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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游戏进行时

凤霜凌的意思,刘恩恩听明白了。她失去了一半的魂魄和肉体,以后只能是兽。而不再是人。做一只纯正的兽,面临的是什么,她大体知道。这个大陆是有单纯的野兽和家畜的,比方她在客栈,就吃到过牛肉、猪肉之类的食物,这些肉类,不是兽人的,而是纯正的兽、也就是畜生的,从今天起只能做畜生,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她望向凤霜凌隐入的那片树林,不明白她如此做的用意,眼泪,全部忍在了眼眶里,鸟人不可等闲度之,凤霜凌要玩,她也只能玩下去。

是以她能做的,只能是冲着那个背影摊摊兔爪,只要不死,一切就还有可能。

……

刘恩恩很快被婢女们拎着,丢入小院柴房后的兔舍。

那里不再是有人类智慧的月兔族,而是真正的,汤锅兔或者烤肉兔。有几十只之多。这些兔子要么把萝卜咬得卡卡响,要不就趴那里抖胡子,抖胡子,再抖胡子。

刘恩恩与兔子们挤在一起,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涌上无力感。凤霜凌似乎恨她。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龙菩霜河为什么不来救她?她的梦,难道真的只能是梦?

她身体虚弱,只清醒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醒来时,脸上居然有一滴未干的泪滴——虽然不想哭,但梦里的她,还是失去了控制力。

一连三天,她都窝在兔舍,没有办法起身,第四日,曾经看管过她的白衣婢女来打扫兔舍,很快发现她病了,小小的身体热得惊人。

婢女不知去回禀了什么,回来后,把刘恩恩与其他兔子隔离了开来,她被单独圈养在一个兔笼里,两个婢女说着悄悄话,细听时,她们说的竟是:小姐吩咐了,游戏还没真正开始,不能把这兔子养死,不然就没得玩了,如此,你我须得尽心些,不要让小姐扫兴才好。

刘恩恩听得直抽冷气,她都被鸟人虐成这样了,游戏居然还没真正开始!那个妖精的变态,究竟有没有底线?如果有,底线又在哪里?

听到婢女的对话后,刘恩恩不敢怠慢,立即开始打坐,她想查出被凤霜凌撕咬的瞬间,丹田里裂开的那个匣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似乎可以保护自己呢。她如是找出那东西,也许就可对抗凤霜凌。

满怀希望地调用灵力进入丹田,仔细翻查,每一寸地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可里面除了灵丝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那个匣子,是自己的幻想?但那东西包裹上来时,感觉那样真实,不像是幻想呀!刘恩恩想了一会儿,百思不得其解。

兔笼未锁,刘恩恩从此可以经常出来,在后院散步。

伤了,又病了,被夺了魂魄,成了真正的家畜,前途无望,但她从没想过自暴自弃,亦从未想过去死。那场病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是身体健康,她知道,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养足力气,然后,她才可以走出这后院,知道更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解开心里的谜题。

半月后的一个清晨,白衣婢女照例打开笼子让她散风,她在花树下呆了一会儿,待白衣婢女走后,便蹦着向后院的一个小洞走去。

那洞大抵是个狗洞。被荒草掩盖。除非走得近了,扒开荒草才能看见。刘恩恩也是一次无意中发现那狗洞的。

她看看左右无人,就用前爪拔开茅草,钻了过去。

狗洞外面,是一片亮晶晶的天地,到处都是闪闪亮的,她似乎穿过的不是一个狗洞,而是从凡间陡然来到了天上,一切皆不是真的。

她有些不适应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所发散的光线,难受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定睛看去,面前是一方水晶天地。

这里明显是这所宅院的后花园,她以前从空中看到过,但从未踏足过。这里入目所见的树、山石、小径、花墙都是水晶,晶莹剔透,折着绚烂的银光。这里静悄悄的,却是没有半个人影,走到这里,她被那那光彩耀得头昏眼花。

她沿着水晶铺就的通透小径,一路向前。转过一面半人高的花墙,面前赫然便是一汪深潭,水光粼粼,潭上是一方倒扣而下的银白的天空,天空极低,似是伸手就可触及。

她看那水,才发现水波似在流动,其实却是静止的。她走过去,伸手去摸,那竟然是一块雕了水纹的巨大水晶。

她缩回手来,依旧是先前到达这里的感觉,觉得惊奇无比。一个龙族的聚居之地,居然一滴水也无!龙族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这里面,似乎满是古怪,她几乎要怀疑这种说法,只是凤霜凌的一个谎言。

一阵风过,有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明明是清悠的,却触人神魂的蚀骨萦心,她一愣,抬起头来,那味道她曾经熟悉,曾经想念,曾经一遍遍地在梦里温习,那是让她追寻不已的味道。这香气,只属于一个男人——龙菩霜河。她的心在初初的愣怔之后,登时大声喧嚣起来,龙公子,是龙公子……

她顺着香气飘来的方向,霍地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水晶潭边,静坐着一个青衫之人,背对着她,平静的面向这一汪似流动似彻寒的水晶,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那个身影……她不需要想起却永不会忘记,确是龙菩霜河无疑。

她陡然痴了,再一次的见到他,纵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恐相逢是梦中。

不自觉的顿住脚步,那样近的距离,竟是迟疑着久久无法上前。

过了良久,她控制着激动的颤抖与酸涩的欢喜,重新举步。

绕过一方水晶石,她才看到,同样一袭青衣的凤霜凌,清艳如霜,静立在龙菩霜河身后。

此时眼前的凤霜凌,与蹲在树上的模样,似乎不同,不怪异,也不变态,反而,带着些典雅——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形态?但,那眉眼,又的确是凤霜凌无疑。

她看到凤霜凌了,但又似乎没有看到,不觉得怕,亦不觉得危险,更无视心里涌上的疑点,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个淡墨青衫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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