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求救

胡三秋放在桌上的土布包裹的是什么,何为能让墨灵表现如此激动。这让武钟毅也对胡三秋此行产生莫大的兴趣。

“三哥,你这大忙人还有空来这闲逛?”胡三秋今年三十多岁,长的很普通,属于丢人群里就找不到类型,常年穿着灰土色中山装,留着八撇胡子。个头也就一米七左右。

“哎.....”胡三秋见武钟毅出现,急忙迎了上来握手招呼,闻言不禁叹了口气,有些沉闷的说;“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一行你还不知道吗?三年一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到这里顿了顿,两人落座后她接着说;“这次我是遇到麻烦了,特意来这里求救的。”他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想必遇到的事不简单。

“嗯?”武钟毅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胡三秋在盗墓界中是属于难得正宗好手,一般小事还不至于找人求救。凭借他的本事,虽然不能驱鬼,但是辟邪还是很有一套的。当下不由得好奇起来,问;“三哥客气了,有事您就说,能帮忙自然不会推辞,不过我倒是奇了,什么事能让您这么愁眉苦脸的?”

虽然再来之前,胡三秋就知道武钟毅肯定会帮忙,不过此时得到明确答案,心中不免安定不少。脸上也恢复了从容,苦笑着说;“我还有能什么事,不就墓穴里遭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当下他就将这次来求救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在他前往龙山之前,就已经和几个同行约好了一次行动,那是一处年代久远的古墓,地处西藏雪山,四五个人一起,都是其中高手,本来一切都还顺利,东西也都到手了,结果出去时情况发生了突变。

当时情况很混乱,他们拿到陪葬品后,顺着原来返回,却发现莫名的到了另一座新墓穴,当时几人立刻意识到不妙,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墓中墓,仔细探查后,他们发现这新出现的墓穴年代更加久远。古老到他们都没听说过的程度。

里面的环境说是墓穴看着也不像,至少在胡三秋看来,这里更像是电视里高手打坐闭关的静室,摆设很简单,只有一条墓道,一间主室,甚至都没有棺材,只有一具尸骨端坐在中央。

“这就是从那尸骨身边找打的东西”胡三秋拿起桌上的物件递过来,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说;“这东西看着很古。有些邪性。”

掀开土布,里面包着几样东西,皆是些残片,其中有张铜片引起了武钟毅的注意,但是墨灵却对铜片旁的一个铁疙瘩激动不已。那是一坨没有形状的疙瘩,边角有些纹路,像古代瓦片状。武钟毅没有理睬墨灵,先拿起铜片看了起来。

铜片保存的很完好。上面清晰有刻字,形状怪异,他看不懂。看了会后,又拿起其余东西,最后才轮到那块不起眼的铁疙瘩。这东西入手很重,别看他形状不规则,但是边缘碎片处还很锋利。断面偶然能看见一闪而过的彩光,这彩光很不简单,不开阴阳眼是看不出来的。

“这是什么?”武钟毅看不出手中铁疙瘩的奥妙,心中问墨灵;“这么重要?”

“当然,你先别管它是什么了?”墨灵显得很兴奋,语气不免有些急躁,显然对这块铁疙瘩很是看重,催促武钟毅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得到它。”

“好的。”他在心中默默点头,沉吟了会对着胡三秋说;“三哥,说说看,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说完后,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胡三秋,从面相和气色上来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是我.”胡三秋见到打量自己,自然清楚他的意思,急忙说;“是和我一起去的朋友。这些东西原来都放在他那里的。”武钟毅点头表示明白,这人应该就是负责出手货物的。胡三秋接着说;“东西到手后,没过二天就出事了。”

当日,他们从墓中墓中出来后,按照规矩交给了那位名叫马涛的同伴,然后便各自散去,各自回家等消息,哪知过来三五日后,马涛一直没有电话过来,这很不正常,要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真正的行家,都有固定的买家,东西出土最后一两天就有消息了。可这次却过了这么久依然鱼不动水不跳。不免有些奇怪起来。

马涛和胡三秋家比较近,他琢磨着就自己去了躺,马涛也是三十多岁,单身,可当胡三秋准备敲门时,却听见他家里传来阵阵女人欢笑声。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感觉不好打扰,就到外面出去吃了顿饭,逛了一圈,等再次来到马涛家门前时。里面的声音依然如旧。

此时天色近旁晚了,若是在等下去的话,胡三秋晚上就别想回去了,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

里面声音顿时消失不见,不过却没有人来开门,甚至问都没有一声,胡三秋继续敲门,一边喊着马涛的名字。过了半晌,门才慢慢开启,马涛伸出个头,看见胡三秋楞了半晌才认出来。也不让他进去,问了什么事后,急急忙忙打发了几句话后,就关门送客了。

胡三秋当时什么也没说,他甚至在看见马涛后差点转头就跑了。马涛的样子完全变了,脸色煞白眼青乌,说话时有股恶臭散发。只看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活人。

离开马涛家后,他立马打电话给当日一起下墓的其余三人。事情重大,那几人连夜赶来,“活的”死人他们也见识过,特别是胡三秋,上次去龙山就听武钟毅他们讲过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几人一合计,决定直接上门硬闯。

踢开马涛家门。里面乱槽槽的。桌椅沙发衣橱柜子全部翻到。上面溅满血迹。静悄悄的没有见到人。当几人找到厨房时,差点全部恶心的吐了出来。

餐桌前,马涛趴在桌子上,除了头颅是完整的,身子只剩下半边,血肉模糊不说,而那消失的半边身子,却整齐的排放在餐桌上的盘子里。仅有的一只手正用尖刀插着脚掌,塞在那张死后仍张的大大嘴里。眼睛全白,脸色已经僵黑。

就在这时,马涛那全白的眼睛突然动了,盯着站在身前的四人,塞满脚掌的嘴里发出“赫赫”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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