终不能宁静。总想着亚妹的事，连给赵美娟写信也少了。

赵美娟并不知道情况，还不断写信问他是不是累了？让他注意休息。吴一毛痛苦的就是没法向赵美娟吐露实情，更加担心亚妹姐的情况，多么想现在就能当面安慰安慰她。

就在这时，成市传来干娘病危的消息，吴一毛决定立即飞往成市。

一下飞机，吴一毛就直奔医院看望干娘。然而，还是晚了，他没有见到干娘最后一面，干娘已经走了。

一个月前，干娘就感到身体不适，却到处查不出病因。直到一周前，才在sc省最大的医院——华山医院，确诊是得了一种罕见的脑干肿瘤，已经恶化无以施救。

吴一毛象亲儿子一样，帮助干爹料理后事，一直跪在灵堂给干娘守灵。干娘干爹所在工厂的同事及车站广场那帮擦鞋的老乡，得到消息后纷纷前来悼念和帮忙，干娘的丧事办得很隆重。

七婶也来了，但是，吴一毛没有看到亚妹，也不敢问七婶。

出殡当晚，还处在悲痛中的干爹，问起吴一毛和亚妹是怎么回事，语气中满含责备。

吴一毛感到很愧疚，在干爹最悲伤困难的时候，自己不但没能安慰他，反而还让他操心自己和亚妹的事，真是太不应该了。

吴一毛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干爹。

最后说：“干爹，我知道自己有错，对不起亚妹姐。可我只能这样选择，否则就会辜负两个女人。现在，七婶不理自己，亚妹姐也见不到，我很痛苦。”

马腾到底是有文化通情理的人。他知道，这事吴一毛有错，却是无心之过，不该由他承担全部责任。吴一毛的选择也是正确的。发生这种充满遗憾的事情，其实是老天在造化人。他看出吴一毛很痛苦，转而安慰他别太自责了。

吴一毛说：“干爹，我想求你帮个忙。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毛，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事就说吧。”马腾答道。

“干爹，我想请你帮我联系一下亚妹姐，我要单独和她谈谈，当面陪个不是。干娘才走，按理，我不应该用这事烦你。真是对不起呀。”吴一毛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马腾懂得吴一毛迫切想见亚妹的心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5个月了，是应该快点做个了断。

“小毛，你想见你亚妹姐，我能理解。这事就交给我吧，我给你们安排。”马腾答应了吴一毛。

七婶在马腾帮助下，已经成功在城南海鲜让边上开了一家海鲜店，生意十分兴隆。

第二天，马腾到店里找到亚妹，将她约到了家里后，马腾就避开了。

留下姐弟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吴一毛满脸愧色，亚妹看上去到还坦然。5个月的身孕，不仔细看也不明显。

最后还是吴一毛先开口道：“姐，我对不起你！”

亚妹摆摆手说：“小毛，别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那天晚上，姐是自愿的。当时的情况，也根本料不到会出现今天的结果。”

亚妹说的坦然，但还是能听出语气中的伤感。自从以身相许又死里逃生后，亚妹就已经把吴一小毛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她也看出来，吴一毛对她虽好，却没有那层意思，还是拿她当亲姐。可是，她就是认定了，既然身子给了你，就永远是你的人，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都永远对你好！

原本亚妹并没有对吴一毛娶她抱太多希望。然而，当知道自己怀孕，阿妈又特意飞回近港村提亲，她的希望一下大了起来。

没成想，阿妈带回了吴一毛已经有女朋友的消息和满肚子怨气！本就怀有身孕的亚妹，也难免心情沉重起来。

“姐，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孩子？”吴一毛问到了最敏感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阿妈让我尽快做掉。”亚妹面无表情地答道。

“姐，婶说的对，尽快做吧，越往后你会越难受。”吴一毛劝说道。

亚妹点点头也不说话。

姐弟两人又聊了一会。吴一毛请亚妹回去一定做做七婶的工作，不要恨自己。亚妹答应后，就回去了。

老伴去世，马腾心灰意冷,向厂里请了半年长假，准备休息调整一段。吴一毛见干爹这样，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成市生活。自己的工厂正好需要人手，何不请干爹到柳镇住一段时间？这样一方面可以转移缓解他的痛苦，一方面也能让他这样的行家给工厂做些指导和帮助。

吴一毛对马腾说了自己的想法，马腾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于是，两人一起回到了柳镇。

马腾的到来，果然让工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将大厂的经验拿过来，优化人员结构，改造工艺线，强化质量监督，开发新产品，使得工厂的面貌和生产一下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马腾带来的转变，不仅转移了他自己的痛苦，也让吴一毛的心情大为好转，与赵美娟的通信也恢复正常，两人感情越来越浓烈。

十月，又发生一件大喜事＊夏国宣布恢复停止多年的高考，举国欢腾。吴一毛的大妹吴春花一举考上了华夏国最着名学府京燕大学经济管理专业，这是柳镇第一个考上就燕大学的人，消息传遍了全镇，人人都对吴家竖起大拇指！

吴春花从小成绩就特别好，她比哥哥吴一毛小一岁，结果初中跳了一级和吴一毛一同上的高中。吴春花特别喜欢读书，所以，阿妈让其辍学回家挣钱时，她死活也不答应。毕业后，就给吴一毛工厂当会计。她看厂里太忙，需要人手，本不想考大学。可是，吴一毛坚决不同意，她知道吴春花有个读大学的梦，也从马腾、高明等人身上，他看到了文化的重要性。所以坚持让吴春花报考，要她放远目光，不但要考大学，还要考最好的大学，考经济专业。吴一毛已经看得很清楚，华夏国今后是一定要发展经济的，急需经济人才。

自从邓公发话保护了吴一毛以后，他成了全国名人，更成了柳镇生意人的代表。他也暗暗下决心要将生意做好做大，以报答邓公的恩情。

这天下午，吴一毛正在办公室思考下一步如何发展。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走出来一看，工厂大门口围了一大群人，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一毛急忙跑过去，拔开人群，只见门卫班长老李与几个门卫，正和四五个光着头，戴着墨镜，上穿圆领短袖，下穿喇叭裤，嘴刁香烟的不三不四的年轻人相持着吵吵。对方为首的左脸上有块疤，不仔细看还以为脸上爬了一条蜈蚣，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老李，发生什么事了？”吴一毛对门卫班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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