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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有朋自远方来

第23章 有朋自远方来

岳好奇刚脱下师太的丝袜,耳听得窗外吴妈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不由地手一哆嗦。

师太心头“咯噔”一下,当即翻身下床,道:“走,出去溜达溜达!”岳好奇瓮声瓮气地道:“我还没……好嘞!”

师太走出房,不经意地一转头,便是秀眉一蹙:“吴妈,这么晚了,你在窗外干什么呢?”

“我……擦玻璃。”吴妈嗫嚅道。

师太脸色一喜,赞道:“我真没看错人,就你勤快!从下个月开始,我给你涨工资。只要跟着我干,年年都给你涨工资,十年之后,保证让你的生活达到小康水平。”

吴妈福了一福:“Thank you very much(非常感谢)!”

师太想了想,又道:“你所为何事叫喊?”吴妈没有回答,而是抬手一指。

师太转头看去,只见对面屋顶上立着一个人,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猛虎官袍的浓须大汉。他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袍角猎猎作响。她脱口道:“夏流?”

岳好奇不禁一怔:“谁下流?”

师太道:“这个人就是夏流。”

岳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师太叹了口气:“他就是我以前的老公,我们也曾很纯很暧昧,也曾风骚过,只是这死鬼……”

“明白。”岳好奇道。

师太又道:“结婚不久,他加入了鬼谷。我一气之下,便跟他分道扬镳了。我真是……”

“有眼光!”岳好奇又道。

便在这时,夏流飞身向院中掠来。人影一闪,便到了近前。他冲师太一拱手:“水杏花,别来无恙啊?”

岳好奇眉头一蹙,轻声道:“师太,你叫水杏花?”

“不错。”师太点头,“我这名字取自‘水性杨花’之意,先父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成为一朵随波逐流的鲜花。”

“有魄力!”岳好奇道。

夏流叫道:“杏花,我跟你说话呢!”

师太哼了一声:“托您老的洪福,身子骨还算硬朗。”

岳好奇打量着夏流,忽道:“你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太平谷的一个胡同里便秘的那个人吗?你……生死判官?”

夏流道:“是的,你是哪位朋友?”

岳好奇道:“那天晚上你见过我的,你忘了吗?”

夏流道:“忘了。”

岳好奇道:“你还跟我说过话呢,再想想!”

夏流揉着太阳穴,道:“抱歉,想不起来了。”

“我就是跟在江明玉屁股后面的那个帅气硬朗的小青年呀,你想起来了吗?”

夏流一拍后脑勺:“噢,我跟你说过话哩。”

岳好奇道:“对呀。”

夏流道:“你不就是那谁么,我太认识你啦!嗳,你叫什么名字?”

岳好奇眼皮一坠,无精打采地道:“本人岳好奇。”

夏流笑了:“他乡遇故知,快哉!”

岳好奇也笑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水杏花拉了拉他的衣角,轻声问:“你们认识?”

岳好奇道:“一面之缘,不过印象深刻。”

水杏花又道:“你可要小心啊!”岳好奇问:“怎么?”水杏花道:“他很变态!他那些变态,我……我真受不了!”

“生死判官”夏流虽然听不清他二人说些什么,但见二人神情暧昧,不由地醋意大发,大吼一声:“小秃驴,你敢跟贫道抢师太?”

“贫道?”岳好奇一脸困惑。

夏流自知失言,赶忙分辩:“其实,本判是修道之士。”

岳好奇撇嘴一笑:“直接说你是个道士不就完了么,还修道之士呢,切。”

夏流陪笑道:“是呀,你我交情虽深,但……你也不能勾引我的马子呀!”

水杏花接口道:“谁是你夏流的马子呢,咱们已经正式离婚了!”

夏流道:“你就这么绝情?你把咱俩之间的‘过去’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水杏花道:“我没有忘,我也忘不了。”夏流笑了:“这就对了嘛。”水杏花续道:“我忘不了,忘不了你经常打我。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你用皮鞭抽我,把我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

夏流搓着手:“时过境迁,不提也罢。”

水杏花冷声道:“你来此意欲何为?”

夏流道:“复婚。”

水杏花秀眉一蹙:“你没搞错?”

“没有。”夏流急道,“杏花,我这一次是认真的。守寡这么多年,我……”

水杏花截口道:“你不是喜欢男人么,怎么……”

夏流呵呵一笑:“同时我也很在意女人。”

水杏花摇了摇头,冷声道:“你可真多情啊,滚!”

此言一出,气氛颇有些尴尬。

岳好奇赶忙解围:“大家都消消气,不要动不动就想动刀子嘛。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俩老夫老妻的,都是熟人,和气生财嘛。夏大哥,吃晚饭了吗?”

夏流道:“鄙人星夜兼程,哪里顾得上吃饭呀!”

岳好奇面色一沉:“说话别拐弯抹角的,吃了就是没吃,没吃就是吃了,实事求是的说!”

夏流道:“那……我吃了。”

岳好奇道:“既是如此,吃了饭再走吧!”

夏流道:“不行。”

岳好奇皱眉:“你不想吃饭?”

夏流道:“你不是说吃了就是没吃嘛,那么以此类推,不行就是行呀。”

岳好奇眼皮一翻:“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吃还是不吃?”夏流忙道:“吃!”

“吃货!”说罢,岳好奇施施然走到吴妈面前,“老吴,赶紧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我要跟他喝两杯,快去!”

吴妈一声冷哼:“你算哪根葱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落,便听水杏花道:“吴妈,就按岳帅哥的吩咐去做吧。”

吴妈怔了怔,紧走两步,冲岳好奇裣衽一礼,垂首道:“老吴遵命!”

显然,夏流曾经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他领着岳好奇轻车熟路、拐弯抹角地来到了一间厢房,东边的厢房,也就是那间“东厢记。”

夏流在桌旁坐下,招手道:“岳大侠,不必客气,请坐。”岳好奇依言落座。

夏流忽道:“杏花是我的老婆,你知道吗?”岳好奇道:“我知道。”

夏流咂着嘴:“杏花又是我的前妻,你知道吗?”岳好奇道:“我晓得。”

夏流一声轻叹:“我是来找杏花复婚的,你知道吗?”岳好奇道:“我明白。”

夏流咳嗽两声,掏了掏耳朵,掏出一大块耳屎,他一吹,耳屎便四散而去。然后,他定定地望着岳好奇,道:“我是杏花的老公,你知道吗?”

“你有什么话,便请直说吧!”

夏流点点头:“知道吗?”

岳好奇一呆:“我……我知道什么呀?”

夏流道:“我爱杏花,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我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请你务必相信我!”

岳好奇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我不会抢你老婆的。”

“万岁!”夏流呵呵笑着。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菜怎么还没做好呀,我去厨房看看。”岳好奇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吴妈领着徐走进来。

徐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吴妈便道:“判官大人,先喝着酒,菜很快就好了。”

夏流微笑道:“我不急。”吴妈道:“那我告辞了。”夏流道:“请便!”

吴妈走出房,却不见徐跟出来,“这小丫头片子能去哪里呢?”她微一沉吟,便折了回来,躲在门边向里观瞧。

这时,夏流将徐揽在怀里,色眯眯地道:“小妞,你长得好靓啊!”

徐就势坐在他腿上,嗲声嗲气地道:“别这样嘛,你可是师太的老公呀!”

夏流哼了一声:“水杏花这个女人,这黄脸婆!”

徐抛了个媚眼,幽幽的道:“判官哥哥,时候不早了,我该离开了。”

夏流将她紧紧抱住,急切地道:“你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请你务必相信我!”

徐道:“我对你倒是一百个放心,但水杏花真的生气了,可如何是好呀?”

“好办。”夏流道,“咱们远走高飞,让她永远也找不到。”

徐嗲声道:“你太坏了,老是引诱人家,羞死啦!”

夏流肃然道:“请你务必以大局为重,就答应了我吧!”

“好的。”徐摸着夏流的胸膛,“你好健壮哦!”

夏流哈哈一笑:“你真是够开放够大胆,我喜欢。”说罢,便动手脱衣服,很快现出一副瘦骨嶙峋的躯干,那骨肉如柴的胸膛上长满了浓密的黑毛。

吴妈在门外直看得垂涎三尺半,暗忖:“想不到判官大人居然如此健硕,就这一肚子护胸毛,看得我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先下手为强,绝不能便宜了徐这贱人。唉,看来我要给老尼姑戴绿帽子了!我主上帝,阿弥陀佛。”

想到这里,吴妈冲里面吼了一声:“徐,给我滚出来!”

过了老长时间,徐才提着裙子跑了出来。

吴妈板起脸:“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徐面色一红:“难以启齿呀,我跟判官哥哥进行鱼水之欢了。”

“鱼水之欢?”吴妈沉吟道,“这定是一件很肮脏很下流的事情吧?”

徐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不能被人见到的。”

吴妈问:“见到又怎样?”

徐道:“会羞死人的!”

吴妈叱道:“胡说八道,刚才我趴在门外全看到了,我怎么就没有羞死呢!”

徐“啊”了一声:“冤枉啊!不是我要勾引他的,是他让我勾引他的,我……吴妈,你想怎样?”

“只要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我就不会把这件事张扬出去。否则,嘿嘿。”

徐呆了一呆,便福了一福:“吴妈,你的大恩……我走了。”

吴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比冷风更冷的笑。紧接着,她没命价往自己的卧室跑去。进了卧室,她慌里慌张地从枕头底下拿了一个白纸包放在口袋里。然后,她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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