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启程西去

金毛仰起头,抖擞了一下脖子上的金毛,“小白,此去西天一路艰辛,有你一个包子已经够了。”

“冥顽不灵,”小白呵斥,“多个包子关键时刻还可以抛出去分散注意力,取经用的是脑子,不是力气就足以。”

“这岂不是开了包子铺?”金毛冷笑。

算盘猪大喜,“包子铺?在哪?”

“只知道吃!”金毛怒了。“你倒是喜欢包子。”

“这徒弟我收定了,休要多言。”小白白了金毛一眼。

“师傅,”占鱼儿眉开眼笑,有人罩着就是好。

小白心情大好,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有马虱子,一个有猴虱子,一个有猪虱子,这叫有洁癖的他如何忍受?现在终于有了个干干净净嘴又甜的徒弟。“何事?”

“天色已晚,我们早些找个地方休息,也好吃晚餐了不是?”

“就是就是。”算盘猪连声附和。

占鱼儿跟在最后,回头再看哪还有游游的身影?想来是被这小子算计了。神仙就是神仙,玩不过他。

傍晚时分,林子边上虫鸣声不断,很有夏天的气氛。一座青砖大屋出现在前面。

“这穷乡僻壤的能有这排场,想必是大户人家,就住这了。”小白笃定,上前敲门。

不一会,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开了门。

“施主,”小白有模有样地施了个礼,看来倒是文质彬彬。

“长老,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老人家老眼昏花,加上天黑光线不好,只觉得一袭黄色和尚服耀眼醒目,看不清小白一头青丝,反而是毫不怀疑他的和尚身份。

“啰嗦,”金毛脾气暴躁,且之前关于包子的问题让他心情不佳,“从东边来,往西边去。老头儿,今晚要借你这地睡一晚,如何?”

“悟空,”小白的声音里透着威严,字正腔圆,听着就象个唱戏的,“不得对老施主无礼。施主,这是我徒弟悟空,生性顽劣,得罪了。”

看来小白这套老人家很受用,“无妨,无妨。长老请进,敢问有几位啊?我也好让家人准备斋饭。”

“两人。”金毛一脚跨了进去,“剩下不过是包子和猪头,算不得人。”

“我师徒四人,烦请施主前面带路。”小白仍是不动声色。

“好好。”老人家应着,待算盘猪将马也牵了进来,关上了大门。

“呼呼,”算盘猪吃得忘乎所以,冷不防被人掐了一把。“你怎么掐我——”

“猪哥,你不够的话就把我这份也吃了吧。”占鱼儿笑容可掬地把碗推了过去,一来这粗茶淡饭的她没什么胃口,二来是她看金毛对她极不友善的态度,决定先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好好,”算盘猪满口应承,端起她的碗全倒进嘴里,免不了在身上撒下一些饭粒。

“看你这吃相,生怕没人知道你是个猪精。”坐在他对面的金毛挖苦道。

“什么猪精,”算盘猪最火别人提起这茬,“想当年我也是一表人才,要不那嫦娥为何天天缠着哥,”

“既是如此,你又如何变成这猪头猪脑模样?”

见惯金毛损算盘猪,小白也全当没听见。金毛撂下筷子,看来也是没什么胃口,“师傅,我去为你整理一下床铺,一会好生安寝。”

虽然在平时,他是小白小白的叫,但到了外人面前,还是一口一个师傅恭恭敬敬,占鱼儿是看出来了,这唐僧和悟空都有人格分裂症。

“二师兄,”她凑在算盘猪耳边,“你可是天篷元帅下凡,凭什么受这猴子的气?”

被人提起了伤心事,算盘猪满腹心酸,“你有所不知,唉,吃饭吃饭。”

“猪哥,你也不能就这么借饭浇愁啊,人家祖孙几口还要吃饭,你这么着不把人一年的粮食全吃了吗?”

“唉,”算盘猪长叹,又一碗下肚。

“虽然咱打不过他,不过小小整他一下又有何难?”

“团结团结,”算盘猪语重心长,“你有何妙计说来听听?不过团结第一,友谊第二啊。”

“当然,”占鱼儿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能行吗?”算盘猪有点怀疑。

“猪哥,你可是天篷元帅,还怕了他这个猴子不成?”占鱼儿突然惋惜自己没有重生到一个大家庭做个小妾什么的,就凭她,一定搞得风生水起,鸡犬不宁。“再说,我在明,你在暗,要不被那猴子逮到,我绝不招出猪哥你。”

算盘猪粗枝大叶,哪听得懂她那否定之否定的深奥含义,当下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定了。”

与算盘猪约好,占鱼儿便到主人安排他们住的厢房外,金毛正一个人坐在天井里。

“大师兄,”

金毛左右看看,确定除了他和占鱼儿之外并无他人,于是对号入座。

“大师兄这发质真好,染的金碧辉煌,堪称一绝。”

金毛瞪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我就直说了,”占鱼儿厚脸皮地挨着猴哥坐下,“我看大师兄刚才没吃几口,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哼,”金毛高傲地调过头去。

“进来时我看前院左边的围墙外有一从绿荫,出于好奇便去看了一下,出了门左转再左转穿过一条小沟,再左转乘以二,有一棵大枣树。”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