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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差一点被吻到

一觉醒来,洞中无日月,竟也不知是何时辰。她趿了鞋,推开房门,到周围走了走,那些石室或摆一室的博古架,上面全是新奇好玩的玩意儿,或摆一室的琴棋书画,书香扑鼻,还有极大的一间,看着比现代的排球场地不遑多让,里面摆满了各种兵器。她转了一圈,没看到所谓的夫婿,龙菩霜河。

但不久她发现在一排不知是何树木的大叶之后,隐着一段石桥,过了石桥,就到了对岸的石室,她听到一间石室似有声响,探头进去,看到一溜灶台,龙菩霜河换下了那件十分牛逼的龙袍,现在他身着一件白底撒金花的束腰纱袍,挽了两袖正在收拾一条鱼。

虽然在干粗活,他依旧风姿如玉。

她看着他微有晃神。

见她来了,他回头一笑:“你坐着吧,一会儿就好。”

她乐得清闲,袖手坐了看他在厨房里头耍大刀。

他一人不慌不忙地收拾完鱼就去烧火,灶火旺了,同时架上两口锅,一口炖汤,一口炒菜。她愣愣地看着他一只手汤勺,一只手铲子舞得出神入化,最后不能自抑发出肺腑之言:“你倒是一手好厨艺。”

他一笑:“是你教的好。”

她教的?她的确会炒几个小菜,且味道不错,但她炒菜时就是一副厨娘的苦逼相,跟他的优雅翩然,行云流水差很远。旋即她明白,他不是在说她,而是在说玉琼隐。

这样一想就兴致索然。

男子再好,与她无干。

龙菩霜河做了三个菜一盆汤。

她甫一坐定,他就将满碗的鱼汤推到她面前。甚温柔道:“来,小琼琼,你最近接连受伤又多有惊吓,要多补补。”

一句“小琼琼”叫得她呛住咳个没完。原来古人夫妻间也拿肉麻当有趣。

他拿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拭,她急咳中,两眼尽是泪花,他的手,她竟没能避开。他的指腹隐在帕后,细细拂过她的面颊,似孝见到糖人般在那里流连不去。

她咳得剧烈,直到缓过这口气,才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抬眼,看到龙培霜河眼中闪出一种奇异的色泽:“虽然你什么都忘记了,可还是一样的……”他顿了顿,手指停留在她的唇边,低声道,“……喜欢隐藏心事……”

低哑柔和的语声,让刘恩恩的心再次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仿佛被什么魔力牵引着,呆呆的望着眼前陌生清俊的面容,喃喃道:“隐藏心事?我以前喜欢隐藏心事?”

她不喜欢隐藏心事,但她的确在躲闪在忧郁,她没法向他说明,她不是他心心所念的琼隐娘子。

“是。”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庞滑到下颚,微微用力,让她抬起头靠近自己:“琼隐,忘记我不要紧,但只要记得,在完成心愿后,回来就好。”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她只觉得自己如果强要说心愿,那就是将这一刻永恒。

他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她脑中闪过模模糊糊的影像,却又不甚分明,只觉得整个人在那双漆黑的眼瞳中越陷越深,周围的一切景致都看不到了。

这样温柔美好的人,竟然是她穿进的这个身体的夫君?

——是那个和她一同祭拜过天地,一同分享过彼此,一同出生入死的人……她想,玉琼隐一定深深的爱着眼前这个男子,尽管如今已经找不到痕迹。

时间仿佛在彼此的凝视下一瞬间停滞,龙菩霜河的眼波愈加温柔,慢慢的朝她低下头去——

“我们说好的,不会弄丢彼此。”

她的唇畔已有了他的气息,那气息是清凉的露珠在草叶上的第一次吸吮,是小溪流过桂树沁染的芬芳,她脑袋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啪”的一声脆响,顿时将她惊的跳了起来。

他的唇也在离她毫厘之处停下,他苦笑,与她一起低头。

她太慌张了,身子前倾,将肘边的玉碗推落打碎。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转而满脸通红,正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龙菩霜河站起身:“饭要凉了,你快些吃吧,这碎碗,我来收拾就行。”

等他收拾完重又坐回饭桌,她还在对自己的意乱情迷难堪,果然自己长了颗花痴的脑袋,一见到人家倾国倾城,立即就荡漾了,但在荡漾之后,她自醒了,自己定力不够,在美色面前,还要努力修行啊。

他见她讷讷不语,也就对适才的事不再提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些最近大陆上的趣事,反正也无从考证,只当是听故事。

这餐饭吃罢,他笑着道:“正好是子时,平时你就是这个时间上床睡觉的。”

她蹲在石阶上洗碗,听闻他的话,不由暗暗稀奇,不知他是如何知晓时间的。

他走过来,微笑着俯下身着看她的脸:“睡了一觉,气色好了许多,我去将床上的被褥换成那套你最喜爱的戏水鸳鸯的,一会儿咱们沐了浴,就一起睡吧?”他从她手中接过剩余的碗,笑吟吟的看着她,粼粼水光似天宇下的星光,倒映在眼中,漾出一片细碎柔辉。

她一愣:“你要和我一起洗澡?还,还要一起睡?”

“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他笑着抚她的头,满是自然而然的亲昵:“你最喜欢抱着我,整个人紧紧贴过来,弄得我整夜不敢翻身。”

下午让她单独睡,是因为她气色不好,现在觉也给睡了,饭也给吃了,就要行使夫权了!

她虽然是现代知识女青年,处事态度比古代女子大方,但她不是现代色

情女青年,他的夫妻絮语,把她弄了个大红脸:“别别……还是别了。”她摆着手,“你也知道,我失记忆了,所以我现在感觉,你也不是很熟……不,非但是不熟,其实你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

她面红耳赤地说着话,他定定地看着她,唇边的笑意很深,微带些促狭。

她陡然意识到他在开玩笑,或者说是在调戏她,于是闭了嘴。

他果然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傻姑娘,我逗你呢,我知道你不认得我了,我不会勉强你,我会一直等你,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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