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作恶计划

不过这并不妨碍孝哥那目空一切的自信心和体内运转不息的雄性激素。他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带着那些狐朋狗友开着摩托车在街头上物色新的猎物。

这一天,一个穿着学生装的长发大眼韩芯就映入了孝哥的眼帘。

孝哥吞了口口水,挥挥膀子指挥哥几个把摩托车停在了那酒店门口。

门口虽然站了几个目光锐利、挺直如松的劲装保安,可在孝哥的眼里,那就是渣渣啊。

他大摇大摆地带着小弟们走进酒店找了个位子坐下,紧接着就在桌上四处张望,想找寻刚才那个勾人心魄的身影,却不料看了一圈竟落了个空。

服务台前一个穿着一身男士休闲装的林峰正在那里无聊地玩着手里的塑料壳打火机呢。

“吃饭还是住店?”

见那几个小年轻来者不善,林峰放下手里的打火机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在这么多小弟面前,孝哥的气惩份子哪能这么轻易丢了。

他很潇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扑扑的老人头拍在桌上,豪气地说:“上酒。”

后堂一个如山一样挺拔的汉子一边一个抱着两厢啤酒走了出来,整整好几十步的距离他是步履平稳,心不多跳气不喘,简直一个铁甲威龙加铁血战士的混合版啊。

就连自认见惯大场面的太子孝哥都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开了九十度。

不过毕竟是道上的接班人老大的独生子,看呆了的孝哥终于恢复了理智。他带着点无赖泼皮的架势一拍桌子就犯起了混。

“你们这里怎么都tm一水儿的男人啊?就没一个不带把儿的么?”

林峰笑了笑看着孝哥,带着调侃意味地回了句

“不带把的?眼前不就正好一个么?”

听了这句讽刺,刚刚从地下纸箱子里拿出瓶啤酒的孝哥怒不可遏了,他将那瓶500ml装的墨绿色啤酒瓶狠狠掼到了地上。

玻璃渣、泡沫和金黄色的酒液横飞,早上才刚刚擦得雪亮的大理石地面瞬间就弄给得污七八糟、面目全非了。

孝哥带来的那些小弟也都不含糊,各自取了瓶酒学老大的样子给狠狠掼到了地上,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玻璃瓶破碎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董存峰火了,他抄起个折凳就要上前抡去

林峰倒是见怪不怪地拦住了他,自己轻松松地走上了前。

“小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妈没告诉过你要爱惜粮食么?”

孝哥见他那一副教训孝子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他二话不说又抄起个酒瓶子就要朝林峰头上砸去。

酒瓶子像是变了魔术似的转了个方向落在孝哥那五颜六色的小脑袋瓜子上。金黄色的酒液混合了殷红色的血液流了满头。

孝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脑袋,手上粘不拉几红扑扑的竟是自己头上流出来的血,差点当场没晕过去。

这还了得,在这东南市地界上只有我欺负人,还没人敢骑到我的头上来拉屎撒尿,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他正待举起手招呼弟兄们开练砸场子,却发现周围那几个小弟就在刚才那啤酒瓶子破裂之时全给按到地下了。

就在他们刚才砸瓶子砸得正开心的时候,宋国新带着那一群保安兄弟如鬼魅似地到了那几个徐混身后,齐刷刷使出一个标准的侦察兵抓舌头的格斗擒拿招式将那群小弟全给制服了

一个塑料壳打火机“擦”地一声在孝哥的眼前打着了火,一根烟凑在火上点燃了,林峰吸了口烟轻轻地吐在孝哥那张红黄液体交间的小脸上,笑着问:“还要玩玩么?小朋友?”

孝哥一见这次遇到到硬茬子了,心知无论如何走为上计才是眼下的正路。他也不管地下躺着的那几个哭爹喊娘的兄弟了,一把抓起桌上那叠老人头要要闪人

他的手腕被林峰那不经意间伸出的右手给狠狠捏住了,手里的老人头哗哗地散落了一地。

林峰嘴里叼着烟,斜着眼睛带着凶狠的语气说:“人可以走,钱留下。”

“你,你这是抢劫么?”手腕上吃痛不已的孝哥冷不丁地放出了这句,全然不顾是他主动挑事先砸场子在先。

林峰笑着拈起了几张钞票。

“这些钱就算是医药费吧。”

医药费,这谁跟谁啊?明明自己和那几个兄弟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按倒在地,居然还要给对方医药费?真是天天扛枪去猎鹰,今日反被老鹰啄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捂着脑袋认清形势,像个孙子似的灰溜溜道了个歉,领着那群灰头土脸的小弟就滚出了酒店大门。

看着他们那狼狈逃走的样子,林峰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个圆圆的烟圈。

“现在的孝太不可爱了。”

“老头子,我叫人打了。”

孝哥捂着那被白绷带牢牢捆起的七彩斑斓的花脑壳对书房里正在小憩的龙老爷子哭诉着。

“活该!”

虎爷的嘴里狠狠蹦出了这个词,小龙那副天不怕地不怕、事事都能靠老爸的架势,让他早有预感到会出事了。

不过没想到敢在这小子脑门上打响开头炮的居然是那个神秘男子林峰,这可倒不能不当回事了。

自从上次道上大哥大集会后,虎爷就对那个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林峰倍感压力,且不说前辈高人蒋中为啥上赶子要认他当干儿子,对他委以重任。

光说他在会场里那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就足以让虎爷警惕了。

他不是没有派人明里暗里查过那林峰的底,可查来查去居然一无所获。

除了他是如何耍威风拿下老房子,带队挑挂大威的那些英雄事迹外,其他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得可怜了。

不过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居然敢在自己那宝贝儿子的头上开花,其志不小啊。

想到自己刚刚才扩大的地盘和百十来个靠他吃饭的小弟,还有那十来栋金屋里暗藏着的各色二奶小娇娃们,虎爷暗暗提醒自己既不能冲动,更不能轻举妄动啊。

现在和林峰撕破脸开战,不要讲蒋中那里不好说话,光是付出的代价是否能合理回收这还是个未知数。

一边的小龙还在死乞白赖地抱着他的大腿哭诉着,想到晚上还要专程去见一个贵客,虎爷不耐烦地一脚踢开他,对管家说了声:“看好少爷,把他给我锁起来别放出去。”

然后他就起身换好衣服坐上自己那辆专属奔驰车开了出去

被锁在小房间内的孝哥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一样踱步不止、仰天长啸。

终于听得外面的老管家也是不忍了,他对着那小房间大门上的小小钥匙孔轻轻地安慰了几声。

孝哥就像见到救星似的拼命恳求加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只要出去一定不闹事。

老管家叹了口气,毕竟和虎爷也有几十年宾主之谊了,过去虎爷孤身一人在外打拼事业力争上游,家里就留他一个人看家护院、镇守后宫。

日子久了,难免不会日久生情,眼前这个虽然有时调皮可恶但有时却又让人觉得可怜的小少爷,和自己恰同真正意义上的父子,于是他从口袋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扇紧锁的大门。

孝哥一见大赦已至,连感谢都顾不上了就赶紧向别墅外面跑去,身后只留下老管家那殷切关怀的喊声。

“千万别再出去惹事了,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孝哥一下子就跳上了后车库里那辆黑色的跑车,油门一轰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用手指在手机上点动着。

“喂,四儿?我出来了,呸!你tm才进去了,我是说我从老爷子那里跑出来了,十分钟后和丰茶楼见,不见不散啊”喂,二狗啊。“

不一会那几个小兄弟们就凑到了和丰茶楼的大包间里,四五根软中华齐齐点上了在那喷云吐雾,倒好的一杯杯大红袍搁一边愣是没人动,凉了。

这几人互相望望都没开口,那天的丢人事谁也不愿意先提起。

孝哥愤愤不平地用手掌拍了下桌子,恶狠狠地说:”妈的,你们就看着老大我被砸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是吧?感情当时划刀子拜兄弟的时候你们倒是个个叫得比谁都凶,一遇事儿全tm缩头了,一群熊货!“”可是这回连虎爷都发话了说不能轻举妄动,我们要是明目张胆地动手只怕让他老人家知道了不好吧?还有,林峰那群家伙也不是好惹的,我找人打听过,都是些刚刚退役的兵油子,手黑着呢,听说有的手上还有人命。“

旁边的二狗小心翼翼地接过孝哥的话茬。”操,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没种,什么狗屁兵油子不兵油子的?就算他们是特种大队空降师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脑袋两个耳,和咱们一样?“

狠话虽是这么说,但孝哥也不是傻瓜,硬汉大兵他也不是没有看过,真要和那些武装到牙齿的人间凶器卯上了干,他掂量着自己还是不够分量的。

一旁很会来事儿的四儿明显发现了孝哥脸色的微妙转变,他试探着建议说:”既然虎爷说不能动林峰,那我们就不动林峰,但他又没说不能动其他的人,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就对身边那几个小子狠狠使了个眼色,二狗他们忙会意地连声附和着。

孝哥这才装出一副被迫收手的无奈表情,叹着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们说动谁好呢?“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不停转动,脑子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转回到了上回酒店外面那个步态轻盈的学生装韩芯身上去了。

身边那几个弟兄打蛇随棍上地提出了先搞定那个学生装韩芯的计划。

尤其是四儿,看起来上回在绿色酒家吃得亏还不够刻骨铭心,这小子居然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消息,知道了那女学生叫韩芯,在绿色酒家里兼职打工,甚至连她平时上班的线路都给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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