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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斗嘴

泸王一呆,左右回顾,只有铅一般的乌云和雨,那条狐狸和他的火线,统统没有踪迹。

嚎!

泸王焦躁地嚎叫了一声,啪啪啪,往空中扔出几道显身符。想在它面前隐身?哪有那么容易!见了克制隐身符的显身符,还不快快现出身形?

但是空中什么都没有。

他的显身符根本不管用。

难道,不是借助隐身符而隐了身形?

而是遁术,就此遁逃了?怎么可能!

捉摸不透的情境让它慌神,它纵身跃起,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让它忽然感觉到恐慌的地方。

然而这一动才刚好断了它的生机。

一截锋利的剑尖忽然自下而上刺中它的咽喉,顺着它腾跃的动作,一直划过它整个胸腹,将它开膛破肚!

温热腥臭的鲜血淋漓而下,泸王脏器流落一地。一只小小的火狐在它身下滚出,一个翻滚又伏到了地上,然后微微颤动。

所有的惊险都在这一刻跳跃而过,只是这段战事还未能尘埃落定。

后方围追着火狐的妖鱼转瞬即至,火狐再不给机会,一道冲天的火焰……

这一切刘恩恩全看到眼里,黑盾护持下的她,虽然没有亲身参加战斗,但仍然全身酸软,心脏跳得完全无法自持,整个人更是没有分毫可以动弹的力气。

她倒是记得的,天晓星在杀滑无伤时,也是化身为千万朵梅瓣,而后突然现身,将滑无伤开膛破肚,而这天晓风,明显用得也是这招。看来此招,应是狼王家族的必杀技。

只是不同的是,天晓风在放杀招前,用黑、白、红三女护了朗甲乙安全,又用黑盾和黄衣小酒,护了刘恩恩安全,一切安置妥当后,才去与泸王搏杀。

诚然,泸王不若滑无伤那般厉害,同样是被开膛破肚,滑无伤仍支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天晓星破了他的天弓白羽,他才毙命,而泸王,却在开膛的瞬间死去,此一比较,滑无伤比泸王厉害了数倍有余。天晓星杀滑无伤,比天晓风杀泸王所费功夫要大得多。

但……天晓风行事周全,知道顾忌身周之人,天晓星却是只知杀戮,身周之人尽皆可为杀戮服务,二兄弟高下,由此又是另一种分较了。

……

一切在泸王死后尘埃落定。

天晓风绕着大厅跑了一圈,手指轻弹间将那些个小鱼小虾统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战事已毕,天晓风立定当场抖抖狐尾,就此现出人身来……

居然还是血淋淋的无皮人。

刘恩恩看着发瘆,强压着不观感的不适道:“毛公子,我的灵符和灵药在你那里吧……”

话还未说完,天晓风手指一弹,一道灵光直落她的储物袋,刘恩恩一摸,灵符和灵药具已回来,不由叹一口气“果真是你拿了。”看了看眼前人稍一动作就不停往外渗血,不由再次叹道:“毛公子,你身上的皮,不会长不回去了吧?”

毛团还未开口,朗甲乙已经冷冷接口:“他是没脸见人,所以喜欢这样,姐姐你别理他。”

说到这儿,顿了顿:“本来一团毛的已经让人心生惧意,现如今又弄个更可怖的血皮出来……你有本事,存了让人不得亲近的心,那就一直存下去,千万别脱了这身血皮,否则只怕又有人说你天生媚骨,勾引了世上所有的人。”

这话里有怒意,刘恩恩偷瞧了一眼朗甲乙,她双目含怒却双颊染醉……怒意的双眼,细看下去,眼底隐有一抹欢喜之色。

刘恩恩咧着三瓣嘴嘻嘻。看朗甲乙的模样,不似怒,倒似是在撒娇。

这种与情感有关的事,她自己亦是不能全懂,是以也就不再言语,闪到婧儿肩头,打算看好戏。

婧儿却以为她家小姐在真怒,连忙劝道:“小姐,福主想着咱们,百忙之中能抽身而来救咱们,已是不易,小姐就莫要跟福主生气了。”

朗甲乙冷冷一笑:“我凭什么生他的气?倒是他,不管不顾地带了姐姐来涉险,将丙丁姐姐置于危险境地,自是该出手,且,就算没他出现,我的噬仙香,也能把这群贼人尽数放倒。我倒是想领他的情,可惜领不起。”

毛团抱着臂,血呼啦站在一旁,没有五官的脸上,也看不出悲喜。

刘恩恩眯着兔眼,觉得这朗甲乙本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子,可是到了毛团跟前,却似变了个模样般,句句话都要带刺,只怕,两人以前相处之时,这毛团气她不轻。

听朗甲乙如此说,婧儿拉了拉朗甲乙的袖子,小声道:“小姐,若不是福主赶到,你的噬仙香能不能放倒泸王还两说呢。您上次不也说过,咱们这香遇着归元期的高手,只是减低功力,其实并不管多少用吗。”

说着忽尔拍拍脑袋,“说这了半天的话,还没给福主见礼。”就向毛团蹲下身去:“婧儿见过福主。”

原来朗甲乙偷偷释放了噬仙香,这才药倒在大厅人等。只是不知她是如何施的毒?难不成是在酒里?不会啊,她没有看到朗甲乙碰那些酒啊。

不过谜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朗甲乙见婧儿一直不帮自己,也只能怒其不争的瞪她一眼,回身,把纱绶小心解下来,递给了婧儿:“把这东西扔了吧。已经沾满噬仙香,走动时会四散,自己人不要着了道才好。”

婧儿应一声,双手搓了搓,搓出一张火符,把那纱绶放到火符上,烧成了灰烬。

噢,怪不得朗甲乙要主动取乐泸王而跳舞,又把那纱绶舞得跟兵器般虎虎生风,原来,她是把噬仙香散到纱绶上,通过舞蹈动作四处撒播呀,那就难怪那群妖物会毫不知觉着了她的道了。

朗甲乙看纱绶烧得干净了,转身要走。

毛团却开口道:“你从家里偷跑出来,难道不是在找我。”

朗甲乙停住身形,双肩直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找你,我只是想,隐去踪迹,让所有人着急,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是以想尝试一下而已。”

毛团似乎在笑,语气轻而飘摇:“差点当了泸王的后宫。”

他半晌不语,没想到一出声就是这样含讥带笑的一句。

朗甲乙站住,双肩抖得更加厉害,转而,她握住粉拳……

众人都暗叫一声坏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果然,下一刻朗甲乙已经冲了上来,对着毛团一阵乱捶:“就你会突然消失不见,不许别人消失不见?你弄成这副模样,是想考我的眼力?我就是没认出你来,直到最后都没能认出你来,咱们只是堂兄妹,根本没什么灵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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